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練武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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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謝謝我？

看她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一直到最後，我都沒有開口問她。

玉罕卷着衣袖，從浴室走出來後打量了四周，問道我:“幽若姐呢？”

“她剛走，好像有些私事！”

“她跟你説了什麼嗎？”玉罕湊上前，替我打理了衣領，見我遲遲未答覆她，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緩解了我的尷尬:“沒事，玉罕不過問小易的事，幽若姐是個好人！”湊着還未消融的月光，我彳亍在客廳中央，想着那些還未的沉澱的往事，從出生到現在，從緬懷過往到認清現實，我從陰暗濕的角落一步步摸爬滾打到了最終的光明，最後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喪失了全部，淪落成一個只會逃避責任的小丑，整天穿着各式各樣的表皮活在眾人的談笑之間，到了最孤獨的時候，曾經的往事朝着脆弱的心靈一次次的碰撞，這才有了此刻的悲劇。

“你有心事！”玉罕直接戳破了我的窗户紙“不介意的話，可以説給我聽聽嗎？或許，我能替你分擔一些…”我自己將自己的心裏防線給擊潰了，滿腦子都是痛心疾首的往事，我開始掩蓋不住自己內心的脆弱，所有的表皮都在頃刻間化為灰燼，我不想再傷害自己最親的人，我必須要將這一切告訴她！

“大哥，理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你以後會謝現在堅守秘密的自己！”阿蘭悄悄的跟我説着心裏話。

“對不起…”我一把抓住了玉罕的肩膀，在傾瀉的月光之中凝望她的雙眼。

寒蟬季冬，冰雪消融，佳人對影，亦如昨。

“其實，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世界，你或許會經歷那個世界的變遷，可是相對於當時的我來説，你從來就沒有出現在我的記憶中！”我抓緊了她的肩膀，深情的與她對視:“為了一個女孩，我來到了這個世界，決心改變那錯失的一切，我欠他的太多了，即使耗盡今生今世也無法還清，原諒我的自私玉罕，我終有一天會在你的生活中消失，於其如此，不如現在就説明一切，你還有很多的時間，我尊重你的選擇！”玉罕眼角閃着淚花，顫抖着雙手撫摸我的臉頰，雙眼空的問道我:“你會消失的嗎？”

“或許吧！”

“不…不！”玉罕遊離般伸直手，慢慢貼到了我的身子“我會治好你的…我會治好你的！”

“你治不了我的病！”我掙開她手，卻被她極力推阻回來。

她緊緊抱住我的，淚腺像山澗的溪水一樣潺潺而下“無論是什麼，我都會治好的！幽若會教我全部，還有吳子玉，他們會救你的！”

“我不是指這個！”我魯的推開了她，我們中間隔着一碗水泊，卻好像相隔千里“我匆忙的來到這，或許有一天，也會匆忙的離開這把！”我低頭看着手腕上發光的玉鐲，阿蘭的信物，或許此時，我也能依靠着它，回到剛認識小艾的那個時刻，那麼，此時的一切就應該捨去看，但為何想到那樣機遇時，心裏會莫名其妙的疼痛。

“是因為我嗎？”玉罕盯着那發光的玉鐲，失落的神情漸漸凝固了。

我好難受，好想像個孩子一樣抱住她大哭一場，可是我沒有勇氣，沒有勇氣像原來那樣留下那顆晶瑩的眼淚。我點了點頭。

玉罕立刻崩潰了，我永遠忘不了她那近乎絕望的眼神，在我和風雪的遊離中變得脆弱不堪，她試圖去擠出笑容，但立刻被泣給掩蓋的無影無蹤，她終於控制不住心裏最後那道防線，撐着雙眼放聲痛哭起來。

我不知道今晚是怎麼結束的…

依舊是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我猛地張開眼，玉罕半邊身子壓在我的身上，身上穿着潔白的睡袍，看着款式，估計又是吳幽若送給她的。

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跟玉罕依舊如初，白天去到清荷園修行，我跟着老九習武，玉罕跟着吳幽若學習道，自從那天以後，晚上的時間也被空了，老九讓我到後山的裏去靜心，這算是對內力的修行，阿蘭説這靜心沒什麼用，不過就是寺廟老和尚消磨時間的一種活，讓我別瞎參與，但老九比我要想的嚴厲很多，好説歹説也沒有批到假條，索就去去算了，憋着打坐時迴歸心境中，阿蘭也開始教我一切克敵的技巧，我在心境中學的很快我，但不知道放在現實中會產生怎麼的效果。

每晚都到很晚才回去，玉罕計算好了我回屋的時間，一般我回去時總能嚐到她親手下的麪條。這個年代沒有過多花式的作料，玉罕在道觀的炊事房找到了十三香，湊着花椒，五角，辣椒油等多種香料搭配的調味劑，放在麪條中一拌，不得不説，簡直比二十一世紀的老乾媽還要美味，真是難為她替我一個人做這些了，玉罕一般晚上不吃東西，就撐着腦袋在靜靜看着我，夜深人靜時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沒有更深一步的，純潔到極致的友誼。

每週老九都會帶着我們下山去醫館，因為玉罕跟着幽若，因此她也會跟着我們一同前往，有了玉罕的陪伴，跟老九和吳幽若的話自然少了許多，再也沒有第一次上山時那般親近。

尹集鎮還算太平，不知是不是風氣沒有席捲於此，外頭鬧得亂哄哄，這裏掀不起一些風，居民幸福安康，醫館裏接的最大的病患就是冒發燒，吳家從來不收居民看病一分錢，當地人看在眼裏，特地合心送了一塊懸壺濟世的牌匾，風叔一次引以為豪，掛在醫館的正門口，凡是進屋看病的人都能看到。

可是，自從上次黑衣人離開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猜想是不是他發現了動靜，刻意在四周觀察着醫館，可在屋頂呆了整整一天，整個鎮子都幾乎環視乾淨了，本找不到一絲黑衣人的影子，我開始責怪阿蘭上次的介意，倘若當時抓住了他，也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煩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