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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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多,最主要是剛開始初裝費很貴,後來初裝費取消了,但牽線費和月租也貴,而且線路不多,錯過了第一批後面再安就很麻煩,於是謝呈家和蘭姨都沒安。
只偶爾真的需要才去公用電話處打,或者像這樣打到隔壁人家。
周講於就在院子裏,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應。
宣禾起身出去,站在堂屋門口問:“週週,怎麼不去接你小姨電話?”
“哎!就去!”周講於拖長着聲音答。
謝呈一邊寫單詞,一邊聽到他拖着拖鞋走出門去。
宣禾又坐回來,指着謝呈作業本:“小鬼,寫錯了。”謝呈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把“n”寫反了。
他眉頭一皺,一筆直接划過去,在整張紙中間劃了一條長線,寫了半頁的作業直接廢了。
“哎!”宣禾哭笑不得,“這不聲不響的小暴脾氣。”外面宣麥在叫宣禾,宣禾去了,堂屋裏就剩謝呈一個人。
他看着被自己毀了的作業,緊緊盯着那個寫反的首字母,半天才垂眸,不出聲地嘆了一口氣。
撕掉這一頁。
小學是在洛花的舊學校上的,以前沒有英語課,謝呈上初中才開始學英語,這也一年了。
他有點心煩,都學一年了,但是偶爾不注意出個神,寫大寫的“n”還是會寫反。
就好像他一個小病永遠也改不了似的。
周講於去了隔壁,跟主人家打了招呼,接蘭姨的電話:“小姨。”那頭蘭姨的聲音依然很神:“臭小子,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學習?”
“當然沒有啊。”周講於懶懶散散地隨口應,“你什麼時候回來?”蘭姨:“快了快了。在家怎麼不知道你這麼黏我呢?”周講於嘆了一口氣:“都是你!跟謝呈説了什麼要看着我,他管我比你管我還嚴,愁死我了,風都放不了!”蘭姨笑道:“活該!”隨便扯了幾句,周講於想掛電話了:“你要説什麼快點兒,人叔叔阿姨要睡了。”蘭姨頓了頓:“小魚兒,你媽説……”
“聽不清,怎麼沙沙聲這麼重?”周講於説,“我掛了,小姨你快回來,我都成小白菜了。”他不等蘭姨再開口,迅速把電話扣上。
跟鄰居道了謝出人家院門,一出去就看到外面杵着個人。
周講於嚇得爆了句口,後退了一步,才猛地發現是謝呈。
“你幹嘛?”周講於上前,在謝呈手臂上甩了一掌,“嚇死人不償命是不是!”謝呈回擊他一腳:“看看你丟了沒有。”周講於還沒開口,謝呈又説:“我忘記語文是讓抄什麼東西了,你再不告訴我咱倆明天肯定要遲到。”
“是你遲到,我不會等你的。”周講於把住他脖子,整個人朝他肩上壓,“你説你是不是蠢?順着第一篇的字詞抄總沒錯。”謝呈嗤笑:“就你最聰明。”兩個人一起回去,宣麥小屋裏的燈已經關了。
宣禾站在門口等他們,看到人來就笑:“問到了沒?第一天的語文作業是什麼?”謝呈點點頭:“順着第一篇的字詞抄就是了。”他去堂屋裏接着寫作業,周講於跟着坐過去,翹着二郎腿嫌棄:“沒見過你這樣的第一名,連個作業都記不住,第一天上課就能寫不完作業。”謝呈:“你是不是瞎啊?這不就見到了嗎?”宣禾笑着伸了懶出堂屋:“你倆等下早點睡,愛護環境和平相處,趁着今天沒作業我要去睡了,累死了。”堂屋裏剩下兩個人,秋初的蟲鳴比夏夜更顯出了寂寂的意味,謝呈寫作業,周講於坐在旁邊,一點聲音也沒發出。
謝呈心覺有點反常,抬頭看到他在看美術書,還是忍不住問:“蘭姨跟你説什麼了?”周講於白他一眼:“寫你的作業!”謝呈挑挑眉,低頭接着寫,周講於在旁邊説:“她想我了唄。”蘭姨在西容待了三天,從周講於住到洛花以來,這是她沒在家的最長記錄。
期間周講於就一直住在謝呈家,有他催着一起起牀上學,雖然變成了七點二十打考勤,但謝呈愣是沒遲到過。
雖然天天都踩點兒。
也是因為謝呈看着,周講於一周才去了一次遊戲廳,用他的話來説,手都閒起皮了。
蘭姨是週四回來的,給幾個小的都帶了禮物,給宣禾的是幾本書,給宣麥的是一套布娃娃,給謝呈的是一個復讀機。
晚上在堂屋裏分禮物,周講於在旁邊眼巴巴地等着,最後得到了一捧空氣,氣得想撞牆。
謝呈看着手裏的復讀機,瞅了瞅宣禾,回手要還給蘭姨:“蘭姨,這個太貴了,我不能要。”
“你拿着,”蘭姨説,“用來聽英語磁帶。”謝呈又看了看宣禾,宣禾沒表態,他有點不敢拿主意:“可是我哥那裏有一個,還能用。”蘭姨笑了笑:“其實是買給你跟魚兒的,你們倆一起聽,不能讓他保管,免得他去些亂七八糟的磁帶來。”周講於很興奮:“太好了小姨!你給我提供了思路,我要去找找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磁帶!”蘭姨在他頭上拍了一下。
宣禾笑笑,把着謝呈的肩膀:“那就謝謝蘭姨吧。”周講於回了自己家住,像是突然離了謝呈的掌控,整個人活躍得不行。
枱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