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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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在鋪子上,宣麥去了陶市。
陽光明媚,連地上的影子都乾脆,院子裏的綠梅盛開,一切安靜得如同周講於第一回從爺爺家回來的那天。
他們一起在牀上聽磁帶,昨重現。
見面才不到一個鐘頭,一個寒假的分別好像瞬間就被消弭,然而兩個人還是忍不住要朝彼此身上靠,擁抱佔有,即便齒分離也要不住相蹭,就像兩隻親暱的動物,需要用彼此的氣息來確認對方。
最後窸窸窣窣的小動作終於歇下來,周講於躺着,謝呈半壓在他身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説着話。
“哎你説,”周講於摟着謝呈的手突然緊了緊,帶得他身子一搖,“咱倆這是不是就叫耳鬢廝磨?”謝呈笑,整張臉都埋在他頸下,手圈着他,説:“温老師讓讀《紅樓夢》你讀完了?”
“沒吶,剛好讀到有這個詞的這一回,多少回我給忘了。”周講於手指在他背上畫圈圈,説,“你作業寫完沒你説我?”謝呈:“……沒有,還有兩張語文。第七十二回。”周講於:“好巧,我還有兩張數學。”靜了兩秒,謝呈猛地起身:“只有半天了!寫作業!”周講於懷裏突然空掉,手一撈沒快過他,聽完這句,更是一臉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不説話。
謝呈面無表情地跟他對視,看着看着,繃緊的嘴角開始鬆掉,最後忍不住笑起來。
笑了一會兒,他重又趴下來,在他上了。
周講於垂眼看他的嘴巴,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知道,”謝呈理所當然道,“親你。”周講於眉梢輕輕飛了一下,説:“謝呈,你本就不知道……”他説到一半停下,謝呈問:“知道什麼?”周講於下巴一揚:“哼,不告訴你。”謝呈心裏隱隱知道他在説什麼,但是沒追問,並且他突然想起久遠的一個問題來。
“周講於,咱倆第一次,就是我第……第一次親你的時候,你説了半句話,你本來是想説什麼?”他問。
周講於看着他,眼裏帶着隱藏不住的笑意,依然努力把臉板起來:“什麼什麼第一次,説清楚一點兒。”謝呈:“就是那天沒人在家,晚上,咱倆在我牀上,你抱我我忍不住親你的時候,你説了個‘你的’。你當時是想説什麼?我的什麼?”☆、大雁周講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半晌説:“你過來。”謝呈往前湊了一下,周講於攬住他肩頸,下一秒已經翻身而起,兩個人的位置瞬間顛倒。
而後他俯下身去,一口咬住了謝呈的下。
吻了一會兒,周講於微微抬頭,低聲説:“我當時是想告訴你,你的嘴看上去特別好親。”謝呈一怔,伸手把住他脖子,猛地把人朝下一拉。
兩個人的翻滾比久別後的第一次碰觸還要熱烈,齒分開的短暫間隙裏,謝呈喃喃:“太巧了,我看你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對視片刻,周講於笑了,再次俯身下去的時候他突然變得温柔,從謝呈額頭往下親,吻過眼睛和鼻樑。
最後還是落回上。
兩個人的呼逐漸都變得沉重起來,半晌,周講於輕輕了一下,在謝呈耳邊説:“謝呈,你摸摸我。”他聲音聽起來莫名地蠱惑,謝呈整個人像過電一樣,瞬間化身一截焦木,腦子已經被燒得轉不動。
呆了兩秒,周講於的手往下探去,謝呈突然側過身子,擋住他的手,大聲説:“作業!”周講於一僵,謝呈結結巴巴地説:“作,作業還沒寫完……”
“哦。”周講於應了一聲,鬆開手,不動彈了。
謝呈知道他其實沒生氣,過了一會兒,他忽地心覺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不由得笑起來。
“作業作業!你怎麼不跟作業在一起呢?”周講於看他在笑,也勾了一下嘴角,末了狠狠在他臉上揪了一把,準備起身。
謝呈還躺在牀上,在他準備下牀的時候突然動作,雙手緊緊環住了他,攬着人不讓走。
周講於低頭看他:“幹嘛?寫作業了!”謝呈抿抿:“聽説打/飛機影響記憶力。”周講於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表情,繃了兩秒實在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謝呈越是一臉平靜,他就愈發停不下來,只能抬手捶牀。
然而笑到一半卻驀地停了——謝呈往前一挪,直白地覆住了他的一部分。
因為謝呈沒有後續動作,觸其實不明顯,但是心理上卻依然來一陣極強烈的刺。
周講於屏住呼,垂眼看着謝呈的手,還勉強維持着剛才的不屑與淡定,但是耳再次不爭氣地出賣了人。
“你介意我影響一下你的記憶力嗎?”謝呈問,問完馬上習慣地抿緊,依然是一張嚴肅的臉,好像立刻就要上戰場。
只有微微不穩的呼是個破綻。
周講於怔了一會兒,不由自主地側身埋頭,慢慢湊近他的同時,夢囈似地應:“一點兒也不。”去夏往秋盡,換上冬季校服不久,高二年級來了意料中的震動。
本學期的最後一次月考結束是在上午,大家各自從考場回班,温柔宣佈:“想必大家都聽説了,下學期一開學就要實行文理分科,各位同學回去跟家長商量一下選文還是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