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走了一曰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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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面前站着一個穿着水綠衫裙的女子,她額上長長的劉海齊眉,美眸眼波動,原來正是柳嫣。柳嫣也瞧見是我,她面上微微吃驚的神轉瞬即逝,她冷聲道:“你是什麼人?是在這客棧住店的人麼?”我楞了一愣,頓時心中會意道:“各位官爺,在下是從陵州府來的旅商,昨夜才在這客棧住下,今一早起來便忽然四處不見人影了,在下這才正要離開便遇見各位,請各位官爺高抬貴手,多多包涵!”柳嫣哼了聲道:“是麼?”她對我身後二人道:“你們兩個先將這人帶到一旁的房裏,一會我再細細審問,其餘的人繼續給我搜!”那二人道:“是!”他們將我帶到了一旁的客房之中,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地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分,柳嫣推開門進來對那二人道:“你們先出去吧!”那二人向她行了一禮關門出去了,我見到柳嫣心中一肚子話要問,她坐下對我先道:“陸公子,在客棧地下刑室裏的陰二爺他們,想必不會是你殺的吧?”我道:“自然不是,我哪有那麼好的武功?他們是死在一位姓江的姑娘手裏的。”柳嫣微微皺眉道:“姓江的姑娘?哪位姓江的姑娘?難道…難道你説的是江映月麼?”我道:“正是,你也認識她麼?”柳嫣道:“她是方綾的母親,我怎會不認識?”我聽了頓時呆住了,好一會才道:“什麼?江映月原來是方綾的母親麼?”柳嫣道:“不錯。
原來你不知道麼?”我喃喃道:“我怎會知道?她又從未和我説過,…難怪她三番兩次出手救我,原來如此!”柳嫣見我面上表情甚是奇怪,瞧了我好一會才説道:“原來江映月也沒告訴你麼?
那也難怪,她是方綾的母親,也是她義父天鷹幫雷幫主的師妹,當年在江湖上人送外號玉簫仙子,也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你是如何與她碰面的?你和她又如何來到此處?”我又楞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把我與方綾從劫囚車之後失散,再偶然到青崖派山谷之中和江映月相遇,再到回延州府路上遇見紀如霜。
之後來到客棧落入陰二爺之手的經過都説了一遍,但中間替江映月身療傷,還有被抓之時她被陰二爺拷問姦這些都略過了不提。柳嫣聽完之後道:“原來是這樣!那如此説來,江映月她不告而別,走之時還將玉璧也帶走了是麼?”我道:“不錯,柳姑娘,你可知方姑娘有什麼下落麼?這客棧到底又是什麼地方?你帶這些手下過來,到底又是為何?”柳嫣搖搖頭道:“方綾的下落我也不知,囚車是陷阱之事原先我也並不知曉,但我倒未曾聽到她被青龍門抓到的消息。
此處實際上是青龍門的一處秘密據點,紀如霜逃走之時偷走的玉璧是青龍門從你們方,陸,範三個武林世家先祖之處得來的,據説找齊三塊玉璧之後便能揭曉一個大秘密,因此陰二爺他們才奉命要在此拿住紀如霜將玉璧奪回,但從昨之後他們便失去音訊,因此今我奉命帶人前來到此查探,沒想到卻遇上了公子你。”我聽到方綾無事的消息,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我道:“柳姑娘,實不相瞞,這塊玉璧原本是我陸家先祖之物,裏面記載着當年吳王張士誠的寶藏所在,現在落到了江姑娘手上,加上我娘子手中原有一塊方家的玉璧,已是三得其二,剩下一塊玉璧的下落只有范家的人知曉。
我從紀姑娘那裏聽説範老爺已死,范家的家眷如今只剩下一位範老爺的獨生女兒,昨又聽陰二爺説延州鎮撫司里正關押着一位姓範的姑娘,不知這位姑娘是否就是這位范家小姐?”柳嫣沉了一會道:“在延州鎮撫司裏,如今關押了許多被抄家官員的奴僕家眷,若是這位範姑娘混在其中也不奇怪,待我打探清楚她的下落再告知公子不遲,”她頓了頓又對我一笑道:“不知公子如今準備是要往哪裏去?若是不急,今不妨留下來陪陪我如何?”我看着她,想起那夜與她的旎之事,止不住心中一漾,但轉念又想起自己的子方綾,只好將這綺念生生按下去了道:“我和方姑娘分開之時曾經約好在延州府的天鷹幫總舵會合,如今既然方姑娘多半已經安全險,我想我還是事不宜遲,儘快動身前去延州府才是。”柳嫣聽了,瞧着我似乎有些酸酸地道:“陸公子,你對我這師妹倒是痴心的,不過等到了天鷹幫總舵,她見到了她乾爹雷幫主,恐怕她就不會這麼在意你啦。”我聽了面上一紅,她笑了笑道:“好罷,我送你出去好了。”她與我一起出到客棧之外,柳嫣牽過一匹馬遞給我道:“陸公子,你從這裏騎上快馬半即可到達延州府,你路上自己小心,待我查到那位範姑娘的下落自會與你聯繫。”我接過繮繩,對柳嫣十分地低聲道:“多謝柳姑娘!青龍門是龍潭虎,你自己也要一切小心。”柳嫣點點頭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翻身上馬繮繩一抖,沿着官道直奔延州府而去。
