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會秋聲慘遭惡骨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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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飛一驚,一刀急揮。
已晚了一剎那,路一中的劍,已割破了自己的咽喉,在寶刀接觸長劍時,身軀已向後便倒。
趙羽飛頹然收招,嘆道:“這位仁兄視死如歸,是條好漢子。我又失敗了,口供仍無着落。”已替張義裹好傷,與呂坤將張義扶起的施仁突然叫值“長上來了,大哥,快殺了裴浩滅口。”遠遠地,十餘個人正從北面快步而來。
趙羽飛走近問道:“呂兄,那是你們的長上夏琛來了?”呂坤臉上有懼容,悚然道:“是的,最前面那位穿穿青袍佩劍的人就是他。”趙羽飛道:“你們有何把柄落在他手中?”呂坤咬牙道:“他先派人擄劫咱們的家小,然後迫我們當街殺人,在官府落案,最後迫我們焚香歃血發誓向他效忠。”趙羽飛問道:“目前你們的家小呢?”呂坤道:“家小無恙,但我們已是殺人兇犯,而且已歃血盟誓,不得不聽命於他。”趙羽飛揮手道:“你們退至林中隱身,姓夏的如果死了,你們也自由了。我趙羽飛對你們毫無成見,但姓夏的手段太過毒辣,容他不得。”呂坤苦笑道:“他武藝超絕,善用毒器,趙大俠恐怕…”趙羽飛淡淡一笑道:“呂兄,讓我來擔心好了,你們快走吧,遲恐不及,別忘了把屍體帶走,在下上前去。”呂坤兄弟匆匆把屍體和姓裴的拖入林中,隱起身形,留意趙羽飛的舉動。
趙羽飛揹着手,泰然向前去,對面而來的十餘名高手留了神,心中不住盤算對策。
十餘人漸來漸近,除了前面那人穿的是青抱之外,其他十三個人全穿了勁裝,有些背了包裹,全是些拳頭大胳膊氣概不凡的好漢,佩帶着各式各樣的兵刃。
穿青袍的人相貌堂堂,年約四十上下,一雙星目寒光四,頗具威嚴,腳下從容不迫,神定氣閒但速度甚快。
趙羽飛敞開衣襟,裏氣像個潑皮地,扮成江湖小混混居然神似,毫無顧忌地走在路中間向前闖,對面而來佔滿大道的人毫無避讓的意思。
首先便引起青袍人的注意,對面而來快要碰頭了。官道寬闊,按理人少的旅客,該讓至道旁不可硬往人叢中撞。趙羽飛這種目中無人的神態,難免引起人反,難怪引起青袍人的注意。
青飽人身後一名大漢大為憤怒,搶出超越青飽人,不懷好意地向大踏步昂然而來的趙羽飛去。
青抱太冷哼一聲道:“退回來,我來處理。”大漢恨恨地閃在一旁怒道:“這小子狂傲無禮,長上請讓在下教訓他,讓他懂一點走路的規矩。”青袍人道:“不許多言,此人像是有所為而來。”雙方已接近至十步內,趙羽飛腳下並未慢下來,方向也未變。
青袍人冷哼一聲,腳下一緊。
雙方都有意挑釁,十步路説快真快,砰一聲間響,兩人的左肩撞上了。
青袍人冷哼一聲,雙腳屹立絲紋不動,雙目寒芒電,狠狠地盯着趙羽飛,凌厲地搜索趙羽飛臉上的神變化,神不住在變。
趙羽飛斜退了兩步,顯然這一撞他落了下風,聳聳肩,拍拍肩膀,然後目光落在青袍人身上,嘿了一聲道:“好傢伙,你有牯牛般的勁道,好。”青袍人哼了一聲道:“小輩,你是存心挑釁的?”趙羽飛怪笑道:“你怎麼滿口胡言,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想倚仗人多勢眾,霸佔道路有意撞人,竟然瘋狗似的反咬我一口,豈有此理。”兩次説話,他都把青袍人比作畜牲,第一次是大牯牛,第二次更不堪,成了瘋狗。
