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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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們也不想……”江聲打斷她:“你真的不想嗎?”她被嗆了一下,説:“我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都可以平安離開了,所以求求你們,放開欣怡,別殺她,她還是個孩子。”擺在江聲眼前的是經典的一道人選擇題:殺死一個人去拯救其餘人的生命,或者不動手,任由剩下那些人自生自滅。
只是這道題如今是改良版的,並不是兩方之中必有一方要被捨棄的局。
江聲鬆開手,看着眼前的孩子從小聲啜泣變成嚎啕大哭。
陳欣怡對他放着狠話,就像一年級小朋友吵架時必説的話那樣,她説:“我要回家告訴我媽媽你欺負我。我媽媽會過來狠狠地打你。”江聲沉默着看她,並不理會。
陳晨把她摟進懷裏,親她的頭頂,和劉奇湊在一起,慶幸還好大家都還平安。
然後陳晨給大家講了她的故事。大致就是她研究生畢業後通關相親認識了一個男人,然後兩個人迅速墜入愛河,喜結連理,陳晨辛苦地十月懷胎生下了陳欣怡。
中途沒有爭吵,沒有外遇。一位高中教師,一位國企工作人員,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似乎一切都是那麼幸福美滿。
但是平靜終究還是被打破了。隨着時間逝,孩子慢慢地長大,和普通孩子之間的差距開始顯現出來。
在別的家長炫耀自己的孩子又多學會了一個單詞的時候,陳欣怡到了該上幼兒園的年紀了卻還沒能做到把爸爸媽媽四個字叫清楚。
她不能做到獨立上廁所,也不能獨立吃飯和穿衣服,簡簡單單的從一數到十可以耗費陳晨整整一年的時間。
後來她丈夫的耐心在確認陳欣怡智力低下的報告前被耗盡了。
他提出離婚,認為孩子的愚鈍和陳晨生孩子的時候年紀大了以及她當化學老師的職業相關。
不去想27歲算什麼高齡,一個普通的高中化學老師需要做的實驗又究竟有多少。
而陳欣怡因為在學校裏一直被嘲笑和欺負,甚至還有男同學會以傻子什麼都不懂為由,企圖在她身上存放自己無處釋放的青荷爾蒙,於是子長了,陳晨也就不再送她去上學了。
陳欣怡本人倒是樂得自在,畢竟加上她本來就不喜歡學校,受不了一整天都坐在椅子上,也討厭上課時老師説的碎碎念。
於是陳晨她工作的時候就讓孩子在家裏看動畫片,不工作的時候就帶她去逛公園,一個人把孩子帶到了這麼大。
再後來,陳晨和劉奇在遊戲裏相遇,兩個人迅速地相愛。不會再像玫瑰那麼熱烈,卻持久地芬芳。
“所以你進入造夢遊戲的願望是什麼?讓她變聰明嗎?”江聲問。
陳晨苦笑着搖搖頭,説:“我沒那麼奢望過。我只希望在我老到動不了之前,她能學會基本的自己照顧自己。至於提高智商,我早就不想了。”陸時雨對這個答案始料未及,江聲卻覺得這個結果還符合秦爭的猜想。
他接着問:“你們為什麼不告訴別人系統説的上帝的寵兒就是陳欣怡?”陳晨撇嘴:“我倒是想説。可是系統説的明明白白的,殺死上帝的寵兒的人可以獲得額外獎勵,我怎麼還敢説?”江聲挑眉,覺得她雖然説得有些道理,但是卻更傾向於認為她是想包攬前幾名。畢竟十名制的豐厚獎勵可不是誰都能夠抗拒的。
他點頭,裝作認同的樣子,換了個問題:“上帝的寵兒除了能夠預知喪屍的到來之外還有什麼特權?”陳晨哽了一下,有些支吾:“沒了吧,我們不知道。”她轉移話題:“你們都已經知道答案了還不走嗎?第一個離開的玩家肯定排名也不低。”江聲不接話,反問:“既然如此,那你們怎麼不走?”陳晨苦笑,説:“我們走了,欣怡怎麼辦?”江聲還要再説話,卻被寧鳩打斷了,他啞着嗓子問:“如果已經被喪屍咬了,寫那個名字還能安全離開嗎?”他問這話的時候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車載燈的昏黃的燈光在他臉上落下的陰影。
馬竹清和崔茜聽見這句問話眼睛都亮了亮,即使江聲他們回答的是“不知道”,也並沒能澆滅他們眼底的光。
寧鳩狠狠地咬了一下後槽牙,拳頭緊握,像是終於做出了決定。他抹了一把臉,罵了句髒話,説:“不管了,我要在這兒下車。”秦爭皺眉,把着方向盤一臉不愉。江聲會意,靠着窗嗤笑一聲:“隨你,你自己要給喪屍做早餐我們也攔不住你。”秦爭大致知道他在想什麼,沉着嗓子説:“我們可以讓你在這下車,可是然後呢,你要去哪裏找他們?”
“又要靠什麼找他們?就憑兩條腿漫無邊際地走嗎?即使他們還在原地等你,等你找到了,這遊戲也結束了。”寧鳩做了個深呼,説:“不然呢?現在有可以救他的機會了我為什麼不試?”他此刻暴躁的模樣讓人很難把他和前幾天那個隨時準備打圓場的笑面虎聯繫起來。
馬竹清舉手示意她可以和寧鳩分頭去找莫琛他們以提高效率。
江聲第一次嘗試入眠宣告失敗。他睜開眼睛,開着窗外尚且漆黑的天,替寧鳩接着説:“而且現在你有不怕死的籌碼了是嗎?”他用漫不經心的語調潑着涼水:“如果你遇到喪屍了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