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定協約黃山救佳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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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似一轉,覺得應該儘快結束這等形勢,於是説道:“範南龍,閒話體提,你不妨先把你的提議説出來聽聽。”範南龍道:“好的,但請你耐心一點兒,因為我同時必須把這個提議的背景,略作待,讓你得以明瞭我為何有此提議。”趙羽飛不耐煩地道:“你這是想拖延時間。”話畢,舫身驀地搖晃了一下。
於娉婷曾經對他説過,這等情形,顯示有外人登舫。但趙羽飛毫不理會,亦絲毫未曾分心,反而刀氣益盛,罩牀上的敵人。
只要對方是有點兒頭腦之人,也能覺到他已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因而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範南龍笑道:“好厲害,我以為你總會略略分心呢!”趙羽飛冷冷道:“你是我唯一有把握擊殺之人,我怎會舍下了你,而去注意別的不可知的事物?”範南龍道:“既然如此,我一定冒個大險,先從你刀勢之下身,這時方能與你平心靜氣的談到別的問題了,對不對?”趙羽飛劍眉一皺,道:“不錯,你不妨試試看?”話聲方歇,忽見對方果然騰身躍起,並且居然沒有利用於娉婷來掩護。
他念頭電轉之際,手中之刀已如強光閃電般,直搠戳,威勢之強,一時無二。
要知他刀氣一直湧出罩定對方,解機即發,已形成一種自然而然的勢道。是以對方一動,他的刀招突發,威力之強,比起他有意施展,強上不知多少倍。這正是他深信對方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主要因素。
孰知範南龍不但強身掙扎,並且不運用於娉婷作為掩護,這等舉動,説他魯莽自大也可以,説他在有膽量也是可以。
只見光芒電,刀光洪洪,一晃眼間,範南龍已落在艙門那一邊,落地之時,身子搖晃了一下,接着左肩上滲出血跡,顯然已經受傷。
趙羽飛人隨刀去,也落在牀鋪的另一邊。但這時卻沒有跟蹤揮刀再攻,只站在那兒,宛如淵停嶽峙,神威凜凜。
範南龍站定了身子,右手已多出一柄晶瑩可鑑的短劍,長約尺半,左手則抓住一塊徑尺的心型鋼盾。
這兩般兵器,正是水仙宮獨家秘傳,名傳天下的,再也不會有假。”他對肩上之傷不加理會,縱聲笑道:“趙子龍,我從你刀勢籠罩下掙,我們可以平等説話了吧?”趙羽飛平靜地道:“可以啦,你若要拼鬥一場,以分高下生死,本人當得奉陪。”他已承認對方有這等資格,範南龍傲然笑道:“謝謝你,你不愧是當代奇土,這等光明磊落的懷我非常佩服,老實説,我如果不利用那牀榻能滑開尺許的機會,那是絕對逃不過你的寶刀的。”趙羽飛道:“假如你利用於娉婷的話,縱然有牀榻機關之助,料你也得身受重傷,豈只肩上略被我刀劃破就得了的?”範南龍忖想一下,道:“我明白了,假如我利用於娉婷的話,你勢必被我起了兇心殺機,因此你的刀勢會凌厲一倍以上,對不對?”趙羽飛點點頭道:“正是如此。”