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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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湧澎湃的情緒盡數壓下,敲擊的手指隱約發抖。
薛鳴:“我要怎麼救你出去?”左越:“暫時不用,去基地最盡頭的地下庫,回溯時空的機器在那裏,注意守着的觸手怪。”薛鳴敲擊的手指頓了頓:“回溯時空會怎樣?”是不是再也遇不到左越了……
那頭安靜了一會,接着傳來一組簡單的訊號。
“保護好自己。”
…
…
一組接一組的密碼通過片傳輸,薛鳴和左越簡單換了基地的情報便斷了通訊,薛鳴重新將通訊器藏回身體裏,將神力延展開,實驗基地靜悄悄的,坐在監視器前的實驗員還在打盹,並且大有一睡不醒的趨勢。
薛鳴收回神力,轉而抬頭打量四周。
少頃他的身體化成一團簇擁着菌蓋的白絲,順着通風管道爬了進去,倏忽不見。
管道內四通八達,有很多分支與岔口,幸好薛鳴在下午藉着找肖博士的功夫將基地通風管的構造摸了個七七八八,此時憑着記憶中的方向很快摸到了地下庫。
越靠近下面越喧囂,先是重的息聲,彷彿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巨大野獸發出吃力的吼聲,息聲下則是一些密密麻麻的聲音,像很多東西擠在一起摩擦,窸窣的聲響令人頭皮發麻。
薛鳴靠近地下庫的通風出口,從天花板的角落裏探出一白絲,貼着牆壁觀望。
只見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山,那東西有八隻觸手,每一隻觸手都被固定在了同樣超大尺寸的玻璃試管裏,它的身體是幾近透明的血紅,能清楚看到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卵被推擠着進入觸手末端,最後從盤口產出,落到試管裏就變成了小觸手怪。
甫一落地它們就開始噬同伴的身體,試管內的傳送帶將它們送走,又準備接新一波蟲卵。
它在被強制產卵,蔓延荒星的蟲恐怕就是這麼來的。
巨型觸手怪發出痛苦的息,注入體內的基因融合劑不斷催化它孕育新的卵,生生不息。
蘑菇“咻”地一下收回白絲,情不自抖了抖菌蓋。
他認出這是什麼東西了。
八年前那場戰爭的最後,這個怪物也是揮舞着巨大的觸手將薛鳴的逃生艙拖回主艦,意與他同歸於盡。
入侵了伊凡·珀西軀殼的意識體,嚴格意義上來説是納約族的首領。
它被圈養在此地,改造成了類似母體的存在。
薛鳴無意瞭解其中發生過什麼,更無法對這東西升起絲毫的同情心。
黑吃黑而已。
白絲沿着牆壁攀爬了一圈,除了中央的觸手怪沒有找到任何像能控制時空回溯的儀器,因為出來有一段時間,只得原路返回。
洗漱間靜悄悄的。
薛鳴按着肚子打開隔間的門,低着腦袋往回走,腳步聲拖沓,將拉肚子的虛演得惟妙惟肖。
他甚至苦惱地敲開了實驗員的門,向他們討要治療肚子痛的藥。
母體臨產在即,實驗員哪敢隨便給他吃藥,幾句話打發他睡去了。
於是接下來幾天薛鳴去洗漱間更勤了。
他將地下庫的情況簡單轉述給了左越,後者停頓片刻,讓他按兵不動,十天後他有辦法身。
十天,正好到薛鳴的臨產期。
薛鳴的孕肚不算明顯,尤其穿着寬鬆白袍的情況下,幾乎察覺不到弧度,只有手掌觸碰時才能覺到皮膚的緊繃,要不是檢查報告一直顯示正常,薛鳴時常懷疑因為自己的原因會讓幼崽發育不良。
同樣的訊號接連發了三遍,字字句句都是讓薛鳴靜心等待。
一切有他。
未知是可怕的。
曾經的薛鳴以為自己足夠冷靜而強大,能絕對理地處理任何突發狀況,後來才知道心裏念着對方時是無法淡然的。
他承擔不起失去左越的後果,光是想想都能在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饒是如此,薛鳴依舊快速回復了他:“好的。”隨着臨產期一天天接近,薛鳴能覺到肖博士看着他的眼神越來越熾熱,彷彿薛鳴肚子裏揣着的是個絕世大寶貝一般。
後者只作無知,暗地裏卻開始留意關於回溯儀器的線索。
即便左越説了一切有他,坐以待斃也不是薛鳴的風格。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在生產之前解決實驗基地,給幼崽一個安全的出生環境。
整個基地的實驗員包括肖博士在內總共九人,其中有兩個是蟲族的,也是質疑肖博士次數最多的兩人。
這天,他們融合的三代種子再次失敗了。
那兩名蟲族實驗員開始暴走,叫囂着讓肖博士儘早出薛鳴進行基因繁殖,後者以首領的命令為由無情拒絕,二者鬧了個不歡而散。
當晚,實驗基地傳開了首領被挾制的言,氣氛開始變得古怪。
基地裏至少有一半以上是被納約族入侵了身體的實驗員,他們對首領的忠誠度更高,言將心底的懷疑盡數勾起,一刻也等不了要求見到首領。
“你們在懷疑我的忠誠?”肖博士站在門口,冰冷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語氣不善。
幾名實驗員一滯,的確,他們懷疑任何人也不該懷疑肖。
其中一名嚥了咽口水:“至少,至少讓我們遠遠地看一眼,不在首領的攻擊範圍就成。”肖博士冷笑:“既然你們想看就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