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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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上班,時間少價錢高,多的別説,説了全都聽不見!”蘭姨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最後搖搖頭。
洛花鎮的秋天很長,不像西容那樣,好像就是個夏冬的過渡橋樑。
秋意漸深,從那夜一起睡過之後,謝呈跟周講於之間再沒什麼單獨相處的時間。
雖然每天有十幾個小時都在一起,但是身邊來來去去全是人,勾肩搭背都得像兄弟,只有放學的時候挑着沒人的小路走,或者晚上藉着問錯題的名義在謝呈房間裏待一會兒。
偶爾互相碰一碰都已經是歡喜。
謝呈真的重新做了個學習計劃表,每天先做哪科後做哪科,先預習還是先複習,先整理錯題還是先寫新題,全部排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據每天上課的情況隨時調整。
最要命的是他對周講於的學習情況瞭如指掌,每次月考過後發完卷子,那張表上的注意事項都有劃掉的有添加的。
周講於有時候跑去打遊戲,回來了謝呈也不多問,只是會提醒他:“如果你成績退步了一定是我害的。”周講於投訴無門,兩個人狠狠幹了幾架。
就這麼吵着打着偷偷惦念着,大半學期倏忽而過,期末考在年關招搖。
而後是臘月十六,高一年級領了成績單,周講於從入學時候的班級23名變成了13名。
兩個人從學校到枱球室,從枱球室到畫室,從畫室回宣家巷,周講於興奮了一路,最後在家門口問謝呈:“有沒有什麼獎勵?”謝呈問:“你想要什麼?”周講於得逞地一笑:“你咯。”☆、遊戲謝呈口而出:“怎麼要?”這句話過後,兩個人突然都停了腳,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周講於的耳子眼可見地紅了。
他轉頭想走,卻突然發現兩家院門都關着。
逃必然是不可能逃得瀟灑了,周講於只好支稜在原地,勉力維持着鎮靜,強裝老成地説:“謝呈,咱倆未成年,雖然這問題我很想那啥一下,但是那啥還有點兒那啥來着。”謝呈怔了一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之後,臉騰一下也紅了。
過了兩秒,他轉身背對着周講於,一邊胡亂翻着書包掏鑰匙,一邊有點蓋彌彰地問:“一起去給魚換水?”周講於自己耳垂,在他背後支吾了一聲。
進了院子,把魚缸跟換水的大鋁盆子搬出來,那點尷尬被陽光一曬終於消散了個乾淨。
兩個人隔着魚缸看着對方,一時之間都忍俊不。
笑了半天,周講於説:“行吧行吧,那我換一個,你今晚陪我打遊戲。”謝呈沉默片刻,鋭地察覺到他的意思,問:“你爸明天來接你?”周講於看他一眼,又低頭去看魚,好半天才説:“過完年我就回來。”
“西容那麼好,不回來也成。”謝呈説。
周講於皺眉:“喂姓謝的!你他媽再給我説一遍?”謝呈忍不住又笑,最後説:“好好陪陪爺爺。”周講於撇撇嘴,“嗯”了一聲。
正午陽光晴好,但是水依然刺骨,謝呈卻好像不怕冷,説完話後,他把手直直入撈完了魚的水中。
陽光折起來,手邊波光粼粼的一片。
“拿個鏡子能折個彩虹。”他自言自語地説。
周講於:“傻嗎你?不冷啊?”
“還行。”謝呈説。
周講於看了他片刻,也把手伸進水裏。
盆裏的水已經被太陽曬了好一會兒,面上那層是微暖的,但是再往下依然冰到無法忍受。
周講於抬頭看謝呈,只看到他垂下的眼睫。
頓了一頓,他伸過手去牽他,謝呈抬眼,僵持片刻,兩隻骨節分明的手在水下十指相扣。
“等我。”周講於輕聲説。
謝呈笑了笑:“不怕,離長大還有很遠的。”吃過晚飯,周講於跑來家裏,説是要慶祝一下自己考的好成績,跟宣芳玲打了聲招呼就要把謝呈給薅走。
宣麥聞言要跟上去,周講於説:“麥子麥子,我跟你二哥去打遊戲的。”
“我也要打!”宣麥説。
周講於義正言辭:“小孩子要保護好你的眼睛!你看我跟你二哥,都上高中了還沒近視。”宣麥叉着:“哼!你們就是不想帶我!”謝呈轉頭看周講於,還沒來得及説話,宣芳玲笑了笑:“麥子來,幫姑卷一下線,給你打衣,讓兩個哥哥自己玩兒去。”宣麥本來也沒真的非要去,聞言衝着兩個人做了個鬼臉,轉頭就跑到堂屋裏去了。
“等周哥哥從西容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周講於大聲説。
宣麥從門邊探出頭來,眨巴眨巴眼:“我要巧克力行嗎?”周講於笑得眯起眼:“行!麥子要什麼都行!”宣麥笑着進屋,謝呈説:“媽,那我今晚跟周講於睡了?”宣芳玲隨口應了一聲,拿着拆洗過後剛曬乾的線也進了屋。
周講於衝謝呈眨眨眼,在他後頸上捏了捏,兩個人一起朝斜對門走。
進去跟蘭姨打了招呼,周講於在電視機前面扔了兩個厚墊子,抱出遊戲碟片來:“打什麼?”
“《影子傳説》。”謝呈盤腿坐下去。
周講於皺眉:“怎麼又是這個?能不能換一個?”蘭姨窩在沙發角落,腿上搭着毯,手裏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