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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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淮也奇異的,默契的安分下來。
牀很窄。是張單人牀。
薄漸望着江淮用另一邊膝蓋抵在牀邊,背對着他,慢慢向下趴。他身也很窄,弓下,背對過去尤甚。時間不長,還不到兩個小時,淤青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只有一點一點的青淤,蒼白的皮膚成片的泛紅。
江淮把牀上礙事的枕頭壓在下巴底下,屈起手肘。指肚捏緊了枕頭邊,捏得發白。
薄漸放第一個冰袋的時候,冷得江淮猛地一哆嗦,口而出:“,你別……”他嚥下去。
薄漸動作頓住半晌,放得更輕了,聲音也很輕:“你忍忍。忍一下,適應了就好了。”即使在説話,屋裏也安靜得過分。或者是……心躁,所以覺得周遭太靜,不遂心意。
薄漸的視線停在江淮後頸那個完整的咬痕上。
薄漸的觸碰,看不見,便知放大了無數倍,反饋給江淮。
薄漸在放冰袋。薄漸的手指,薄漸的手腕,薄漸的衣袖,薄漸的聲音……説話的聲音,靠近了呼的聲音。以及碰觸到他,明明是無聲的,卻突然極為聒噪的聲響。
冰袋是冷的,但江淮覺得自己在發燙。
他抓緊了枕頭。
“疼?”薄漸問。
“煩。”
“煩什麼?”江淮冷聲冷氣地説:“煩你。”薄漸笑了聲:“強者也會煩?”江淮扭過頭,沒有表情:“你可以給病患留一個安靜的空間麼?”薄漸彎起角:“好的。”紅花油的刺鼻氣味瀰漫開。用過的冰袋被放整齊。
薄漸慢慢地問:“你是繼續趴着還是坐起來?”江淮懨懨地趴在牀上:“就這樣吧。”薄漸的手很漂亮。這不光是後天養尊處優,更本來是他從手腕到指節,手骨生得極勻稱而細長。薄漸很乾淨,手也總是乾淨的。
江淮一面想他怕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一面在腦子裏勾勒薄漸那雙手。
手總他媽和信息素腺體沒關係了。
薄漸指肚按在江淮脊:“疼麼?”江淮哼也沒哼一聲。
薄漸的拇指似不經意的沿着那條細細的脊骨一寸一寸往下:“疼告訴我。”男孩子趴在牀上,自然地向下凹陷。向上是脊背,向下是……
薄漸頓住手,又倒了點紅花油出來。
他覺得到,江淮人繃得很緊。和剛剛認識時區別不大,都渾身繃緊,好像下一秒就會把他推到一邊去。
但薄漸不知道,江淮現在想的不是怎麼把他推到一邊去,是怎麼能讓自己控制住對薄漸下手的衝動。
江淮一向行動力格外強,又尋求刺,極其不要命……所以這種衝動來得就格外難捱。
他一面想自己腦子是不是有病,一面想死了也他媽忍住,一面想他為什麼要忍呢?
薄漸攤平手,沿着江淮脊背輕輕撫過去。
江淮悶哼一聲。
薄漸停住了:“疼?”但江淮又一個字沒説。
直到薄漸擰好紅花油瓶,去一旁水槽洗了手。
但江淮套回衣,只是坐在牀上沒動。
薄漸聽見他問:“薄漸,你以前標記過別人嗎?”薄漸關了水龍頭,他擦拭乾淨手指,側過頭望着江淮的後腦勺:“沒有。”他説過了。
江淮沒轉頭:“那你有給別人做過臨時標記的朋友嗎?”
“不清楚。”他輕笑道,“就是有,也沒必要討論這個話題,互相經驗麼?”他走到牀邊,隱晦地問:“昨天的事,你現在還不舒服麼?”江淮終於抬頭,看着薄漸:“臨時標記是在標記存在期間會讓alpha和omega雙方對彼此產生一定的引力對麼?”薄漸垂下睫:“嗯。”這個“一定”因人而異。
江淮靜了許久。
他盯着薄漸,掀問:“薄漸,我現在對你有引力嗎?”薄漸喉結滾了下。身側的手縮緊。他沒有第一時間説話。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江淮就知道他現在已經瘋了。
等標記期過去,這他媽會是他的一個心理陰影。他高中三年,中學生涯的心理陰影。可能也是薄漸的。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同歸於盡。
這大概就是薄主席説的一帶一路,共同富裕。
薄漸倏地被江淮扯住了手。
江淮看了他的手許久。薄漸沒收回手,任江淮拉着他手,只是問:“怎麼……”話沒有問出口。江淮站起來,衣衣領還沒有收拾整齊,薄漸一低眼就看得見江淮後頸上吻痕似的咬痕。褲腿也還挽着,沒有來得及放下來。
江淮就這麼抱住了他。摟着他脖子,摟得很緊,字幾乎是從牙關縫裏磨出來的一般,又低聲喃語:“薄漸,你對我有引力。”做着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江淮頭腦倒格外清晰。
他想,抱都抱了,再親一下也無所謂。
羽落地似的,江淮親吻在薄漸靠近嘴角的臉頰:“今天特別強。”作者有話要説:江淮:狗害我:)本文又名《強者的覆滅史》第36章暗戀引力是相互的。
薄漸清晰地知道,他對江淮的引力大抵來自於信息素,江淮對他信息素的鋭度格外高。這是一個有標記期時效的小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