範南龍笑一笑,道:“現在我要提出一個公平有趣的建議,只不知你還聽不聽?”趙羽飛道:“可以,但你先讓於娉婷恢復如常,只要你做到這一點,任是龍潭虎,我都答應前往闖上一闖。”範南龍道:“你怎樣去闖龍潭虎?”趙羽飛道:“我只是比方而已,哪能得知。”範南龍道:“此女忘恩負義,天蕩,你為何為她冒殺身之險?假如你不堅持放她活命的話,你我甚至可能化敵為友,你道如何?”趙羽飛搖搖頭,道:“你我沒有做朋友的可能。”範南龍發出柔媚的笑聲,道:“即使我命水仙三舫退出江湖,也不行麼?”趙羽飛道:“那又不同了,但你雖然自稱是水仙宮主人之子,也未必就能使水仙三舫絕跡於江湖。”範南龍堅持適:“假如我有證明,保證我辦得到的話,你怎麼説?”趙羽飛道:“若是如此,我自有分數。”範南龍緊迫道:“你仍然沒答允啊!”趙羽飛道:“你可以廢去她的武功,加上我的一條手臂,你看如何?”範南龍訝然向他注視,但見他神之間,非常認真,絕不是開玩笑的。
要知若説這代價之大小,以於娉婷一個廢了武功之人,加上趙羽飛一條上肢,當然比殺死於娉婷更巨大了。
範南龍搖搖頭,道:“我不是説代價不夠,而是因為我不要她活着。哼,我得不到手,別人也休想得到。”趙羽飛笑一笑,道:“我可以永遠不與她往來。”範南龍眼睛一瞪,出兇光,道:“那更糟糕,你得了她,總比旁的凡夫俗子強,我也沒有那麼難過。因為你是世間我唯一敵手。”
“這等理論,説它通吧,不算通。説它不通吧,又仍然有點兒道理。
趙羽飛道:“你這個人太不乾脆了。”範南龍恨聲道:“你以為我非得聽你的話不可麼?現下我取你命,並不困難。”趙羽飛忖道:“你這話可能不是虛聲恫嚇。”當下道:“既然如此,你還羅嗦什麼?”範南龍眉宇間出煩惱之,説道:“因為我如果藉機關埋伏之力,殺死了你,以後再往何處找尋似你這等敵手?”趙羽飛道:“算啦,算啦,世上人才多如恆河沙數,武功強勝過我的,何止千百,你未免太自高自大了。”範南龍道:“莫説沒有,就算有人武功比你高強,對我也不合用。”他略為皺一下眉頭,才又説話。但他這個表情,趙羽飛沒有忽略過去,而是非常小心地研究其中意義。
範南龍道:“好吧,我答應你,但解救她之事,等一會兒才實行,現在你聽我説。”他馬上陷入一種沉思追憶之中,不快不慢地説道:“四年前,我才二十二歲的時候,剛剛武功成就,家母準我踏入江湖,擔任監察水仙三舫之職。”趙羽飛口道:“擔那時候水仙三舫還沒有在江湖上面啊!”範南龍道:“不錯,但這職位一直存在,事實上也有好幾艘船在江湖中出沒,只不過不像是如今水仙舫這等行徑而已。”趙羽飛馬上接口,帶着鄙夷的口吻,道:“這些船隻,都是搜劫女孩之用的,是不?”範南龍道:“不錯,我不必諱言,因為本宮既要擴張勢力,打算重整旗鼓,東山復起,那就不能不訓練人才。”趙羽飛道:“可是你們使別人骨分離,而且糟蹋了不知多少女孩子的命,才用得上一兩個,難道你從來沒有想到這等暴行何等該殺?”範南龍反駁道:“那些女孩子如是被我挑中,那真是祖上有德。而她苦不能通過訓練,因而致死,或是被送人勾欄,或是為侍婢,這只是她們自己不爭氣,豈值得大驚小怪。”趙羽飛道:“你們真是夠惡殘忍的了。”範南龍聳聳肩,道:“隨便你想吧,一總之,我既是總監,忙起來,每每風塵僕僕,到處挑選可造之才。有一天,我碰見了一個…”趙羽飛頓時聚會神起來,因為以範南龍這等驕傲自大的人,既然特別提起這麼一個女子,一定大有文章。
