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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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這隻野猴子?”走近樹,他喊問:“你爬到上頭做什麼?太危險了,快下來!”
“乘涼啊!屋子裏好熱喔!”夏愈爬愈高,看得他心驚膽跳。
“你不怕被櫻子老師知道了,又要捱打?”
“淑女守則可沒列入‘不準爬樹’這條規矩。”她扮了個鬼臉,然後覓枝斜躺而下。
“這裏好涼快喔!要不要一起來享受享受?”料想斯文的歐大少爺應該不敢上來,夏便閉眼獨享她的“避暑聖樹”風,微微吹過臉頰,大自然的搔拂讓人覺好舒服、好…好癢!
“哈啾!”她猛然打了個噴嚏,一睜開眼皮,瞳孔便映滿一張帶笑的俊臉。
“你、你、你…”
“小心!”歐慕華順勢將差點跌落的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早跟你説過很危險的,幸好我及時抓住。”
“都是你啦!差點害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夏惱怒地瞪罵。
説者無意,可這句濫用的成語卻教歐慕華好心虛,以為她在影他那天的偷襲。
“幾天沒見到你,你躲哪兒去了?”幸虧她很快轉移話題。
“呃…我最近比較忙,回來時你們都睡了。”其實這幾天,他都跑去倫敦的高級俱樂部荒唐。
接掌家族企業後,除了必要的社,歐慕華花在女人身上的時間並不多。即便有“需求”大半也是自己解決,若非近來的慾望超強,他也不會想出去“均衡”一下。
放縱了數夜,按理也該夠了吧!但是,一聞到夏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種子部隊”又蠢蠢動了。
歐慕華不懷疑,莫非他的力“榨”得不夠幹,否則怎會一靠近這個女人,腦子裏又不斷冒出yin念?
唉!明知該和她保持安全距離的,然而那隻捨不得分開彼此的手,依舊任地掛在她際,甚至——纏得更緊。
“聽説你的儀態課大有進步?”儘管不常在家,他對她的一切可是瞭如指掌。
出乎眾人意料,夏不僅把“淑女守則”背得滾瓜爛,走路也不再歪七扭八,連髒話的“出口率”都大大降低。櫻子因而誇讚不已,直説她是教過的人當中,領悟力最強的學生。
“那當然!”她紅撲撲的小臉,因得意而顯光彩,“我豈能讓本鬼子恥笑中國無強者?”面對接二連三的打擊,有的人可能對未來失去信心,有的則認命地承受,而夏,就是那種愈挫愈勇的人。
“本姑娘天資聰穎,只是對唸書沒啥興趣。真要讓我下定決心,別説碩士了,我連博士都拿得到…”哇啦啦噴了堆自負的口水後,她才察覺兩人過於親密的摟抱。
“喂!你耳朵重聽嗎?幹嘛湊得那麼近?”
“我只是…”眼睫半垂的他,只與她的片毫釐之距,“想‘驗收’一下你的學習成果。”入鼻中的空氣,混合着一種屬於男人的陽剛味,也紊亂了夏的心。
平常不輕易讓異靠近的她,這次居然沒起雞皮疙瘩,還覺得他身上那股清的古龍水味亂好聞一把的。
“成果?”只是呵!怎麼口直像發燒似的,燙得她快不過氣來。
他碰了下她頰側説:“在國外,這是一項極為重要的禮儀…”夏柳眉一挑,“你知道那些吃我豆腐的人,是怎麼‘屎’的嗎?”
“我沒有要輕薄你,”以指描繪她的形,他正經道:“我只是示範給你看,‘親吻’也有等級之分的。”
“什麼等級?”半是被他認真的態度唬住,半是難以抗拒微麻的摩擦,夏縮回了傷人的利爪。
“輕貼頰側表示是普通朋友,而這裏、這裏…”他分別在她的額頭、鼻樑和耳際點了點,“是屬於親人的。”
“還、還有呢?”那道低魅的嗓音,失掉她的理智。
“至於這裏…”歐慕華捧起她惘的臉,蜻蜓點水似地印了下她的,“只屬於‘特別’的朋友。”
“嗯?”多特別?
“至於接觸時間的長短,則取決於你們之間的親密度…”話落,他完全佔據她的芬芳。
彷彿被威力十足的氫彈轟到般,夏的腦子倏地一片空白。她無力去判別這樣算不算被佔了便宜,只能呆呆地張開雙,授權他進一步的侵略。
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單舞技差,吻技更是有待加強…
除了奇怪夏的好騙外,歐慕華更訝異於她的青澀。和上次睡夢中的拙然相較,她清醒時的反應並未高明到哪兒去。
滑入的異物在齒頰間放肆,被魔沫惑染的夏,不知不覺中勾住他的頸項,開始反被動為主動。
兩條小舌玩着時而追逐、時而糾纏的遊戲,他們甚至忘我到剝對方的扣子而不自知——直到樹下傳來叫喚的聲音。
“對不起!少爺,可否打擾一下…”
“亨利?”他是什麼時候走近的?
夏立即尷尬地解釋道:“呃…我們…我們正在‘複習’禮儀課!”
“我知道!”老管家的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詭笑。
“什麼事?”歐慕華鎮定地理理凌亂的上衣。
“啊?”這時她才發覺前掉了兩顆釦子。
陡然而生的羞暈炸得夏滿臉通紅,並蔓延到耳子。
噢!她真巴不得咬掉那條“蓋彌彰”的舌頭。
而瞧進眼裏的亨利顯然在極度壓抑着,以至嘴形有些扭曲。
“巴斯公爵到了。”不過,薑是老的辣,他的聲音仍然保持着平穩的語調,“他正等着和您討論授勳的事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