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愛重於山血濃於水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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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前期下，此是本人純情的抒發，或許很多人不會被動，我也不自認為自己筆有多麼能觸發人最深處的情，但是希望見到的朋友能堅持看完，我在中途不忍將親人名字顯現出來，從中希望大家能摸索出來。

聖誕節前夕，正當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我意外得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

母親的聲音微微顫抖，哭腔已經不自覺的爆發出來，我明白事情嚴重，安母親慢慢講起。

最後一句:“她走了！”我頓時覺晴天霹靂，眼前一片空白，電話從手中落，如同鐵塊一般跌落在桌上。

神情失落，眼淚險些落下，我立刻拿起風衣奪門而出，半路來被朋友攔住問發生了什麼事，我魯的將他推到一邊，搭上了路邊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天空有點昏暗，烏雲在頭頂盤旋卻始終不肯下一滴雨，它在哽咽嗎？或許在醖釀我的悲哀，的確，世界每天都一個家庭親人的離去，每當在電視報道死去家人哭的撕心裂肺，自己也未曾不去難過，但心裏總會祈求上天千萬別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我錯了，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它毫無私心，將每一個人的生死輪迴都緊緊掌握在手中，在一個規定的時間那將他人的生命給剝奪，給他們的親人僅使留下微末的悲哀。

車施行的很快，沒一會便到達了家，匆匆到掏出鑰匙，卻發現門已開，我踱步走進去，發現姑父姑姑和已經坐在客廳，一旁闌珊落淚的是姐姐，她是我大姨的女兒，現在醫院從事針灸。

我心裏盪着，問着姑父:“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姑父拿起桌上的鑰匙，帶着我們下樓，直到上車我才發現後面跟了兩個調皮的弟弟，他們先鑽進車，留給下狹小的位置給我。

我撇了撇嘴角，慶幸自己股小，剛好可以湊合湊合。

車子開動了，引擎聲很大，使得我耳膜有些刺痛，我默然的看着姐姐，她的雙眼已經有些浮腫，泣不成聲的樣子惹的我心裏難過，本以為她在城市呆久了，鄉村的情已經漸漸被別的物質取代，可沒想到她竟如此觸發情。

車子開的很快，一路顛簸以後駛上了高速，窗外穿梭的自然風光竟然我入睡。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自己被一陣吵雜的聲音給吵醒。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霧般的熱氣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將玻璃上的霧水擦乾，注視着窗外的平房。

原來我們已經進入餘干縣城了，姑父將車停在一個角落裏，命令着我們下車去吃飯。

我走下車，部格外疼痛，大腦突然冒出白的雪花，我搖了搖腦袋，這才想起我從小便貧血。

走進餐館，我這才發現少了人，清點人頭後竟然是姐姐，我小跑回車，敲了敲玻璃。

姐姐沒有理我，獨自一個搬着手機，神情極為失落，彷彿身處與另外一個世界。

我打開車門，情切的説:“姐，該吃飯了！”姐姐對我的話置若罔聞，依然低着頭在手機上發短信。

“姐！該…”我話還沒説完，姐姐便打斷了我:“你去吃吧，我想靜靜”我表示無奈，關上車門回到餐館。

姑父見我一人回來很是奇怪，注視着我問道:“你姐姐呢？他不來吃飯？”

“算了吧，她想靜靜”我失落的吐出這句話，事到如今，誰的心情也不好受，親人分離更是撕心裂肺之痛，我曾經在葬沙中經歷過，因此我非常理解她。

一餐飯下來，大家都吃的很安靜，唯獨兩個調皮的弟弟跑出門口去摔畫片，兒童時期，單純的像張白紙，他們依然不明白親人的重要。

重新上車，路上已經鋪上了水泥地，我也有一年多沒來到此地，竟沒想到變化如此之大，可惜，我以後可能來的更少，舒適的大街已經無福消受。

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又是很長的一段顛簸，姑父慢慢認清路後在一個叉路口做下決定，果然，一般長輩的直覺都非常準，曾經的場景漸漸浮出水面，只是泥巴地便為水泥地而已。

