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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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也不介意花更長的時間與他重新建立關係。
不過是拼耐心而已。
薛鳴動了動,正待要説什麼,突然身後的門板被撞開,左越眼疾手快帶着他的肩膀往身邊一撈,及時讓他避開了被門板拍背的慘劇。
來的是同屋室友,見到他們罵罵咧咧幾句,大意是別擋道之類,薛鳴側身讓開了道路。
這裏的採礦工人脾氣都不怎麼好,加上今天又死了人,薛鳴不是隻喜歡起衝突的蟲。
如果他還算蟲族的話。
那人罵着罵着在左越目光的視下自動消音,訕訕地躺倒在大通鋪上,沒幾秒震天的呼嚕聲響起,竟似已經睡着了。
陸陸續續有回來的礦工在板房裏各自忙碌,睡覺吃飯聊天打,薛鳴聞着空氣裏的土豆燉香氣,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咕,咕嚕嚕嚕……”左越體貼地沒有戳穿,只是抓住他的手腕往外走:“走,去吃飯。”薛鳴盯着那攥着他的手指,心中升起疑惑,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隨意,一牽就走了?
平時的晚餐供應處果然沒了土豆燉,只剩下一些被烹煮得葉子發黃的青菜,左越皺了皺眉,自覺不能讓薛鳴吃這種沒營養的東西,便將他帶到了自己的航船上。
薛鳴竟然奇蹟地沒有掙開。
左越的航船是由他的私人軍艦改換而成,又因為是出發尋找薛鳴的,裏面配備相當齊全,自然少不了廚房。
左越按着他坐下,徑自翻了翻冰櫃,是必不可少的、薛鳴喜歡吃白米飯,所以大米也有,他還在冰櫃最底層找到幾個儲存的土豆。
薛鳴離開這幾年他的每一餐都是自己烹飪的,家裏薛鳴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廚房彷彿還殘留一點,似乎只要他站在廚房,和以前的薛鳴做着一樣的事,後者就會一直在身邊一樣。
繫上圍裙,挽起袖子,左越練地將土豆與切塊,大火煎炒,改裝後的航船通風系統很給力,油煙順着通風口被走,絲毫沒有沾上元帥大人的身體。
薛鳴盯着那截勻稱緻的手臂和葱管似的握着鍋鏟的手指,突然很恍惚。
模糊的印象隱隱在腦海中閃過,那人坐在輪椅上與他並肩煲着湯,偶爾舀一勺伸過來讓他嚐嚐鹹淡,捏着瓷勺的手指也有這麼白。
可是……他沒有眼睛。
對的,他的雄夫眼盲腿殘,更不會一見面就主動擁吻人家,他應當是剋制而矜持的,和麪前這隻大相徑庭。
可他為什麼要找上我呢?
雖只有短暫的接觸,薛鳴也能察覺到雄蟲的身份地位不低,而他孑然一身,無財無,跑這麼遠只為了騙他説不過去。
想到這,薛鳴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挪動,輕輕摸了摸大腿。
指尖觸摸到一處微微的凸起,是那道月牙形的疤痕。
他不確定是不是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留的,甦醒後他所有的記憶起點就是西卡星南森林那個山,以及自己佈滿白絲的身體。
也許這些絲線自動記憶並複製了他以前的身體。
他不知道。
土豆燉的香味傳來,薛鳴指尖動了動,從那處疤痕滑開,若無其事站起身走到左越身邊。
“需要幫忙嗎?”他問。
後者用勺舀了一點湯遞到他邊,再自然不過地説:“嚐嚐。”薛鳴目光落在湯勺和他瓷白的手指上,良久緩慢地低頭,就着他的手喝下勺裏的土豆湯。
湯底濃郁美味,和他的手藝如出一撤。
“鹹淡如何?”左越問。
薛鳴目光閃動,呼已經亂了,只得點頭胡亂“嗯”了一聲。
後者眼中泛起晶瑩的笑意,終於忍不住抬手撫了撫他側頸至耳後一線:“再等一會就好了,去洗手吧。”酥麻的覺從側頸蔓延至半身,舒服得薛鳴差點伸出白絲線。
他同手同腳地走去洗漱,腦子還不明白怎麼突然就到了和雄蟲面對面用餐的地步?
他不是能輕易被帶節奏的蟲。
這時,洗手枱前面的牆壁上突然浮現出一個立體投影,金髮碧眼、宛如男模般標準俊美的五官。
“晚上好雌主,我是小o。”那個投影説,聲線是經過確計算後設定的最人雄蟲音。
薛鳴看了它一眼,擦乾手上的水往回走。
“雌主你真的不認識我啦?我是你和元帥大人的智能管家呀——”裝x失敗的小o“噗”地一下變回那隻憨態可掬的機器蟲,投影接連閃現在薛鳴身邊。
薛鳴目不斜視往回走。
小o沮喪地垂下方腦袋:“好吧,我承認之前對你不太友好,但這八年來我和小螣都很想你。”它是匹配左越的智能系統,凡事自然以左越為先,薛鳴在那種情況下與左越綁定關係,它當然會產生警惕。
但後來左越開放權限讓它接入薛鳴的神海後,它才發現薛鳴幾乎所有的記憶或神經發生行為都與左越有關,它不能理解生命體之間的情聯繫,但不代表它不能用數據分析得出結論。
如果世上只剩最後一個喜歡左越的人,那人一定是薛鳴。
薛鳴抬眼看它:“小螣是誰?”小o便給他放小螣的錄像,體型龐大的巨蛇無打采地將自己盤成一團,大腦袋擱在鏡頭面前,眼睛半睜半闔着,委屈巴巴的氣息幾乎要溢出屏幕。
薛鳴靠近心臟的地方募然軟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