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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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下去,嘆了口氣:“謝呈謝呈謝呈,我好想你,我懷疑我想你想到生病了,口老悶。”
“我也想你。”謝呈説。
周講於笑:“怎麼想的?”謝呈想了想,故意説:“就在學習之外空的時候想一想咯。”周講於不滿:“我一睜眼是你一閉眼還是你,夢裏也是你,結果你一天就幾分鐘想我?”
“我有那麼大能耐嗎?”謝呈壓着上揚的角。
周講於拖長着聲音:“你有啊,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每個細胞都被你佔領了。”謝呈輕笑了一會兒,琢磨着宣禾也該洗完澡上來了,低聲説:“我很想你的周講於,我昨晚夢到你抱着我睡,醒之前我還親到你了,特別真,結果醒來什麼也沒有。”周講於笑了,問:“夢遺了沒?”謝呈:“……”莫名的爭強好勝念頭突然出現,他反問:“那你呢?”
“想着你自/。”周講於簡潔地應。
這話聽在耳裏好像整個人乍然被看光了似的,謝呈把臉埋在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説:“打/飛機影響記憶力,你高三了周講於,專注學習行不行?”
“誰讓你沒事兒就在我腦子裏亂晃的?我十七八歲力旺盛用不完怎麼辦?不想你難道想其他人嗎?可是想其他人也不會想打/飛機,都怪你你還説!”周講於一連串地説,“你有本事別打/飛機。”謝呈:“……我沒本事。”周講於不可抑制地笑起來,越笑越開心,最後笑得謝呈惱了,大聲説了句:“掛了!”掛掉電話,謝呈扔掉手機,過了兩秒短信卻嗡嗡進來了。
謝呈重又拿過來打開,短信言簡意賅:“今天也要夢到我。”想了很久,謝呈決定直面自己的軟弱,回覆道:“那夢裏記得抱抱我。”周講於:“抱你。口和嘴巴都給你。”拉過薄被,謝呈將自己整個從頭到腳蓋起來,側過身,他在黑暗裏肆無忌憚地想念周講於。
他的心好像一顆蘋果,剛才是青的澀的,因為跟周講於説過了話,此時變得飽/脹且沉甸甸,後來因為想念的時間太長,蘋果就散發出悠悠的乙醇味道來。
因此睡夢都像是酒灌溉過的。
第二天早起,兄妹三個一起出了門,宣麥照舊要去陶市。
出了巷子,宣禾突然問:“學了這麼久,學成什麼樣子了?”
“嘿嘿,堯姐説她其實已經沒什麼能教給我的了,現在就是一直畫。”宣麥應。
宣禾笑着摟摟她下巴:“學習也不能忘了。”宣麥:“那當然的!我都考上一中的實驗班了!”宣禾做事情周到,在路上買了些新鮮水果和吃食,把宣麥送到陶市,他也沒跟莫堯堯寒暄,只是誠懇地謝了她對宣麥的好。
莫堯堯笑笑,沒表現出多餘的客氣,坦然地接了東西,又讓他們等下過來吃飯。
兄弟倆一起出畫室,謝呈心裏倏地有些異樣,他莫名覺得宣禾跟莫堯堯雖然不,但是兩個人之間有種難言的默契。
路上他假裝不經意地試探:“哥,學校裏是不是可多姐姐喜歡你?她們有沒有堯姐好?”宣禾好笑地看他一眼:“你想問什麼?”謝呈一眼就被看穿,笑了笑:“沒。”
“有沒有都沒什麼所謂,我現在不考慮這個問題。”宣禾説。
謝呈點頭,心裏鬆了一下,而後突然覺出自己的好笑來。
他心覺自己就像個拿着長矛的士兵,聽從耿川這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將軍的命令,替他守着宣禾,像守着將軍的眼睛,守着將軍的夜明珠。
他被心裏冒出來的比喻逗笑,同時又覺得酸楚不已,只好抿抿,用面無表情來遮蓋腦子裏的戲劇場景。
到了家一看,東西幾乎已經搬空了,卻還在慢地照看院子裏的花。
見到兄弟倆,她的喜悦跟見到耿川無異。
坐了片刻宣禾説明來意,笑:“他的櫃子別人沒有鑰匙,他爸還説要找個斧頭劈開,我説不成,那櫃子他寶貝着吶。”謝呈説:“,鑰匙在我這兒的。”宣禾看了他一眼,垂眸沒開口。
末了進廚房去做早飯,剩下兩個人進了耿川的屋子。
因為常年沒有人住,屋裏顯得空蕩又陰涼,牀上只剩一個光板。宣禾走到寫字枱邊,抬手輕輕在桌面上抹了一下,指尖一點灰塵也沒沾。
“他讓你給他拿什麼東西?”宣禾問。
謝呈答:“他説有兩個盒子,在寫字枱右邊的櫃子裏,還有屜裏兩支鋼筆。”宣禾點點頭,不説話了。
這個房間他太悉了,曾經有很長一段灰暗至死的子,他就是在這個房間裏度過的。
那時候耿川還會在他不願意動彈的時候扛他去洗澡,會把失眠也失魂的他摟在懷裏睡覺,會在實在無夢的晚上跟他説一整夜的話……那個人那麼愛打架,其實從小就過分温柔耐心。
這個屋子幾乎是宣禾當年所有的温暖所在,在耿川沒有把“喜歡”兩個字説出口之前。
興許吧,時間太久了,都不記得了。
謝呈在兜裏掏鑰匙,剛剛拿出來,就看到宣禾拉開了中間那個屜,裏面只有幾冊漫畫,旁邊放着兩個鋼筆盒子,以及兩管藥膏。
看到那藥膏,謝呈愣了。
宣禾把藥膏拿出來,使了大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