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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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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衣室換衣服,在別人面前換衣服,江淮都覺得不是件事……但離人這麼近,還是離薄漸這麼近,江淮覺得不太自在。

“幫你擋着,”薄漸稍傾過一點,“讓你換衣服算不算?”江淮猛地往後一仰。更衣室到處都是人,就算江淮這兒是個角,別人也看得見……何況薄漸來找他,更衣室不少人都豎着耳朵,偷偷覷牆角的兩位大佬在幹嘛。

江淮有點僵硬:“不用……你出去吧。”

“不要。”

“……”薄漸稍一忖度,善解人意地説:“你要是害羞,不想被我看,我可以背過身去。”面對着還好,背對着就明顯是給人擋着用的,一alpha,更衣室換衣服,還找另一alpha給他擋着……這事想想就很他媽蛋。

江淮:“滾。”薄漸斂了斂睫,輕輕説:“面對不好,背對也不行……所以是別人都沒關係,就不想讓我看見麼?”他低聲説:“可我的男朋友,換衣服憑什麼讓別人看。”換個衣服都這麼多兒事。

江淮想把薄主席攆出去,還想自個兒找個男廁換了算了。他低着頭,半晌,也沒再説話,拉着衣下襬把衣整件了下來。

衣裏面什麼都沒穿,江淮稍抖了下,盯着別處,伸手:“把球衣給我。”更衣室永遠混雜着種汗味,apha信息素阻隔劑和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薄漸離他很近,像把這種五味雜陳的氣味都隔起來了一樣。

江淮只嗅得到淺淡的薄漸的信息素的味道,冰冰涼涼,乾乾淨淨,像一泓雪化開的水。他嗅得到薄漸的信息素這件事無時無刻不在隱晦地提醒他,這是他的alpha,他是薄漸的omega。

江淮覺得臉上發熱。

他找了個別的話題:“週六你有空嗎?”薄漸看上去心情愉悦,翹着角:“有啊。”江淮套上上身球號服,手不得已放到了褲子上。他想轉移開薄漸的注意力:“有空就請你吃飯……想吃什麼?”

“可以去你家吃麼?”江淮下褲子來,表情不多:“不可以。”薄漸的視線跟着江淮的手動,江淮從腳踝拉下褲子來,薄漸的視線就停在江淮腿上。江淮腿型直,因為頭身比好,所以腿也長,手腕過襠。

他心不在焉地問:“為什麼?”江淮迅速地從薄漸手裏出短褲,抬腿套上:“還有別人,都去我家一起吃外賣?”薄漸蹙起眉來了。他問:“還有別人?”

“嗯。”

“誰?”

“老秦和衞和平。”薄主席蹙眉蹙得更緊了些:“一定要叫他們麼?”

“差不多。”薄主席不開心了。但薄主席鮮少用表情和言語語氣來表達不開心,他只輕飄飄道:“那你週六請他們吃飯,周天單獨請我不就好了麼?”江淮戴齊了護腕,抬頭:“我星期六過生,星期天叫你幹什麼?”薄漸怔了下:“你星期六過生?”

“嗯。”

“十七歲生?”江淮瞥他,沒説話,算是默認。

薄漸低了低頭,到江淮耳邊:“江淮,叫哥哥。”

“?”江淮耳朵得能碰到薄漸最輕的呼,搔得人心癢。他不動聲地退到牆邊,後肩抵着牆皮,不太信地嗤笑:“你比我大?”

“比你大兩個月。”江淮:“兩個月也算大?”

“一天都算,一分鐘也算。”薄漸神情認真地盯着他看,江淮又心臟不受控制的悸動起來。他不自在地別過頭……本來就是更衣室,人多,他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和薄漸太親近。

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待會兒……”恰好薄漸問:“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過生?”江淮覺得兩隻手都無處安放,扯着手腕上的護腕玩兒,哂笑道:“過生就請朋友吃個飯,早説不早説有什麼區別嗎?”

“後天就星期六了,時間太趕,我怕來不及給你準備禮物。”薄漸悄悄勾了勾江淮的手指:“要不你直接向我要?”江淮腦子裏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面無表情,線繃緊,本沒聽進去:“要什麼?”

“禮物,你想要的生禮物……我能給的都給。”鬼使神差的,江淮説:“給我口?”薄漸靜了。

説完,江淮也靜了。

半晌,他嗓子乾澀道:“對不起,我胡説的,你別放心上。”薄漸握住了江淮的手。他掌心發燙,睫顫了顫:“……江淮,不是不可以。”江淮覺得他渾身血又都衝到頭頂了。

他最近上頭的頻率稍有變高。

江淮死一樣寂靜地站了半分鐘,水也沒拿,下來的衣服也還在薄漸臂彎掛着,人幾乎落荒而逃:“比賽開始了,我先走了!”薄漸也站了好半天。他低下頭,慢慢把江淮的衣服褲子疊好,放進儲衣櫃,彎撿起江淮的水,最後拿出手機,翻開程記錄,在星期六,12月12號上標了一個重重的紅標記。

體育館有中央空調供暖,但場子大了,門户大開,室內也就十來攝氏度。

一出更衣室,江淮被起一身雞皮疙瘩……覺衝上頭的血又都回去了。

體育館的室內籃球場場子很大,觀眾席上千,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