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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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還半夜都跪過呢。”謝呈無所謂地説。
蘭姨拉着周講於:“走,去給小呈拿些吃的來。”周講於本來不想走,聽到這句,他看了看緊閉的院門,拽了書包起身,跟謝呈説:“等着。”與此同時,屋裏宣禾在廚房問宣芳玲:“姑,得讓他進來了,天黑了降温,冒了又遭罪。”宣芳玲嘆了口氣:“你姑父那脾氣。”
“總不能一直這樣跪着吧?”宣禾擔憂道。
宣芳玲滿臉疲憊:“就説句錯了怎麼了?也不知道你弟怎麼這麼犟。”宣禾沉默了很久,最後小聲説:“他可能是覺得有點兒難受吧,姑父都沒問過原因,跟外人當然無所謂,其實真不是他的錯。”宣家巷老一輩的多是大老,管孩子都信奉教育,出了事情多半就是問孩子知不知錯,跟人發生矛盾了就先捉起來懲罰一頓,好像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盡職盡責從不護短似的。
當家長的似乎總有更多事情要忙,幾乎不會像宣禾這樣思考。
畢竟做大人已經很累,養家累生活累,孩子一出格就是額外的負擔,再要這樣細究只會更累。
宣芳玲擺擺手,顯然也是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去喊麥子下來吃飯。”蘭姨跟周講於剛走一會兒,院門打開了,謝呈抬頭看到謝軍。
“錯了沒有?”謝軍問。
謝呈還是不開口。
謝軍氣笑了:“你好樣兒的謝呈。”回身進去,又關了院門。
風從古分泉的方向刮過來,天黑了。
幾分鐘後周講於過來,手裏端着剛烙好的餅,蹲下來朝謝呈跟前一送。
謝呈應:“我不想吃。”周講於夾着餅就朝他嘴裏:“怎麼就這麼犟?”謝呈側頭一讓:“我以前被罰跪你不是看得可開心了嗎?”
“哎謝呈,”周講於指指他,“我算是發現了,你就他媽欠揍,好心壞肺不分的。”謝呈突然噗嗤一下,周講於莫名其妙:“還笑?”説着筷子朝他嘴上一懟,謝呈張口咬住一小塊餅,才剛兩分鐘,餅皮兒都帶了風的涼意。
“涼了。”他説。
周講於沒好氣道:“呈小爺,我是不是還得給您焐熱一下啊?”謝呈無聲地笑起來,笑得止也止不住,周講於滿臉嫌棄地看他笑了半天,沒好氣地戳戳碗,把筷子遞給他。
這邊才吃兩口,院門吱呀一聲響了。
周講于飛速把碗朝背後一藏,抬頭看到是宣禾,鬆了口氣,又把碗端了回來。
宣禾提着謝呈的書包,蹲下來,一手在謝呈臉上輕輕拍了拍:“姑父可能是累了,小呈你別怨他,今晚先去週週家睡,明天姑父氣就消了,到時候你再跟他好好説話。他累了大半年回來,回來也不是休息,又要農忙,心裏肯定是躁的。你不要老犟着,也別對着幹,多説些關心的話。”謝呈本來沒什麼,聽宣禾這樣一説,他頓時委屈得受不了,眼眶一熱差點掉下眼淚來。
幸好天黑了看不清表情,要不然得被周講於嘲笑到明年。
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宣禾撫撫他背,在夜裏轉向周講於:“週週,麻煩你小姨。”周講於接過謝呈的書包,快地應:“哎呀不麻煩不麻煩,養只小兔子似的。”謝呈悶悶地説:“你才兔子。”
“行吧養只小老鼠。”周講於伸手來拖他。
兩個人到了周講於家,蘭姨忙招呼:“小呈快,洗洗手,我給你們把飯菜熱一熱。”周講於把書包朝沙發上一扔,衝他一揚下巴,意思是“我小姨好吧”。
謝呈衝蘭姨笑了笑:“謝謝蘭姨。”
“哎喲還謝謝蘭姨呢,”蘭姨捏了他臉一把,“平時你幫那麼些忙,蘭姨也沒跟你説過謝謝啊。”這一晚上的酷刑還在後面。
謝呈股坐下去就疼,在周講於幾乎不間斷的嘲笑中,作業寫得極其艱難。
最後蘭姨看不過去,一把把周講於拽起來,狠狠在他股上扇了幾巴掌。
周講於已經比她高大半個頭,姨侄倆就像小鳥捉老鷹,謝呈笑得不行,蘭姨邊打邊説:“小呈看,姨給你報仇!”
“誰才是你親侄子?!”周講於徒勞地控訴。
最後寫完作業洗完澡,已經超過平時的睡覺時間。
蘭姨睡在樓下卧室,房間已經關了燈,周講於從茶几上抓起一管消腫止痛的軟膏,立即發出一陣狂笑。
謝呈臉騰一下就紅了,惡狠狠道:“你再笑!”周講於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就笑了你把我怎麼着?”謝呈想抬腳踹人,戰鬥力卻明顯不如平時,輕易就被反殺了。
周講於反剪了他的手,口氣險險:“勸你股蛋子好起來之前別瞎猖狂,懂嗎?”
“放手。”謝呈仰頭撞在他下巴上。
終於是鬧騰着進了屋,周講於躺着,謝呈卻只能趴着。
躺了一會兒,周講於説:“來給你搽藥。”謝呈立馬説:“你出去,我自己搽。”
“你自己怎麼搽?”周講於問。
謝呈:“自己怎麼就不能搽了?”周講於躺回去:“那你自己搽。”謝呈:“你出去。”周講於:“我為什麼要出去?這是我房間。”謝呈抿了。
周講於一臉不解:“你又不是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