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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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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帶上幾分希冀:“有覺嗎?”

“有。”左越閉了閉眼,藥力裹挾着血開始衝擊麻木的筋脈,他用力抓住輪椅的扶手,白皙手背上的青筋纖毫畢現。

很痛,但還在可忍受的範圍內。

薛鳴目光一眨不眨,每次服完藥左越都是這個反應,但過後依舊不能動,這已經是最後一付了,應該要起點不同的效果才對。

過了十分鐘,藥效散去,左越的腿依舊不能動。

薛鳴失望地收回目光,嘴裏還不忘安雄蟲:“沒事,或許要再等等。”左越低頭垂眼,聲音極輕地“嗯”了一聲。

應當也是失落的。

奈何薛鳴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更多安的話,幸好左越自我恢復的能力很快,不到一分鐘就拉了薛鳴的手,角揚起幾分勉強的笑:“我們去睡覺。”薛鳴心被揪了揪,哪裏還記得起生氣那碼事,跟着他上了牀。

因為心情不佳的緣故,兩人早早便睡下了,第二天清晨薛鳴準備起牀做早餐,左越依舊是規矩的睡姿,雙手合十疊放在小腹上,昨晚受傷的小臂已經結了淡褐的痂。

輕輕起牀的薛鳴轉頭看了一眼,忍不住俯身在他光影轉的眼尾印了印。

好不了也沒關係,我會一輩子護着你。

他無聲開關門出去,不多時廚房傳來輕聲的響動。

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早晨,停機坪外的螣蛇卷着大白鵝的小窩,和它的小夥伴還在酣睡,小o才從休眠中甦醒,正指揮掃地機器人開始新一天的衞生打掃,所有窗户和防護罩被打開,晨曦裹着清微涼的風照進來,薛鳴深深了口氣。

太舒服了。

他將粥熬上,包子蒸上,竟當真搬了把睡椅躺在客廳落地窗外,一邊等早餐一邊享受難得的清閒時光。

昨晚他把耳釘上刻着的荊棘徽印磨去了,左越不要的東西他也不要。

堅決與自家雄夫站在同一戰線毫不動搖。

“砰……啪……”卧室突然傳來幾聲重物墜地的聲響,薛鳴眼一睜,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進卧室。

“怎麼——”卧室的門被猛然推開撞在牆上發出沉悶一響,薛鳴往前奔的勢頭止住,待看清面前情形後嗓子眼霎時被堵住,眼前竟然開始瀰漫水汽。

眼前的雄蟲背對他而立,雙腿筆直修長,沿着褲線往上繃出有力的弧度,此時正循着聲音邁步而來。

走得近了才發現,左越竟然比他都要高一點,平時坐着輪椅不顯,現在薛鳴平視只能看到他高的鼻樑,他把目光往上移了移,停留在左越垂着的雙睫上,眼中有晶亮的體在閃動。

“真的,好了嗎?”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乾澀地開口。

左越抬手想摸摸他的臉,卻被薛鳴抓住,又問了一遍。

“真的。”左越回答完突然踉蹌幾下,差點直接倒了下去,幸虧扶住了牆壁。

薛鳴心跟着一提,神焦急:“怎麼回事,我找小o來看看。”説完按住耳釘就要呼叫小o,被左越抬手關掉了。

“不用,就是有些腿軟。”左越一手撐着牆壁,一手按在薛鳴耳珠上,不輕不重開了個玩笑:“可能只是太久沒使用了,需要上點油。”剛才他從牀上起來,一如既往縱空輪椅行駛到牀邊,誰知僵硬的膝蓋突然跳了一下,接着麻痛傳遍整個雙腿,左越驚奇地發現自己能動了。

不過每動一下都伴隨着劇烈的麻癢疼痛,雙腿彷彿生了鏽的發條,接連幾次摔倒在地,在聽到薛鳴從外奔來的腳步聲時才再次站起,硬生生以不算難看的姿勢撐到雌夫看到。

他想將這份喜悦率先與薛鳴分享。

可惜堅持不過三秒,薛鳴還是給他推來了輪椅,讓逞強的上將先生暫且歇一歇。

左越坐上輪椅時還不太高興,覺得自己現在能立即跑馬拉松。

薛鳴善解人意地沒戳破他膨脹的自信,角繃了又繃,最終還是抿出些微的笑意來。

人逢喜事,這天薛鳴和左越哪都沒去,光顧着研究怎麼做復健了。

至於對外,他們達成了意見一致,那就是裝弱。

敵人還未完全浮出水面,現在任何利好左越的消息都可能導致它們計劃變動,不如維持原樣,以不變應萬變。

左越的腿一天比一天覆原起來,薛鳴也去皇宮入了職,以那天的情形,他以為至少會將他安排到艾拉身邊,這樣也好有機會試試左越給他的核心能源針。

這東西是從核心能源礦石裏取而成,每一百公斤僅能提煉出一小支的劑量,能源礦石本就是軍部管制物品,只有遠在星系邊緣的一個資源星球上有,每年定額開採,金貴得很。

但沒想到薛鳴被安排的是巡守蟲後寢宮的活。

現下這位蟲皇擁有的雌蟲眾多,生下的皇子少説也有二十七八個,卻偏偏最寵愛晚年生的艾拉,艾拉的雌父也一躍而成蟲後,只不過英年早逝,後位還沒坐穩就因病去世了。

蟲後寢宮也空置許多年,常年人跡罕至。

和薛鳴一道值守的兵士早就混成了老油條,這會不知摸到哪裏躲懶去了,薛鳴百無聊賴地圍着寢宮轉圈,腦海中卻在思索怎麼接近艾拉。

距離艾拉被入侵已經過去半個月,不能再拖了。

寢宮四周十分安靜,雜草長到深,很多此前用來行走觀賞的小徑被掩埋,薛鳴走得慢,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