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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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面的一點水漬/舐乾淨。
舌尖的觸温熱,謝呈心裏悸動不已,但是這下雪的夜又太過靜謐,冷熱替似的,得他一腔情緒和情/都變成化不開的愛意。
無處發,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周講於。”謝呈喊。
周講於沒説話,只放開他手,先踩出一步。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孫姨休息得很早,叮囑兩個人注意保暖之後就回了房間,謝呈和周講於各自洗完澡,一人分佔一個單人沙發,都沉默着。
電視機嗡嗡地響,謝呈盯着周講於搭在沙發邊的手。
修長,骨節分明,手背上青筋暗顯,透出力量。
撫在自己背上的時候掌心温熱。
下午那會兒周講於多半是強壓着情緒的,現在一安靜下來,一天的疲憊漫上頭,彼此間暫時消失的彆扭突然又冒了出來。
都是墜子惹的禍。
謝呈有一搭沒一搭地想着周講於的手,一邊很想跟他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卻又直覺他其實沒誤會什麼,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説,最後只好任由這種並不柔和的沉默蔓延。
“明天回還是後天回啊?”過了許久,謝呈還是率先打破了僵局。
周講於想了想:“明天睡醒起來去看看票吧,買到哪天的就哪天回。”謝呈應了聲“好”,而後再次無話可説。
最後給宣芳玲和蘭姨分別打了電話報平安,回房間,躺上牀,關燈。
平時一起睡覺周講於總是會來抱謝呈,但是今天他卻沒動作,甚至睡着睡着翻了個身,背對着謝呈。
謝呈剛開始還平靜,過了一會兒委屈的情緒突然上頭,心想着下午還好好的,現在突然又這樣,忍不住問:“你要幹嘛?”周講於:“不幹嘛。”
“不幹嘛你這樣?”謝呈問。
周講於:“你要我怎麼樣?”這陰陽怪氣的,謝呈氣結,只恨不得踹他兩腳,但一時之間竟然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直接動手,最後他狠狠壓壓呼:“你心裏有話就説,簡直莫名其妙。”
“我説了你信嗎?”周講於問。
謝呈惱火地應:“我怎麼不信?你説什麼我沒信?”周講於一把拉開被子,騰一下坐起來:“你信了嗎?謝呈你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一想,你從小到大信過誰?”謝呈立即張開嘴想反駁,但是話到喉頭人卻忽地愣了。
“你信過我嗎?”周講於問,聲音動到有些打顫,“我説我喜歡你你信過嗎?”謝呈跟着坐起來,手緊緊拽着被子,語氣蒼白:“我要是不信你為什麼要跟你變成這種關係?”黑暗裏周講於的雙眼亮得不可思議,他壓着聲音吼:“你是信我嗎謝呈?你那是自己真的受到了。你是絕對不會信別人的話的!幸好是你喜歡我,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在你眼裏就他媽什麼都不是。你要是信我今天為什麼不要墜子,墜子就是個墜子,你就是覺得自己會喜歡我一輩子,但是你心裏認定了我不會喜歡你一輩子!你就是不信我!”
“別説什麼我們小不能説一輩子的話,本就不是我抱着玩笑的態度,是你,”周講於説,“你跟我在一起本沒想過以後,因為你認定了以後我是要走的。你憑什麼啊謝呈?你憑什麼認定自己不會後悔但是我會後悔?能不能別這麼自大?情又不是考試,你怎麼能確定你掌握了局勢?”他話説得特別快,噼裏啪啦的,謝呈愣在原處,他完全沒料到他有這麼多話想説。懵了一會兒,他小聲説:“不是這樣。”周講於不開口了。
謝呈着急地説:“我不是不信你周講於,我……”他説着説着停下,突然往後挪去,直到背靠上牀頭才停下,雙腿跟着蜷起來,好半晌才又開口。
“對不起周講於,你説得對,我確實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走,你以後肯定會走的。你説不定本來就是喜歡女生的,你跟我太親近了被我誤導了,我就像個黑,把你拉着陷在這裏。你以後要去結婚,説不定就算不結婚,但是你會喜歡上其他男生,太難了。”
“是我抱着喜歡一時是一時的想法,我特別自私,我想在你走之前霸佔你,能霸佔一分鐘是一分鐘,我也沒想過自己萬一會變心。”他聲氣平平,好似情緒沒有波瀾,但是越説越小聲,“我害怕,我覺得是我害了你。我太害怕了。”好半天沒人説話,下雪的聲音似乎透過了厚厚的玻璃鑽進人耳朵裏,謝呈腦海裏喧囂得不可思議。
“我害怕你以後要把你的喜歡收回去。”他在那片喧囂裏輕聲説。然而耳朵裏太吵了,他幾乎沒聽到自己的聲音。
這一句之後,周講於突然傾身,一口咬上他嘴的同時,雙臂猛地把人箍緊了。他的力氣毫無保留,勒得謝呈不過氣。
嘴被啃咬,動作太過烈,牙齒遽然撞到,疼得十分尖鋭。
謝呈嚐到一點血腥氣,鐵鏽味直衝腦門兒,心裏的雜亂爭吵突然就平息了下去,被一個瘋狂的叫囂聲取而代之——再用力一點!
咬我!
疼我!
怎樣都可以!
只要不放開我!
他難耐地仰着頭,把自己的脖頸徹底讓給周講於,周講於的噬咬從嘴移到下巴,繼續往下,一直到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