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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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在吐烏大公路時,現實的晨曦、夢裏的琴珍,睡睡醒醒的恍惚之間,他竟分不清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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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晨曦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又淚滿面。
夢裏的那個男人,雖然瞧不清楚面貌,但她知道那是個男人。
大雨紛飛、無無際的黑暗裏,她拼命地叫喊着那個離她愈來愈遠的男人,男人像是沒聽見她的聲音,朝着反方向愈走愈遠,她到害怕和心慌,跌倒了再爬起來,爬起來再追上去,她卻始終追不上男人的速度,就算再怎麼喊,聲音就是無法突破喉嚨,她只能像個啞巴一樣,任男人在眼前消失不見。
從小到大,她常常夢見這個男人,每次她都是在無助心慌下醒來,每次醒來她都哭的莫名其妙,因為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
自從遇見邵維倫後,她知道他就是夢裏的男人,沒有理由,她就是知道。今天夢境來得比以往真實及沉痛,讓她再也無法倒頭再睡。
看看窗外的天,再看一眼牀頭的鬧鐘,半夜三點,她在家裏困了四天,無論如何她今天都要逃出去,再不逃她就沒有機會了。
躡手躡腳地下牀,聽着房門外的動靜,外頭還有打麻將的聲音,她來到窗邊,目測着三樓到一樓的高度,看來只能跳窗了。
四天前,她趁着媽媽及叔叔睡時,打算偷溜出門去桃園機場,卻一不小心踢倒垃圾桶,她心一慌想彎身去將垃圾桶放正時,背在身上的超大型登山揹包,讓她重心不穩地往前趴倒,整個人滾倒在地所製造出來的聲音,讓媽媽和叔叔連忙從房間街出來。
“晨曦,你在幹什麼?”連美秀連忙打開客廳大燈,卻看到女兒跌了個狗吃屎。
糟了,這下怎麼辦?俞晨曦在心裏哀嘆着。
陳志順連忙將俞晨曦扶了起來,笑眯眯中多了幾分的樣。
“晨曦,你又要去爬山嗎?”俞晨曦喊陳志順一聲叔叔是太客氣了,事實上他是媽媽的姘頭,專門吃媽媽的軟飯,對她有着覬覦之心,要不是之前她還未成年,她何苦忍氣聲。
俞晨曦站穩之後,假裝去調整揹帶,不動聲地將摸在她手腕上的鹹豬手給揮開。
“媽,陳叔叔,對不起,吵到你們了。”她在媽媽的面前一向是乖乖脾的好女兒,媽媽説東她不會往西,逆來順受下,她才能在陳志順的心下,存活得很好。
“晨曦,一個星期後就要去本了,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連美秀濃濃的睡意下,更有着不耐煩的起牀氣。
“美秀,好好的講,不要嚇到小孩子。”陳志順的笑容,讓俞晨曦覺得很嫌惡,要不是她還沒有謀生能力,絕對會撕爛他那張醜惡的臉皮。
俞晨曦温怯懦地説:“就是快要去本了,我才要跟同學去爬山,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從小到大的訓練,讓她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
這是個惡劣的生存環境,爸爸在她小三的時候就過世了,才三十歲的媽媽在半年後就跟了這個人面獸心的陳志順。
陳志順堪稱小白臉的最佳典範,他還比連美秀小五歲,整天不是打牌就是陪連美秀逛街,不然就是在連美秀的店裏以老闆自居。
連美秀開了兩家品店,生意算是不錯,讓現在才三十九歲的她,保養的像是俞晨曦的姐姐。
“不準去,萬一遇到颱風,被留在山上怎麼辦?那不就耽誤了去本的時間!”連美秀嚴厲的阻止。
“媽,不會的,我有看氣象,這幾天的天氣很好,況且我才去三天。”她畏縮的像是個小媳婦。
“晨曦呀,你媽媽考慮的也沒錯,颱風説來就來,萬一發生危險就不好了。”陳志順狗腿的當着兩面人。
“嗯,那我進去打電話給我同學,告訴她們我不去了。媽,叔叔,真對不起,把你們吵醒了,請你們不要生氣。”俞晨曦沒有據理力爭,這樣只會引起媽媽更大的反彈跟戒心,她懂得以退為進,更懂得討好,她得先求自保再來想辦法,不然這麼多年來,她可能早就被陳志順給拆入腹了。
陳志順看她的眼神,是種痴心妄想的意,總是會藉故摸摸她的手或者部,甚至在她睡覺時闖入她的房間,佯裝要幫她蓋被,卻是對她上下其手,要不是忌諱她還未成年,他可能早就對她下手了。
“快進去吧!”連美秀打量着女兒,女兒這幾年的乖巧,讓她常常有種錯覺的慌亂,尤其她那聲謙卑的對不起,讓她總會全身起寒顫。
俞晨曦躲進自己的房間,她知道媽媽並不全然的相信她,這幾天勢必會對她嚴加看守。
她趕忙打電話給邵維倫,該死的電話卻佔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