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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一章當年將來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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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十點半,第二章碼到現在只碼了300字,總是被我反覆推翻,很糾結,通知一下,若十二點還沒更,那就代表今晚無更了,在這裏,我鞠躬道歉!

當年,是誰為了他毅然耽誤掉最重要的大學答辯奔赴千里到達上海,只為陪他食一頓茶淡飯,匆忙覽一遍外灘旎又張牙舞爪的風景。

當年,是誰為了他悍然不顧家族利益北行一趟,只為懲處傷過他的跳樑小醜,卻惹上了長輩幫她收拾長達兩個月久的煩瑣。

當年的當年,是誰在斑斕夜空下安睡於他懷裏?還一遍一遍沙啞輕泣。

是她,李蒼苔!

李禪師説,他的女兒,註定了將要掀起比他的基業旅程還要有影響的風,即使是宋家的女人都無法匹敵,可是,她終究是個女人,在面對大學恩師也會心懷愧疚,在面對北京蟄伏多年卻依舊老驥伏櫪的執風雲者時也會顯的無力,她更會為了他的傷心而去傷心。

雖然剛剛一剎那的凝噎無語後,好象兩人對彼此的濃厚思念產生的空虛蕩然無存,陸蒙臨拈起懷裏李蒼苔那一尾高聳紮起的馬尾辮,兩年不見,似乎她的頭髮張長許多,更加柔順烏黑,只是當他想要輕輕低下頭看看那張朝思暮想的容顏,卻見到她潔白的臉頰上一對突兀的黑眼圈,不眼睛發酸,眼眶濕潤不只是單純在豁然與戀人相遇後的喜悦,而是他心疼她,可是這種疼説不出口,並不是因為作為一個男人被女人一度包庇會不好意思,是怕説穿了,她會繼續假裝堅強,把苦埋在心裏,在無人夜時再翻出來暗自垂泣。

蜷曲在他的口,就在前十分鐘還擁有一張冷豔臉面的李蒼苔很快入睡,本來在來濰坊前的一晚就熬到三兩點鐘,今天又長時間的奔波,雪上加霜下就更容易入睡,加上此時躺在他的懷裏,一股説不清道不明的安穩充斥心頭,格外安定,一會會就就進入夢鄉,甚至中間似乎覺得姿勢不太舒服,還慵懶的將小腦袋往他懷裏鑽了鑽,然後呼又歸於平靜有節奏,俏皮又可愛。

陸蒙臨笑着凝視她的睫,長長的,彎彎的,絕不會出現睫膏的那種乾淨的,還有她身上那種淡淡的體香,奇異的讓人寧神,他想,如果自己選擇讓一切庸碌起來,會不會就能真讓幸福持續?——在路上便和李蒼苔狹路相逢的大紅衣在車內眯起眼,靜靜打量四年前讓曾經的楊無敵兵敗江南的陳子驚,一連竄帶有褒義的詞彙出現在她的腦海,強壯如一頭咆哮在草原上的雄師,內斂又沉默寡言,據她這些年走過來的經驗,最起碼他在表面上的確是個具有危險氣息的男人,頭扎麻花辮子的馬尾辮食指與中指間停歇下來的刀片不自覺又開始旋轉起來,速度愈來愈快,最後又戛然而止。

停息片刻後,她打開車門,如一步一生蓮走向陳子驚,氣息平穩,看不見半分具有侵略的意味。

陳子驚鋭的抬起頭,嘴角勾起,笑容玩味。

隨李蒼苔一起南下的包猛和葛軍也發現到什麼,在看到這個眼的女人後不約而同望向老夥伴,一臉同情,上回在四川,他們可沒少吃她的虧,要不是的確有過硬的身手,回不了黑土地也情有可原。

陳子驚除去和李蒼苔一起,與人似乎比較喜歡將主動權握在手心,在具有讓人恍惚容顏的大紅衣清冷走在他跟前兩米遠時,出聲道:“想打架?不好意思,你手下除了楊無敵好象沒有打的過我的”大紅衣向來不是個喜歡在嘴皮子上討便宜的人,只是覺得陳子驚的厚嗓音讓她甚為滿意,的確是一個吃過苦頭的練家子該匹配的喉嚨,此時見他並不慌張,不笑道:“錯了,楊百城也不是你對手”陳子驚略微錯愕,半響後啞然笑道:“早就聽説顓孫姑姑是個不一般的女人,本來我還以為大多是因為以訛傳訛,現在看來不假,難怪能讓我家小姐認真對待,能讓她認真的女人,除了宋家那丫頭,你是第二個,當然,要連男人一快算上的話也不多的”大紅衣嫣然一笑,玩味道:“那我真該榮幸了”陳子驚颯然笑道:“當然”曾經四川一位手握權柄如中天的大佬,膽大包天的想要調戲調戲在他看來勉強在地方上才能稱王稱霸的大紅衣,結果被笑容嫵媚的顓孫姑姑用小巧的嘴上那柄刀片割破脖子上的大動脈,血過度而死,今天的陳子驚當然算不上調戲她,可是調侃意味還是有幾分的。

大紅衣不笑了,臉平靜,只是垂落的手上的刀片被他輕輕夾在手指間,接着像古時愛美女子染胭脂紅一般將刀片橫在邊。

蹲在地上煙的葛軍猛然一驚,起身走到陳子驚身旁,朝大紅衣看一眼,隨後把視線轉移到她身旁的劉家兄弟中的大個子身上,因為煙過度而略顯沙啞的嗓子笑道:“劉文郱,我和你玩”包猛隨他動作一致,目標赫然指向劉文尰。

