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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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人説要去坐車,反而是順着國道一直走,竟然漸漸就走出了縣城的範圍。
十二公里,這樣慢慢走也許能走上一整夜。
中午天氣晴朗,宣禾穿了件單衞衣來的,這會兒夜風一吹才覺出了點涼意。他身形本來就不算結實型的,從側面看更顯得單瘦。
從酒店出來耿川就一直沒穿上外套,又一陣風過,他側頭看了宣禾片刻,抬手,把外套披到他身上。
“我不冷,”宣禾説,“你等下要着涼。”耿川笑:“我不冷,你等下要着涼。”靜默兩秒,宣禾也笑了:“你是復讀機嗎?”
“是啊。”耿川應。
這兩句過後,氛圍鬆動,兩個人終於開始談。
宣禾問什麼耿川説什麼,因此他知道了青海冬天的苦寒,知道了高山湖泊有多藍,知道了他身上的舊疤新傷,知道了他父母和的現狀,知道他現在正式工作還沒定下來。
問到問無可問的時候,耿川説:“該我問你了。”宣禾點頭:“嗯。”耿川笑:“現在在哪裏工作?”宣禾誠實地應了,接下去耿川的問題都在情理之中,也如他所願,並未觸及到任何情相關的話頭。
就這麼悠悠地走,慢慢地説,酒最後全醒了。
後半夜終於回到洛花鎮上,在即將分路的時刻,耿川説:“宣禾,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嗯。”宣禾扭頭看他。
耿川笑:“這麼些年了,你想過我嗎?”宣禾外套的手一滯,耿川自嘲地笑笑:“別答了。抱歉。”他説着上了分路,宣禾看着他背影,直到他過了馬路才回過神:“你的衣服!”
“下次給我吧。”耿川回頭應。
下次,沒下次了。
回到家,宣禾洗完澡立即上了牀,但一直輾轉到天亮。
兩個星期之後,單位幾個空缺崗位終於定下了人,新來的人員上崗前要進行集中培訓,培訓之前還有一對一的悉環境環節。
宣禾不太關心這件事,但是星期六卻意外地接到電話,得知自己第二天得跟一個新科員對接。
剛剛掛掉電話,宣麥突然進了他屋子,氣呼呼朝牀上一坐。
“怎麼了這是?”宣禾問。
宣麥説:“哥,我不喜歡那小子了。”宣禾心裏好笑,面上不動聲:“為什麼?”宣麥忿忿地應:“他説同戀噁心!我靠,這不就是説我二哥噁心嗎?我忍不了!”宣禾:“……不準説‘我靠’。”這一晚上跟宣麥談了很久,睡得遲了些,第二天宣禾去單位險些遲到。
進門之後領導指示他去院子裏,説是新來的已經在那邊等他了,其他人都已經被帶走。
宣禾應了,到院子裏卻沒看到人。
正想轉身去問問情況,牆角假山背後突然走出來一個人,説:“等你好一會兒了。”遠遠地,宣禾看到那人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
他朝他走過來,伸出一隻手,笑説:“前輩你好,很開心認識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耿川,耿是耿耿星河的耿,川是耿耿星河的川。”清晨的光越過院牆,照得那人面容清朗,他眼裏倒映着宣禾的身影。
興許人生有重來的機會。宣禾莫名其妙這樣想。
“耿川你好,我叫宣禾。”作者有話要説:還有個番外可能就下午更啦~☆、番外二晨起是個大晴天,謝呈醒得不算早,光已經從厚重的窗簾底下透進來,幽幽的,顯出特屬於六月的靜謐。
今天早上十點是生命學院開題報告的截止,周講於的導師人在國外,返回意見的時間太晚,周講於昨晚熬了大半宿,睡了沒幾個鐘頭就奔回學校,這會兒正在睡回籠覺。
謝呈懶懶散散地下牀,在兩個人的小屋子裏晃盪。他的開題報告倒是早就了,而且論文的第一個點子已經出來,相關實驗也做了一小半。
他拖拖拉拉地刮鬍子,洗臉刷牙,心覺百無聊賴又不想看書,最後乾脆又躺回牀上,去看周講於睡覺。
這麼多年了,對這張臉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謝呈半壓在周講於身上躺着,周講於無意識地抬臂想摟他,手伸到一半卻被他抓起來握在手裏。
看着看着,謝呈低頭,吻上那修長有力的指。
周講於本來正在睡,忽然被指間一陣温熱觸喚出夢境,而後他徹底醒來,看到謝呈壓在自己身上。
“我把你醒啦?”謝呈眨眨眼,一點愧意也沒有。
周講於捏他下巴,垂眼笑問:“你在幹嘛?”謝呈笑了笑,在他鎖骨端親了一下,又來吻他,纏綿一陣後説:“周講於,我想做。”周講於勾着嘴角,摟緊了他肩背。
兩個人其實不常真正做/愛,一是整套程序下來太費時間,二是做的時候雖然覺很好,但是做過了謝呈多多少少會不舒服。
對周講於來説,只要對方是謝呈快/就已經足夠強烈,有時心理上的滿足顯得形式只不過是加持。
不過只要謝呈説要做,他當然也是不會收斂的。
時間一長周講於也逐漸發現,有時謝呈在牀/事上的直白跟他在情話上的躲閃簡直是兩個極端,平時威利誘半天都哄不來一句喜歡,但是説要做的時候姿態總是很天然。
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