***我一路快馬加鞭,過了午後已遠遠望見延州府的城廓。延州府歷來便是江北的大鎮,也是彙集了四面八方的官道要衝,還未到府城的城門邊上,沿路的村落市集已經漸漸熱鬧了起來。
我瞧了瞧已經天過正午,正好看到路旁有座兩層樓的小酒鋪,我便停下馬來進到店中,吩咐店家要了一壺酒和幾個小菜,尋了二樓一個靠窗的座位悠閒地自斟自飲了起來。
過了不久,從官道上駛來一輛大車,也停到了酒鋪之外,兩個帶着斗笠的趕車漢子對店裏吆喝了一聲道:“店家,你這兒有酒水點心麼?”店小二應聲道:“有嘞!上好的豬蹄滷牛,十年的陳釀女兒紅!客官裏面請!”趕車的漢子將個酒葫蘆扔了過去道:“老子急着趕路,誰有空進你店裏面去?快些把酒打滿了,再包些乾淨的吃食點心來…快一些!這大熱的天,可渴死老子啦!”我在樓上聽這聲音覺得有些耳,但那二人帶着斗笠看不見面容,我一下也想不起是誰來。店小二應了一聲,不一會將酒和點心吃食送到了車旁,趕車的其中一位急匆匆地拔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噗的一聲噴出來罵道:“你媽的,這是酒麼?酸溜溜的一股餿味!”那店小二的衣裳被噴了一身,卻又不敢發作,忍住氣道:“客爺,這是本店上好的竹葉釀,怎麼不是酒?二位麻煩盛惠五兩銀子,多謝您吶!”那趕車的罵道:“你孃的,你們拿這麼難喝的酒給爺喝,你們也好意思收錢?還五兩銀子,你媽的你們這是黑店麼?”那店小二也來氣了,叉罵道:“吆嗬!二位是哪裏來的這麼難侍候的爺?喝酒吃東西不給錢,哪有這個道理?要是沒錢喝什麼酒啊?
…
”他還未説完,車上那漢子已經然大怒一腿踹在他口上,那店小二飛起身來重重摔在地上,他哭喪着臉喊道:“救命啊!打死人啦!”那大車的廂門打開,一個穿着淡白衫子的美貌女子探出身來,對那趕車的兩人道:“不是告訴你們兩個一路到延州府麼?怎麼又惹麻煩了?”那兩人見到那女子倒是霸氣全無,一迭聲地連忙對她道:“大小姐,真是對不住,對不住!”我瞧見那穿着淡白衫子的女子,頓時又驚又喜,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原來她正是我這一路上牽腸掛肚的未婚方綾。
而趕車的那兩人卻是湖州雙蛇崔不兇與莫不惡。方綾款步走下車來,將那店小二扶起將錠銀子給了他道:“真是對不住,我這下人向來便兇得很,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這二十兩銀子你拿着快回去吧!”那店小二不敢多説,捂着肚子接過銀子低頭走了,我從店裏疾步奔出來喊道:“娘子!”方綾正要上車,她回過頭來瞧見是我,面上神從吃驚瞬間變成歡喜,她失聲喊道:“相公!怎麼會是你?!”我幾步跑到她身前,她向我懷中一撲道:“相公,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一直便盼着你安然無事,如今可真是太好了!”我心中也十分歡喜動,緊緊抱住她道:“娘子,我也想不到能在這裏遇見你,這一路上我可擔心死了!”我們緊緊相擁了好一會,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人來,我放開方綾,她面上一紅對一旁瞧呆了的湖州雙蛇道:“你們不必送我啦!我和相公迴天鷹幫便是,你們自己回湖州吧!”那湖州雙蛇低頭拱手道:“是!”趕起馬車調頭走了,我與方綾一起將馬牽來,我翻身上馬,將她也抱起側坐在身前二人騎在馬上,我對她笑道:“娘子,你是如何從那山谷中險的?又是如何遇上了湖州雙蛇他們兩個?”方綾微笑道:“那晚我藏在那土坡下,聽着他們往你的那方向追去,卻一個都沒發現我在那裏。
我一直等到天明之後腿上的傷復原了這才悄悄下山,誰知在路上正好遇到了這兩個活寶,他們見我仍是怕得要死,我便讓他們僱了輛車將我送到延州府,走了一一夜,沒想到在此遇到了相公,不知相公你又是如何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