在這間艙房中,盪漾着範南龍的聲音。此刻趙羽飛已不暇理會他聲音近似女這一點,只留意內容。
範南龍道:“這個女孩子當時大概是十四、五歲左右,已超過本宮錄取標準。不過由於本宮眼線的報告,讚譽她的美麗,簡直達到寰表罕有的地步。因此,當我經過之時,便順道去瞧一瞧。”他停下來,望着趙羽飛,解釋道:“你要知道,本宮的眼線並不是普通的人,他們所見過的女子,何止萬千。眼界之廣,實在驚人。因此,既然連他們也認為這般了不起,我就有理由去看一看了。”趙羽飛頷首道:“原來如此,這女孩子住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範南龍道:“她住在皖南大江邊的一個鄉鎮中,父母俱早逝,所以她自小就在一座道觀內長大的。”趙羽飛口問道:“這所道觀叫什麼名字?”範南龍道:“你真是瑣碎得很,莫非想事後去查訪麼?但此舉已是多餘,其中之故,你聽下去就恍然大悟了。”趙羽飛堅持道:“不,我想那道觀是何名稱?”範南龍道:“好吧,我告訴你,那座道觀叫做憶慈觀,你決計從未聽過的。”趙羽飛反應何等靈,心想:“我如果出尋思之狀,對方至少從而得知我知天下寺觀,這馬腳萬萬不得。”當下立即應道:“不錯,但我現在已聽過,並且絕對不會忘記。”範南龍呵呵而笑,道:“由你,由你,早就告訴你了,這座道觀之名,用不着知道的,因為這位絕世丰標的美女,已經在別的地方了。”他説這話時,趙羽飛業已迅速翻開記憶之頁,找尋這座道觀名字。結果居然令他失望了,敢情以他詳知天下寺廟庵觀之八,竟也從未聽過。
範南龍眉頭又無意中皺了一下,雖是迅即恢復如常,卻已被趙羽飛察覺了,當下凝神推測他皺眉之故。
只聽範南龍以不耐煩的聲音説道:“假如你不讓我一口氣説出心中之言,我可能懶得多講了。”趙羽飛忙道:“好,我不嘴就是了。”他心頭一轉,又道:“咱們坐下來談如何?”説時,已向那張躺椅走去。在表面上,他若佔據躺椅的位置,則可以防止範南龍向牀上的於娉婷侵襲。
範南龍欣然道:“好的。”移到桌邊,一股就坐在靠背椅上。
趙羽飛把寶刀放膝上,道:“你收起兵刃,不怕我施以偷襲麼?”範南龍笑一笑,道:“這便是與你們這些自稱正派俠士打道時的好處了,照例只有我會偷襲,你們可不做這一套。”趙羽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道:“你不覺得可恥,反而沾沾自喜,怪不得就是,只求達到目的,全然不擇手段,我看我對付你們,本也不必遵守規矩了。”範南龍毫不緊張,仰天冷笑,道:“你少作大言不慚之事吧,諒你嘴巴説得雖硬,事實卻做不出來。”趙羽飛道:“不是我愛岔開正題,而是確確不懂你何以這般篤定?難道我偶一出手,對付惡之人,也不行麼?”範南龍那對黑白分明的雙眸,向他瞪一眼,道:“當然不行,試問你既是鄙視別人這樣做,你豈能自犯此錯。而且你們自命為俠義之士的人,自然要以身作則,才可觀世勵俗,對不對?”趙羽飛被他斥資得無言可對,直翻眼睛。
