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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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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大口灌了下去,多餘的水沿着角下滑至脖頸,被一隻白皙優美的手擋住,逆方向擦了上去。

喝完水的薛鳴再次陷入愣怔狀態,他攥着空杯目光發直,臉上的表情一片放空,久久沒有説話。

腦子裏的東西太多太亂,令他喪失了平時的自持與冷靜。

或許從在荒星那晚被觸手怪種下蟲卵的那一刻開始,薛鳴過往的一切被悉數打破,多重身份產生的特徵織,令他時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

作為盛卵容器的雌蟲、被基因改造的實驗體、抑或只是被送往哥兒世界避難的蟲蛋?

他有時候甚至覺得連意識都不是自己的,説不定是那羣傢伙撬開他的腦殼換了個子,表面看着是人,其實不過是個被縱的提線木偶。

可笑這木偶還十分天真地以為它是自由的。

很多事不能細想,察覺自己快要鑽進牛角尖後,薛鳴及時打住了這種想法,將空杯擱在吧枱上,抬眼看向左越。

那雙眼深邃,瞳孔是少見的純黑,看人時很容易產生一種被盯着的錯覺。

左越呼頓了頓,幾乎要為這樣的薛鳴着,但理智告訴他接下來的對話將很艱難。

薛鳴盯着他,眼底情緒翻湧變化,深而濃的暗在深處盪,就這麼看了他幾秒,突然卸了力一般轉身往裏走。

“我冷靜冷靜,不要過來。”他大步走進休息室,並將門關上了。

左越發出一聲壓抑的嘆息。

飛行艦繼續往北邊開,蔚藍的海面逐漸被冰川取代,放眼望去滿目皆白,在陽光的折下散發出稜稜的光輝。

抵達北部冰川的第二天,薛鳴終於打開了房門,坐在駕駛艙的左越將飛行艦設置自動駕駛路線,邁開長腿來到後面的艙室,正好撞上取下圍裙的薛鳴。

兩人目光相對,各自怔了怔。

薛鳴繃了繃,低頭默默系圍裙,小小的空間內頓時鴉雀無聲。

手指卻僵硬得彷彿生了鏽,薛鳴絞纏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把帶子繫上,反而把手指勒出了一道道白印。

眼見他的動作越來越暴,細細的帶子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左越才像被按了開關鍵一般,抬步繞到他的身後,接過繫帶十分順利地打了個活結。

薛鳴垂手斂目,想説些什麼緩解氣氛,卻因為不善口舌而悶在了心裏,怎麼也説不出口。

左越系完帶子後靜靜站在他身後,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薛鳴深呼口氣,下一秒一個温熱的身體從身後貼了上來,左越從背後抱住他,雙手摟住他已經瘦了許多的,下頜擱在他的肩膀上,呼間的熱氣盡數被噴灑在耳後至側頸一線。

薛鳴腿軟了軟。

他不願轉頭看左越的眼睛,便將目光落在面前的牆壁上,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足夠平靜。

“你是什麼想法?”他到左越的呼頓了頓,接着有些冰涼的東西貼上了他的側頸,左越額頭抵了抵雌蟲温暖的皮膚,聲音乾澀喑啞。

他説:“阿鳴,我喜歡你。”薛鳴“嗯”了一聲:“我知道。”他們是生死相托的愛人,但現在橫亙在他們面前的問題比生死要棘手得多。

誰也無法預知薛鳴如今的身體是否適合受孕,有沒有被基因污染,孕育過程中會發生什麼……

一切一切的不可知擺在眼前,關於蟲蛋去向的答案似乎已經呼之出。

“打掉吧。”左越再次開口,親密相偎的姿勢令他有了些許安全

只要懷中這副軀體是熱的,別説幼崽,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薛鳴卻沒有説話。

他知道左越不捨,他也同樣不捨。

幼崽軟軟乎乎,好玩又好摸,其實只要捱過懷蛋期就好了吧?

“阿鳴。”見他遲遲沒有反應,左越將他轉了個身,兩人鼻尖蹭着鼻尖,琥珀的瞳孔近看如美酒般淌,直直望進了薛鳴的眼裏。

左越輕輕碰了碰他的角,蜻蜓點水般呢喃:“不要給自己負擔,救濟院那麼多等待被領養的幼崽,不一定要親自生,明白麼?”薛鳴點頭:“可是不一樣。”左越以指抵住了他的,語氣輕柔:“沒有不一樣,對我來説幼崽只是生活中的調劑,但你是必需品。”薛鳴睜大了眼睛,瞳孔微縮,突然失去了聲音。

蟲族對於生殖的狂熱不亞於意識體,尤其在雄蟲稀少的情況下,繁衍變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雌蟲們都搶破了頭恨不得分分鐘懷孕生崽崽,因此在家庭結構中幼崽的地位要遠遠高於雌蟲,從來沒有雄蟲説過像左越這種話。

他以為左越會勸他留下,所以才將自己關在房間那麼多天,無法做出真正的抉擇。

可當雄蟲説出這句話時,薛鳴便釋然了。

只要自己多留心多檢查,發現異變就立即切除,將風險控制到最低,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

如果蛋蛋能安全降生最好了。

薛鳴將心裏的想法與左越説了説,後者收起復雜的神,最終還是點了頭。

冰川的風景很美,冰層上生活着很多有着白的動物,它們有大有小,大的人立起來比薛鳴和左越都高,長着尖鋭的獠牙;小的還不到兩人膝蓋,背後生着兩個黑的鰭,可以像漿一樣在海水中划動。

神奇的是,這種大的類似於熊一樣的動物只捕食魚蝦,有時還會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