硝煙瀰漫,似乎大戰隨時都可一觸即發——救護車內的兩人並不知道外面緊張的局勢,在李蒼苔睡着後陸蒙臨小心翼翼花了十多分鐘時間調換一下姿勢,將本來壓在身下背後的傷口拉出來,坐定後他額頭上出現幾滴汗珠,因為牽扯到傷口,裹在紗布裏的血口漸漸參出血來,疼的他齜牙咧嘴。

靠在車壁,猶豫半天從被護士掉的外衣口袋裏掏出那包從蘇州帶過來省吃儉用的蘇煙,點起來後靜靜嚥吐霧,回憶今天發生的一點一滴,想要從中找出些破綻,然後順藤摸瓜揪住發短信過來的那個人是誰,今晚的刺殺活動,很明擺就是短信主人一手策劃而成的,可或許是因為的確尋不到什麼,想到頭疼裂後果斷暫時放棄,等養好傷後再慢慢去查。

即使是已經習慣了他在面前煙,但李蒼苔還是被他燒燻到醒過來,只是善解人意的她知道男人有的時候的確離不開煙,便沒去開口阻止,而是輕輕柔柔提醒道:“少些,對身子不好”陸蒙臨一怔,趕緊掐滅煙頭,表情有些尷尬:“我因為車窗開着你聞不到”李蒼苔把小腦袋蹭到他下巴下輕輕摩挲,搖搖頭,甜笑道:“沒事,就是提醒你,沒必要滅它的,我知道你想,但要少”陸蒙臨點點頭,並沒如她説的聽話再點一,温和笑道:“你不知道我一向奉行老婆的話是聖旨?”有些害羞,李蒼苔臉蛋紅潤,隱晦的輕輕將他放在自己頭上的糙手掌放到口緊抱着,忽然嗔怒:“老實代,上海那個陶瓷是怎麼回事?”陸蒙臨本來因為手心處出現的一片柔軟而振奮,但聽到她兩句質問後不底氣不足起來,半天沒再説話。

李蒼苔嘆息一聲:“男人太過優秀的確是可以像女人一樣招蜂引蝶的,但我願意去相信你”陸蒙臨苦澀的用另一隻手摩擦她的臉頰,覺到順滑細膩,他從小就是一個苦到不能再苦的娃,雖然頗有些自作自受的嫌疑,但一個人心裏邊藏那麼一大股滔天怨念下還能堅持下來走到今天算是輝煌的地步,還是讓人為之側目的,可是他始終都是寂寞的,所以才會總覺自己一個人走在荒涼的沙漠中,與餓狼隨行,卻不是相互照料,而是互相提防彼此,尋找機會一擊斃命,在那年李蒼苔出現後,他覺得世界有些變了,除爺爺外又多一分親情味,這是王孤息這些鐵哥們無法給予的情,所以他格外珍惜,即使是陶瓷近乎赤的表白他也不曾動心半分,哪怕是會不捨的給一二分關心和同情,卻絕不會真正的走錯一步,李蒼苔能夠知曉他和陶瓷的的微妙關係正常,不正常的是一個女人能夠給予他心愛男人這樣大度的信任,這有多難能可貴?

李蒼苔見他沒説話,好奇的抬起頭看他一眼,望見了他眼神裏顯而易見的衰傷,心疼道:“真的,我相信你”陸蒙臨一怔,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笑道:“沒事,我只是想到了以前咱們兩看星星的小山坡,懷念啊”李蒼苔鬆口氣,下意識抱緊他,嫣然笑道:“那我們找個時間回去看爺爺,到時候順道去看看山坡,恩…就是怕被別人買下了去採石,到時候估計就要面目全非了”陸蒙臨點點頭:“恩,等我這陣子忙完了到時候給你電話,咱們陸中集合,如果小山頭還是老樣子,我叫我爺爺出面找找人情關係把它買下來,誰都別想開發拿來掙錢”李蒼苔窩在他懷裏雀躍連連點頭。

陸蒙臨笑容燦爛,好象真的好久沒有這樣温馨的味道徘徊在身邊了。

兩人沉默片刻後,李蒼苔帶着顫音輕喚道:“蒙臨”陸蒙臨挑起眉頭:“恩?”似乎有些見不得人,李蒼苔將紅到脖子的臉埋在他懷裏,嬌聲道:“你的右手可不可以輕些”剛剛狠狠享受了一番那抹温軟的陸蒙臨呼急促。

將來,是誰在伴他經歷過人生風風雨雨後,成為他的新娘?

是她,李蒼苔!——今天本來説好休息,結果還是被老闆拉去陪開發商吃飯,不好意思,來晚了!

昨晚有位兄弟跟我説,你現在應該注重質量而不是數量,所以我想,我應該再認真一些!——給大家貼首我比較喜歡的,朱自清先生的詩。

朱自清詩選《湖上》睡吧,小小的人“睡吧,小小的人。”明明的月照着,微微的風吹着――一陣陣花香,睡魔和我們靠着。

“睡吧,小小的人”你滿頭的金髮蓬蓬地覆着,你碧綠的雙瞳微微地着,你呼着生命的呼

呀,你浸在月光裏了,光明的孩子,――愛之神!

“睡吧,小小的人。”夜底光,花底香,母底愛,穩穩地籠罩着你。

你靜靜地躺在自然底搖籃裏,什麼惡魔敢來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