範南龍絲毫不放鬆地,又質問道:“我説得對不對?你説。”趙羽飛只好道:“對,算你對,現在咱們回在正題如何?”這話大有乞和之意,範南龍這才傲然一笑,説道:“晤,剛才我説到順道去看尤麗君,她雖然住在廟裏,足不出户,但我自然不會被阻。”趙羽飛一面聽,一面想道:“原來那女孩子叫做尤麗君,哼,奇怪的是他一坐下了,頓時神從容,言詞清緩,這是什麼緣故?”範南龍的話送入他耳中,道:“哪一夜恰逢十五,是以我選擇在夜間去看她。”趙羽飛一則有心試他的態度有沒有轉變,二則也實在不懂,甚想得知。因此舉手攔他説下去,道:“等一等,為何你要選擇在夜間去看她,這中間必有原因,何妨告訴我?”範南龍帶着譏嘲的神情,笑一笑,道:“你的不恥下問,真是孔老夫子的信徒啊。”這話自然是譏笑他的無知,絕不是真心讚譽。但趙羽飛故意裝出一本正經之態,肅然説道:“我力行仁義之道,當然是古聖先賢的信徒了。”範南龍聳聳肩,道:“你裝不懂也由得你吧。説到我選擇夜間行事,自然大有道理,這是因為長江這一帶的風俗,閨中女兒,往往在十五之夜,以香花作供,在園中拜月,照我的猜測,尤麗君既然是絕代美女,別的事她不一定會做,但這等拜月的雅事,一定免不了。所以我用不着多費工夫,也無須面,就可以先看看她的芳容了。”他自己略一停頓,面上出追憶往事的表情,益發增添幾分俊秀。
他接着又道:“那一夜,我等到皓月高掛,滿地銀輝之時,才越過圍牆,且向園中走去。穿出一排樹木之時,便見到眼前一片平坦的綠草地,在右角有一座緻的公用涼亭,事前擺着一張香案,上陳鮮花瓜果以及一爐好香,階畔有個長身玉立的姑娘。一身白羅衣,在夜風中輕輕拂去。她的一頭垂肩烏髮,也輕輕飄動,遠遠望去,單是此情此景,就令人覺得她似是在上天謫落紅塵中的仙女一般了。何況那時候冰盤掛天,月如水,園中的樹木、草地、涼亭、小橋、假山等等,清幽高雅,本就不似是在囂鬧的人間,你可想像得出這一幅仙子拜的景麼?”趙羽飛點點頭道:“你描述得如此生動,我如何會想像不出呢?不僅如此,甚至使我有一種覺,那就是你絕不應該是那種滅絕人、毫無心肝之人。”範南龍道:“你不要那麼淺薄,要知世上許多事物道理,各人之見不同,做法就不一樣,老實説,我絕對不認為我擄劫幾個女孩子,或者殺幾個人,就算是惡殘忍,以及違背良心。”他一看對方要接口,連忙雙手齊舉,迅速地道:“得啦,得啦,你不必向我説教,我也不必多做辯論。你照你的信念去做,我也做我的,我們繼續各行其是。”趙羽飛嘆一口氣,果然不説話,心中卻悵然忖道:“他如此俊美的人品,武功才智又這麼高妙,可惜定要向途走,真真太可惜了。”只聽範南龍説道:“當時,我在樹蔭下,運足目力查看她的容貌,相距雖遠,但卻看得很清楚。古人説道: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等話,拿來形容她,幾乎還不足,總之,她真是美極了,尤其是那一股風逸幽雅的神韻,超凡絕俗的丰姿,真是言語筆墨都不能形容出來。
他長長透一口氣,似是藉此平復內心的波動。
趙羽飛頓時為之悠然神往,衝口道:“假如世上真有這樣的人,我非得去瞧瞧不可。”範南龍道:“唉,如果你和我一般,曾經親眼目睹的話,你將更為渴望想看見她了。”趙羽飛道:“聽你的口氣,似事直作也不容易看見她呢,這可就奇了,莫非你下不了手,把她劫來?”範南龍道:“騙你我是孫子,我真的下不了手。”趙羽飛暢快大笑,道:“妙極了,這叫做報應,以你這等人,本來是手到擒來之事,居然也下不了手,可見得老天爺算是有眼睛的。”範南龍居然不生氣,只連連嘆息。
