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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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些看起來像的給謝忱聞,有用的就多采些放進揹簍裏,沒用就丟下繼續往前走。這樣比阿笙在的時候要費事得多,花了近兩個時辰才把大揹簍裝滿。謝忱惦記着回家給孩子做飯吃,下山路上一直問蕭珩天黑了沒,最後問得蕭珩不耐煩了,索騙他説是啊是啊天都黑了,再走這麼慢肯定趕不及,還是我揹你吧。
謝忱有些鬆動,而且也確實擔心趕不及回去,只好把揹簍換到自己背上,乖乖抱住蕭珩的脖子,讓他揹着自己走。
下山的路彷彿比上山要長,走了好久都沒有到,謝忱偏頭枕在蕭珩的肩上,覺到微涼的晚風撫過臉龐,清而愜意,心裏卻在想這人的肩好寬好結實啊,像小時候父親揹着他一樣可靠。
他聽見耳畔平緩均勻的呼聲,聽見踩在落葉上的腳步聲,每一步都沉穩得聽不出累。
可怎會不累呢?
謝忱把頭轉回來,伸手摸索着撫上蕭珩的側臉,指尖在鬢角處沾染了幾分濕意。
“還沒到山下嗎?”他收回手在自己袖口上蹭了蹭,又扯着衣袖給蕭珩擦去額角的汗,“累的話我自己下來走吧。”蕭珩説不累,又説快到了。
兩隻大手依舊穩穩扣着他的腿彎,沒有絲毫要放他下來的意思。
謝忱拿他沒轍,耐心地等了片刻,見還是沒到,便問蕭珩要不要休息一下,天太黑會不會看不清路,水囊裏還有水要不要喝。
像是沒話找話。
又像是笨拙的討好。
蕭珩能猜到謝忱在想什麼,無非是找個藉口從他身上下來,然後再自己走。
他就偏不讓他如願。
“還有水是吧?給我。”蕭珩説,“正好有點兒渴了。”謝忱“哦”了一聲,從間摸出自己的水囊,拔下子遞到前面:“給你。”前面那人沒有接,倒是笑聲離得近了些,像是刻意回過頭來看他:“我騰不出手啊,你餵我喝吧。”説完還捏了捏謝忱的腿彎,提醒他為什麼騰不出手。
“……”好吧,人家背了他一路那麼辛苦,他喂個水也是應該的。
謝忱把拿着水囊的手往回收了點兒,因為雙眼看不見,習慣用另一隻手摸索着去找蕭珩的嘴。
微涼的指尖掃過凸起的喉結,撫過微微扎手的下巴,最後落在兩片乾燥的上。
温温的,有點軟。
謝忱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天夜裏把自己壓在牀上的人,也是用這兩片含住他前最的地方,肆意啃咬,着他發出那種甜膩又羞恥的聲音。
“唔。”指尖傳來的痛意叫謝忱猛然回神,只覺自己臉上一陣陣地燒,慌忙回被蕭珩咬過的手指,將水囊的小口進那張淨知道招惹人的嘴裏。……也忽然想起那天夜裏兩人做了好幾回,蕭珩卻由始至終都不曾用這兩片吻過他。親吻應該是很親密或者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吧?
他和蕭珩哪樣都算不上。
只是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或是同情他那副可憐模樣,蕭珩才會出手幫他的。
自然也談不上喜歡。
謝忱把被喝空的水囊掛回間,重新伏在蕭珩寬厚的背上,無聲嘆了口氣。
本就是萍水相逢,怎麼敢奢求長久?
終歸是要走的。
終歸……還是會剩下他一個人。
就像他早逝的父兄,就像那位老大夫。
蕭珩也不會例外。
他想。
*子一天天過去。
蕭珩依舊晨起做飯,隔去一趟市集買糧米和新鮮的菜,有時去得久,有時又很快回來。謝忱在醫館裏看診的時候,他就抱着手臂坐在門外台階上,望向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知是在想事情還是在觀察什麼。
阿笙背地裏偷偷跟謝忱告過好幾回狀,説蕭珩成閒着偷懶不幹活,但謝忱問他有什麼活沒幹,阿笙又數不出來。
確實沒有。
蕭珩在醫館裏打工,包吃包住,領一份少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工錢,包攬了所有難辦和不難辦的家務事。偶爾碰見不想付診金故意鬧事的,還能充當打手,把那些人轟出去打到服為止,謝忱光是聽見那動靜都能想象出場面有多慘烈,更別説眼睜睜目睹全過程的阿笙了。
所以告狀歸告狀,這小孩兒當着蕭珩的面也不敢真的怎麼樣,連每逢半月那蕭珩嫌他睡相差磨牙吵,要回謝忱屋裏睡,阿笙都沒攔住他,只是哼一聲説誰稀罕跟你睡啊,反手關上了門。
蕭珩抱着被褥回到後院,謝忱剛沐浴完,微濕的長髮搭在只着雪白中衣的肩背上,勾勒出單薄的線條,也襯得那張透着紅暈的臉愈發誘人。
“……蕭珩?”謝忱聽見腳步聲進來,回過頭跟他解釋道,“我已經讓阿笙把你的被褥搬到他那屋去了,今晚還是在他那兒睡,等明天再搬回來。”
“哦,讓我去那邊睡。”蕭珩輕笑了一聲,眼裏卻沒有笑意,“那你怎麼辦?”謝忱愣了愣,隨即低下頭:“什麼我怎麼辦……”蕭珩卻沒給他逃避問題的機會:“今天是什麼子,你自己不清楚嗎?”清楚。
他當然清楚了。
就是因為清楚才要讓蕭珩去別的屋睡,免得又像上回那樣……麻煩人家幫忙。
見謝忱不説話,蕭珩索把被褥一放,走到牀沿,跟他面對面坐着。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