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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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真地看着那張地圖，問道:“二哥會不會以為我們要乖乖地回朝，不會對他有所防備?”

“我們撤回來的速度很快，外人看來，的確像是奉旨而行。”

“如果我們能夠打得二哥一個措手不及的話…”鸞鏡放下手中的筆，“你在想什麼?”她轉着眼珠笑答，“我覺得，我們應該從二哥防守最嚴密的城門進去。”他稍一思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想從他的鋭部隊下手?這方法並非不可行，只是得冒一定的風險。”

“我們無論從哪個城門攻進去，都是要風險的，不是嗎?”她沉道，“既然要冒險，不如冒一個最大的，得到的結果説不定也是最好的。

鸞鏡一笑，“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好吧，我同意，不過計劃實施的時候，你我要分開帶兵。”

“為什麼?”

“指揮官不能聚在一起，萬一一個被捕，還有另一個可以前來營救。”九歌又轉起眼珠子，“二哥知道你到我這裏來了嗎?”

“我沒有和他説，但是我這麼多天沒有去兵宮，他找我也找不到，應該猜想得到我會在你的身旁。你又想怎麼樣?”

“我想…誘二哥出來。”

“不行。”他斬釘截鐵的否定讓她不服地追問:“為什麼不行?”

“因為危險。”

“你去敵營談判不是也很危險?”

“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你和我，不一樣。”九歌倏然躍起，“好啊，你看不起我?”鸞鏡嘆氣，“九歌，這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二皇子若是和你見了面，反囚住了你，我們的所有努力都成了白費。”

“不是還有你?”

“我?我又不是皇位繼承人。”

“若我要傳位於你呢?”鸞鏡燮起眉心，“又胡説。”九歌忽然撲進他的懷裏，像牛皮糖一樣在他身前碾來滾去，“你老是把我當孩子，可是我説的每句話都是當真的。”

“九歌，皇位繼承是大事，不是你隨意一句話就可以變更。我的職責是保護你登上王位，不是篡權奪位。”

“我就讓你篡了，又怎樣?”他聽着她如此任的話，聲音一冷，“那我只好離開。”九歌呆住，她沒想到她的想法會讓鸞鏡如此嫌惡。

“你就這麼不想當皇帝?”

“因為…這個皇位不屬於我。”他習慣地撥着她的頭髮，蓋住她有些受傷的眼神，然後在她的上吻了一下。

她卻不滿足於他這安撫的一吻，牙齒立刻咬住他的辦，主動伸出舌尖挑開他的齒，讓他的呼驟然節奏變亂。

“小東西…”他着氣笑道:“越來越沒有個公主樣。從哪裏學得這麼輕浮?”她也看氣頻頻而笑，“為了拴住你的心啊，萬一哪天有個更輕浮的姑娘勾走你的心，我可怎麼辦?”

“要比你輕浮，可還需要點功力。”鸞鏡的話像是挑逗，惹得她皺起眉，伸手扯掉他的帶，吻上他的脖頸。

他驚詫她的主動，連連倒冷氣，“不對，你、你這是有人調教過，是誰…”九歌抬起小臉，看着他有些僵硬的表情，得意地嘻嘻一笑，“我買了幾本蘇全子的大作，認真的參考了一下。”

“蘇全子?”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那人是鳳朝有名的宮畫手，專為有窺私慾癖好的皇室貴族而畫，他的作品一幅就價值不菲，這丫頭居然斤資買了好幾本?就為了學習裏面的技巧?

“你這份心思，用到參研國事上肯定會大有進益。”鸞鏡嘆道。

“你若是肯好好教，就會知道我是一個可造之才。”九歌温潤如王的身子綿柳似的貼在他的前，眼波柔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接下來的事情還要我主動嗎?”他再嘆一聲，“你有本事點火，卻沒本事滅火嗎?”但還是反身將她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