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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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據,還是等到下一個扮演者同樣自願留在這個世界裏的時候永久地消失。
江聲冷笑一聲:“原來在這兒等着呢。”秦爭顯然也和江聲想到一塊兒去了,表情有些難看。
接下來的兩人沉默地待了一會兒,然後門外守着的新任太監主管就來催了,説是宮中還有要事,勸秦爭切勿多逗留,還是早些回去。
——原先的那個太監總管不知道是不是遭了報應,總歸是一夜之間突然發了瘋,於是就連夜送出宮去了。
只是他無無子,父母已經故去,原本的那個偏宅已經被幾位兄弟給佔了,還不知道他往後的生活會怎樣。
大概看着他“鉅額”補貼的份上,態度還不至於太差,吃口飯的待遇總還是有的。更多的就不必奢求了。不過這些都與他們無關。
江聲看着沒待多久就又要走了的秦爭,慨:“我收回我前天下午和你説的那番話。”他説:“如果我真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我既不要上戰場,也不要去山裏隱居。我得進宮給你當男寵,每分每秒地看着你,和你待在一起。”秦爭的手一抖,水瓢中的水傾瀉而下,除了洗了手之外,還打濕了外衣的下襬。
他問:“那如果你被人説閒話,被……厭倦怎麼辦?”江聲佯裝動搖地思忖了一會兒。
只是他停頓的每一秒都讓秦爭到有些後悔:反正都只是假設,當作是一句普通的情話聽就算了,又何必深究呢。
他轉身想走,卻被江聲拉住了衣襬,他抬眸望去,撞進了江聲笑的眼睛裏。
江聲彎着眉眼,卻正經地説:“每一個人都不是為了別人當目光而活的。”
“我們管不住別人落井下石的嘴,但是卻可以自行把他們的話當作臭,不理會就是了。”
“至於後者,”江聲一頓,“從前我就是因為總在想,如果兩個人有很可能走不到最後的話,那麼我還要不要去開始一段情。”
“但是當愛情真正地來敲門的時候,我就突然想開了:管他呢,萬一我們就是那百分之一的白頭偕老呢?”
“再説了,”江聲微笑着説,“和你這樣的人談戀愛,談一天就是賺一天。”
“真要厭倦了,我自己乖乖離開,有多遠走多遠就是了……”江聲的話還沒有説完,就被一隻寬大的手掌給捂住了。
秦爭看着他的眼睛,板着臉説:“我不想再聽後續了。”江聲眨巴了兩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後秦爭鬆開手之後褪去臉上那點假笑,換上了真心實意的。
他回憶了一下舌尖上短暫的觸,心想:‘周川’的手和秦爭的手終究還是有些差別。
帶着長年習武的薄繭,只是不知道這個世界裏有沒有人心疼他。
江聲把自己飄遠了的思緒收回來,然後趕在新太監主管再次進來催促之前和他道別,免得越拖越捨不得。他説:“下個世界見。”秦爭點點頭,沒再説什麼,帶着點後知後覺的羞赧。
大概是兩人都以為這是他們在這個遊戲裏見的最後一面,沒有料想到最後一天上午,徐常會帶着軍隊凱旋。
一路走來,盡是城中百姓的帶着崇敬的問候。
隨行的兩個副將拎着敵軍重將的首級準備回來討賞,浩浩蕩蕩的軍隊在身後跟着,連帶着那個半吊子武將都顯盡了威風。
慶功宴就在當晚舉辦。徐常家裏就一一子,自然是帶着。
秦爭看過穿着現代裝然後對着電腦屏幕敲代碼的江聲,也看過穿幾件單衣躺在牀上病懨懨的江聲,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穿着一身錦繡華服的貴公子相。
一襲白衣上繡着的圖案並不繁冗,但是配上間一塊通透的翠玉,倒是別有一番清韻。
秦爭定睛看了一眼,卻覺得視線難收。於是席間的酒菜和粉黛都瞬間失了顏。
恍惚間秦爭回憶起江聲自我評價的那句“普通”,算是知道“妄自菲薄”四個字是怎麼寫了。
他想,縱然是沒有幾乎看見鮮衣怒馬去征戰沙場的小將軍,但是眼前這明眸皓齒、清潤如玉的少兒郎,也未必不會勾人心。
一來一往的觥籌錯間,秦爭望着不遠處的少年,覺自己有些醉了。
不知道是哪位臣子也喝多了,居然搖搖晃晃地當着眾人的面高聲問出:“聽聞先王改遺詔時,徐將軍也在場,可是真事?”江聲呼一窒,垂着眼睛把手伸進了衣袖,摸上了那把冰涼的匕首,唯恐這最後一晚的酒席也吃不安生。
殊不知徐常已經從阮玉那兒知曉了事情的全貌,與那人隔空地碰了一下杯之後回答:“自然是真事。”他帶着醉意開口:“我既做一朝臣,又怎麼會違背天下意願,輔佐不善之人。”第84章收尾此話一出,眾人默然。某位三品官員笑着打了圓場,熱情地招呼其餘人繼續喝酒吃菜。
而後都城裏最好的舞姬進來跳了幾支名舞,加上酒過三巡,他們也就□□燻心地忘了先前的那點不愉快。
江聲以“大病初癒”為由躲過了眾人的勸酒,只默默地品嚐着眼前的佳餚和鮮果,卻莫名地覺得不如前幾家裏買的幾文錢一斤的桃子好吃。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桃子本身甜,還是削桃子的人甜。
倒是坐在江聲邊上的徐常,幾杯温酒下肚,已經隱約有了些醉意,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