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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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
謝呈正在瀝米湯的時候宣芳玲回來了,他一邊讓熱氣肆意撲上自己的臉,一邊聽到她問:“怎麼都看到了也不去幫幫忙?”
“我有點兒餓了。”謝呈説。
宣芳玲在他頭上輕拍一下,接過他手裏的鍋:“我來,等下你蘭姨他們就不來吃飯了,説是攤子那頭還有事兒。”平時謝呈都不會歇手,今天乖乖就讓開了,宣芳玲問:“是不是累了?”謝呈點點頭:“媽,我不想吃飯了,我在山上吹了風,覺要傷風,我洗個澡去睡一覺。”他説着往外走,宣芳玲跟了兩步:“媽給你找藥?”
“不要了,”謝呈頭也不回地應,“我發發汗就成。”宣芳玲詫道:“不是説餓了嗎?那我給你熬點兒粥,吃了再睡。”謝呈:“什麼也不要。”洗了澡進屋子,謝呈躺在牀上,窗户大敞着,外面一陣喧鬧正好傳進來。
是有人來幫忙搬東西出去了。
他想了想,摸出手機給周講於發了條短信:“明早我不來送你了哦。”那頭一直不回,想是在忙。
謝呈躺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胃疼,於是轉身蜷縮起來,靜了片刻,他雙手提着衣領捂上口鼻,閉着眼睛,深深了一口氣,好像要在那畫了大魚的布上找到周講於。
過了很久,他實在是受不了心裏的鬱郁,重新找了件背心來換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一隻冰涼的小手貼在謝呈額頭上,他動了動,宣麥忙趴在牀邊看他:“二哥你醒啦,覺怎麼樣了?”謝呈吃力地睜開眼睛,有些懵地看着宣麥:“什麼怎麼樣?”
“你發燒了!”宣麥説,“昨晚你好燙,姑給你餵了退燒藥,還問你餓不餓,你説不餓,你是不是燒糊塗了記不得了啊?”謝呈太陽,隱隱約約有點印象,半晌,他發覺身上確實痠疼得厲害,問:“什麼時間了?”
“八點多了。”宣麥説,“周講于都走了,走之前還問我你起牀沒有,他看上去好難過。”謝呈本來想起身,聽到這話動作頓了一下,又一頭栽了下去。
“二哥!”宣麥以為他不舒服,忙夠過來摸他。
“麥子,我沒事兒了,有些累,我再睡一睡,你跟你姑説一聲,我中午領完通知書去鋪子上換她。”謝呈輕聲叮囑。
宣麥搖搖頭安撫他:“你不去了,我等下就去,你好好睡,記得定鬧鐘。”聽到關門的聲音,謝呈把臉埋進枕頭裏,好半天才慢地從枕頭下拿出手機來,看到上面有四條未讀短信——昨晚八點三分:“好。”半夜一點整:“謝呈。”半夜兩點十七分:“寶貝。”早上七點二十:“我走了。”就在謝呈看完短信的時候,第五條短信正好進來。
“我想你了。”十一點,謝呈到了學校去領通知書。他拿了兩張成績單,一張自己的,一張周講於的。
周講於果然考得很好,班上第十名,但是謝呈落到了第八。
臨考打了一場架淋了一場雨,謝呈終於發現,兩個人之間最穩的人其實是周講於。
好可惜,他被温柔半是鼓勵半是指責地詢問情況的時候想,他跟周講於一直沒有同步過,各自的最好狀態就沒湊在一起過。
退一萬步説,他沒考好已經是現實,也沒關係,周講於考得好就很開心,最起碼這是他們最近的一次。但即便是最近,名字中間還隔着個礙眼的第九。
令人沮喪。
“好了,一次沒考好也不算什麼,調整狀態,真正的仗還沒打響呢,老師相信你,下次努力考好就是了。”温柔輕聲細語地勸説,最後終於問道,“周講於是因為什麼事情沒有來?”謝呈聽到最後一句才回過神,應:“他轉學了温老師,可能過幾天他小姨會給你打電話。”温柔一愣,不等她接着説話,謝呈説:“謝謝温老師,那我先走了。”以為他是為成績難過,温柔也沒介意他的態度,點點頭,在他肩上輕拍了一下。
出了校門,謝呈把成績發給周講於,周講於想當然地以為他是第一,很快回了短信:“啊我離你最近的一次,只差了九!”謝呈勾了勾嘴角,回覆:“是啊,最近的一次,只差了九。”分別沒有謝呈想象中那樣難忍,在最開始的時候。
直到補課進行了一個星期之後,有一天放學,後面有人拍他肩膀,他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等着”,但是後面的人卻笑應:“小呈你怎麼這麼兇?”謝呈一怔,回頭看到是葉知秋。
靜了兩秒,葉知秋見他表情不對,擔憂地問:“怎麼了?哪裏疼?”
“沒。”謝呈勉強笑笑,“對不起秋秋,我以為是,是……”
“以為是周魚?”葉知秋問。
謝呈點點頭,沉默了。
葉知秋也不知道該説什麼,把一本跟他借的數學錯題本還給他,兩個人一起朝外走。
“其實你沒必要看這個,你們文科不學這部分。”謝呈終於尋出話來説。
葉知秋應:“沒關係,我自己也想做一做,很有意思。”走到校門口,葉知秋説:“小呈你怎麼了?這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又困了?”她玩笑:“過馬路的時候記得睜開眼睛。”有人拿尖錘在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