這麼一來,趙羽飛見他清真意切,絕無虛假,倒不由得生出同情之心,停止了笑聲,注視着他,道:“我相信你沒有講假話,可是為什麼你不能把她擄來?你又不是要殺死她,有何不忍?”範南龍道:“難怪你不明白了,其實當時我看得失魂落魄,因此上不知不覺走了出去,直到她面前,才停下腳步。而且越走越近,就越發覺她美得不可方物,幾乎不敢平視。”趙羽飛糾正他道:“據説曹丕奪人子,也是美麗得叫人不敢跟她對瞧。”範南龍道:“是的,是的,連我都幾乎不敢與她對瞧,別人自然更不敢了,只不知你將來見到她之時,又是如何光景?”趙羽飛道:“這是節外之枝了,你那時突然現身出去,她不驚駭麼?”範南龍道:“她一點兒也不驚駭。”突然停頓一下,才又道:“老實説,我不知道她怕不怕,總之,她任何神情,都是那麼豔麗奪目和人,使我們本想不起她內心的情緒究竟是如何?”趙羽飛笑道:“你真是越説越玄了,但你説下去,我很興趣。”範南龍得此鼓勵,興奮地道:“我痴痴地看了許久,最後向她説道:“尤姑娘,你是我平生所見的最美麗的人了’。尤麗君嫣然一笑,紅中微雪白的貝齒,更覺美豔,她輕輕説道:“先生,你不是第一個向我説這句話的人了。”趙兄,你看多絕,她一句話就夠我愣上老半天呢!”趙羽飛高聲道:“真的太絕了,她不再説話了麼?”範南龍道:“我愣完之後,便向她説道:“但我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你可知道?’她道:“我知道,而且我告訴你,你是我第一次見到的美男子。’我當時魂飛骨酥,大有站立不穩之勢,假如趙兄你在旁邊,一舉手間,準可以把我打倒。”趙羽飛道:“你的形容詞大多了,我不管你覺如何,只想聆聽這件事的經過情形。”範南龍道:“哈,趙兄吃醋了,是不?因為她不該稱讚我俊美,是不是?”趙羽飛捫心自問,果然如此。但不愛作違心之論,只好默然不語。
範南龍高興地接下去道:“你不必着惱,我也承認只有你這等人才有吃酷的資格,如果是別的人,我馬上就拔劍殺掉他,哼,別人憑什麼敢與我相提並論。”這幾句話把趙羽飛奉承得欣悦之極,齒一笑,道:“那麼你怎麼回答呢?”範南龍反問道:“如若是你,你怎麼説?”趙羽飛直率道:“我不知道,那得看其時的心情,方知反應如何。”範南龍道:“這話也是。”趙羽飛不住推測自己如果處在範南龍地位,被尤麗君誇説是第一次見到的美男子之時,將會如何回答。
他一下子已想出了四五種不同的反應,範南龍道:“不瞞趙兄你説,我當時聽得傻了,半晌,才想用她自家的話,回敬她一下,而且這也是真話,我並非第一次被人這樣讚美的。”他輕鬆地笑一下,才道:“但我不忍心這樣做,一則顯得太小氣了,沒有風度。二則我絕不想令她到難堪,當下説道:“尤姑娘,唯有你的誇獎,方使我痴醉動心,因此,我要大膽地提出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假如和旁人一樣,那就不必説了。’尤麗君説。唉,趙兄,你聽聽看,她這話夠多絕,若不是仙姿慧心之人,焉能説出。當時我就大吃一驚,暗念當然不可落人窠臼,不然豈不是被她瞧低了。”趙羽飛扼腕道:“這樣説來,你竟然提不出要得到她的要求了?怪不得她沒有被你所擄。”範南龍道:“不是.不是,我和你現下想到的一樣,立即曉得別人所提過的要求,不是要娶她為,就是留在那兒,永世不離開她,因此,如果我定要不落前人窠臼,自然不可説出這種話,因而如你剛剛猜的,以為我只好離開她了。”趙羽飛訝道:“你後來怎麼説呢?”範南龍得意地一笑,道:“我腦筋一轉,便對她説:“我的要求,絕對與旁人不同。因為我要想法子忘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