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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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
——大概只有這樣才能讓對方既免於噩夢之苦,又能毫無心理負擔地殺死那個男生吧。
畢竟在那種情況下,秦爭就只是單純地為了保護心上人,當了一回護草使者而已。
被自己的腦補越帶越遠的徐語微一臉複雜地看着江聲。
就像是《惡意》裏那個被“死者在生前殺死過鄰居家的貓”的錯誤信息引導的警署人員那樣,徐語微帶着這個想法看江聲的時候,也覺得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很奇怪。
連帶着他對自己的好都變成了像是給今天鋪路的準備。
於是白桃味兒的氣泡水瞬間降格成了東方樹葉紅茶。
是時,對此一無所知的江聲正在和秦爭打商量:江聲讓秦爭先離開,秦爭卻不肯,怕江聲一個人在這兒孤立無援。
兩個人據理力爭了半天,誰也沒能説服誰。
江聲被氣笑了:“你當徐語微不是人啊?”秦爭卻還是沒鬆口。
江聲有些無可奈何地説:“你走吧,我求求你了。説不定你走了我的任務就成功了。”
“而且我這五十來分不上不下的,你是讓我去殺人呢,還是要白白費你身上的積分,非得待滿七天才走?”秦爭板着臉不動搖,最後説得他口都快乾了,才終於把人説動了。
他使出不得已的必殺技:“你看看榜上超二百分還待着的人有幾個?你這第三名的座標擱這個屋子放着,我們想熬過去都難。”秦爭眼見着江聲的敍述都快講到自己被玩家圍攻、然後死不瞑目的橋段了,這才捂住了他的嘴,啞着嗓子説:“不許你再繼續説下去了。”然後長嘆了一口氣,終於給出了他所期待的答案:“我走。你……快點。”言下之意就是隻要江聲不栽在這個遊戲裏,也不反對江聲主動出擊了。
江聲衝着他眨了兩下眼睛,在琢磨出這層意思後失笑,跪在沙發上摟了他一下:“再見。”幾乎是秦爭點擊兑換通關資格的那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變化的還有排行榜上他變成安全的名字,和江聲空掉的懷抱。
江聲則幾乎是在秦爭走後的下一秒就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徐語微走過去戳了他兩下,江聲抬起頭來看她,甩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
她輕咳兩聲,清了一下嗓子,問:“你怎麼了?”江聲把臉埋進沙發裏,悶聲回答:“還能怎麼了,背痛。”徐語微又犯傻地問他:“周川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説?”江聲:“……我一聲都沒哼唧他也能拖這麼久,我要是喊疼了他還走得了嗎。”徐語微語。糾結地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問出了自己真正關心的問題:“現在周川也走了,你能不能跟我説實話,那個女孩兒和她的男朋友真的打算暗算我們嗎?”江聲在狹窄的沙發上翻了個身,側卧着説:“自私不等於無良。你如果不信的話,去翻翻揹包裏她所謂的幸運物品就是了。”徐語微走過去,對着公屏上投放的公示信息在一一核對,最後拿着那本價值五個積分的便箋本無言。
她想説或許只是那個女孩兒記錯了。但是心底的天平已然傾倒回了它該有的樣子。
她為自己原本的小人之心而羞愧,一五一十地説了,覺得自己對不起對方的信任。認錯的樣子像一個等待挨批的小學生。
江聲默默地聽完了她口中的這個大型陰謀論,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説:“原來還能這樣,學到了。”説完之後又嫌不夠似地補充:“下次周川再賴賴妄圖當菩薩的時候我就這樣騙他。”徐語微怔愣了一瞬之後失笑,哪能不知道對方只是怕她尷尬,所以開個玩笑來緩解氣氛。
江聲見她心情恢復如初了,也就不再在外面賴着了,準備回房間睡覺,臨了闔上門前還沒忘了打趣道:“那我還是你心裏那麼多個‘特別’的擁有者嗎?”她反應了一會兒後點頭,説:“你當然還是那個嘴硬心軟,特別地紳士,特別地會照顧人,特別……”江聲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你再説我要吐了。”兩人對視着笑了一下,然後江聲在認真地囑咐過“有事就叫他,到飯點了也記得叫他”之後就關上了門。
他確認自己什麼道具都沒有帶進房間,但還是在糊糊之中赴了系統的噩夢之約。
徐語微坐在沙發上和地上那具仰面朝上的屍體對視了半天,在肚子發出了幾聲抗議之後才慢慢地踱到江聲房門前敲門,只是敲了幾十下都沒人應。
她又叫了幾聲江聲的名字,在了無回應之後才擰開了門把手,接她的是空蕩蕩的牀和還皺着的被單。
她可以確認自己沒有聽到江聲殺死了別的玩家,或者是被其他玩家殺死了的系統廣播聲。但江聲還是不見了。
現在這棟樓裏真的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第98章巧了江聲大概是真的對於那段長達十幾年的“獨居”生活釋然了,所以那些意料之中的片段都沒有出現在他的夢裏。
夢裏的他按部就班地跑進了大學,過着三點一線的生活,又按部就班地畢業,皮笑不笑地站在人羣中拍了最後一張合影。
就像是電影裏的無意義情節,四年的時光被縮略成了幾張剪影。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