漸漸的，眼前又出現了那片湖，想當年父親帶我來時，一向都是將車停在岸邊的一户人家院子裏面，然後恭恭敬敬的發幾包煙，然後便坐船過河，如今雖然沒搭橋，但已經找到遠路通向河對岸。

繼續走着，眼前竄出一片雪白的田野，枯黃的稻草上已經鋪上一層層晶瑩的白霜，樹梢上的烏鴉慘叫着，水裏的野鴨也紛紛上岸，白雲之上再也找不到太陽的蹤影，我看向手錶，十二點過五分，雖説是冬天，但每當這個時間本該向大地傳播温暖的太陽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因此整片天空呈現出蕭瑟的景象。

又是一路顛簸，車子駛過河對岸的村莊呢，緩緩爬上高地。

“下車！”姑父關掉引擎，帶着墨鏡打開車門，我艱難的打開門，腳步塔在堅硬的黃泥上，全身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音。

我伸個懶，卻隱隱發現哭聲，我立刻定了神，往家裏跑去，進入巷子，家門口竟變的門庭若市，吵雜的聲音不時掩蓋住哭聲。

我立刻跑進家，身後還跟着黯然傷身的姐姐。

剛進入院子，我呆了，呆的那麼徹底，心裏佈滿的希望統統化為碎玉，帶着點點傷無法癒合。

門口的大姨哭的撕心裂肺，愴天呼地，彷彿在傾述自己的苦痛，希望能以此來化解疼痛。

母親也不例外，她見我來到，強忍住眼淚，拿着一團白布，用已經哭啞且帶有男人的語調對我説道:“帶起來！”我難過，摸着媽媽的臉説:“媽，別説了，嗓子都啞了！”母親再也掩飾不住痛，淚眼婆娑的對我説:“沒辦法，媽媽沒了媽媽，媽媽沒了媽媽啊！”我扶住她，讓她坐下，自己想哭，但卻沒有勇氣，內心疼痛，卻被面子的阻礙從始至終也沒能下來。

身後的姐姐早已經和大姨容為一體，發出哭喊，周圍環繞着悲傷的氛圍。

我望向天空，灰白，似乎有點乾涸，不肯下一滴雨，烏雲盤旋着，難過的仰望這裏的情悲劇，樹枝被風吹斷，在空中周旋幾圈後被地球的引力給拉回地面，烏鴉慘叫，家禽哀鳴，喇叭嗩吶發出的憂傷曲調緊緊扣動每個的心絃，每骨髓上都留有情迸發出的悲哀。

我心中失落，雖然近來幾年很難得見，但我每次回來她都笑臉接，不惜殺死家中僅有的公雞給我補身體，有時還躲着姐弟悄悄遞給我紅包，我屢次決絕，但她堅決不肯，我往往苦笑一番，然後給母親讓她處理。

可如今，時光變遷，物是人非，竟沒想到命運如此殘忍，它忍心剝取她的一切，剝去親人對她的關愛，剝去親人對她的愛。

我難過着，説不出的痛，心臟彷彿躲在冰箱，但願它結凍，讓我能和她再次遇見。

家中古老的時鐘再次敲響，母親讓我們再次看看她，我擠開人羣，終於見到了她，她的臉頰很瘦，骨頭的樣子已經完全顯現出來，唯有一層皮給包裹，她安靜的躺着，彷彿只是沉睡，但願她只是沉睡，待她做完夢後能和往常一樣，帶着微笑，用那糙的大手給我們燒飯。

但是，這只是過去，我以此欺騙，再一次告誡自己，她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告誡自己別在做夢，告誡自己別這麼孩子氣。

大家紛紛看完後，姨夫將黑的棺材給蓋上，大姨不由自主的阻擋，撕心裂肺的哭着，嘴裏一直喃喃着鄉里的民謠。

兩個調皮的弟弟此時也陷入沉默，手中緊握的畫片也放入兜裏，嘴裏不停的喊着她。

在家人的哭喊聲中，我也開始沉默，空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直熬到了夜晚。

（家人離開自己的傷痛，還有輕身經歷過才有的痛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