青袍人忍無可忍,但並未發作,冷笑道:“看來,你是有意挑釁了。”趙羽飛擄起衣袖大聲道:“你們大大小小十四條,血口咬人還説在下挑釁,真是年頭大變,人多人強,人多的有理了。在下就不信,你我來拼幾招,誰勝誰有理,你敢不敢?”先前要上前的大漢火冒三千丈,怒吼道:“長上,讓屬下打他個半死,再好好送給他上路。”青飽人真摸不清趙羽飛的意圖,出口俗,有意挑釁,來意不善,但肩撞顯然落了下風,為何還敢公然要求拼招?似乎不合情理。
即使趙羽飛不進一步挑釁,乖乖認栽溜之大吉,恐怕也走不了,青袍人眼中殺機已現,怎肯讓他身。
青施人心中生疑,向大漢冷然道:“好,給你了。”大漢雙手一,大踏步進道:“小輩,太爺打發你上路,亮名號,太爺替你記下了,後也好替你挖坑樹碑。”趙羽飛雙掌一提,立下門户傲笑道:“勝得了太爺的拳掌,你才配問太爺的名號。”他存心怒對方,以便速戰速決。
大漢心中冒火,暴怒地欺身直上,大喝一聲,左爪一伸一晃,右拳虎虎生風,來一招“黑虎偷心”硬攻硬搶走中宮無畏地進擊,拳風直迫內腑,這一拳力道千鈞,似乎想一拳便將趙羽飛打死。
趙羽飛哈哈一笑,不理會攻來的拳,身形右閃捷逾電閃,左手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半分不差扣住了大漢的左爪手腕,扭身便摔,蹤三十六手中的‘妙手擒龍”火候純青,出手、擒拿、扭身、下勢,借力打力,翻腕發勁,一氣呵成不差分毫。
“啪砰!”暴響震耳。
大漢來一記完美的前空翻,揹着地像是倒了一座山,摔得全身骨頭似乎告已節,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趙羽飛摔出了大漢,拍拍手冷笑道:“這點點武功,也敢猖狂,真是不知自愛。”青袍人臉大變,其他的人也駭然失驚。
趙羽飛向青袍人招手叫道:“你來兩手讓在下見識見識,你總不會也像這位仁兄一般銀槍蠟燭頭不堪一擊吧?”青袍人掖起袍尾,冷笑道:“閣下真人不相,敢公然挑釁,自非無名之輩,閣下貴姓大名?”趙羽飛看到對方發紫的手,心中暗凜。
青袍人的雙手出袖口,肌膚本來是正常的,但就在捲起衣袍的片刻間,肌膚似乎在眨眼間便變成了紫青,令人望之心驚。
趙羽飛口氣功行百脈,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閣下,在下知道你是誰了。”青袍人意似不信地問道:“真的?你知道在下是誰?”趙羽飛道:“閣下當然有不少化名,南京夏琛的假姓名,掩不住閣下的身份。”青抱人臉一變,驚問:“你是衝夏某而來的?”趙羽飛反問:“你真的是南京夏琛?”青袍人傲然道:“正是區區在下,閣下…”趙羽飛立即接口道:“那麼,毒手殘劍秋痕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鬼魂嗎?你不姓秋而姓夏?”青袍人臉又變,冷笑道:“毒手殘劍並未死,十餘年前五大門派進攻百了谷,並未找到屍體,只找到一座墳墓。”趙羽飛哼了一聲道:“毒手殘劍確是死了,但他的親弟秋聲早已潛逃谷外。”青袍人沉聲道:“胡説八道。”趙羽飛道:“天下知道毒手殘劍有一位小十餘歲親弟的人,屈指可數,在下就是其中之一。”青袍人冷笑道:“閣下貴姓大名?你的話如何能取信於人?”趙羽飛道:“在下姓甚名誰,時機一到,自會奉告。在下的話如何取信於人,已無關宏旨,一陣敗亡,江湖朋友皆以為百了谷的兇殘惡毒徒眾已全軍覆沒,令兄故意留下一座空墳,讓五大掌門人毀墳驗看,讓五大門派認為令兄已假死逃出百了谷,可是,令兄疏忽了一件事。”青飽人鎮定地問道:“哪一件事?”趙羽飛道:“一月後,有三位功臻化境的高手遍搜百了谷,在落星崖絕壑找到了一具投崖自殺的腐屍,找到了那把殘害武林同道的淬毒殘劍。”青袍人哼了一聲道:“鬼話連篇。”趙羽飛笑道:“閣下,等你拔出殘劍,便可證明在下的話是不是鬼話了。”青袍人冷冷一笑道:“殘劍又有證明什麼?”趙羽飛道:“令兄那把殘劍,斷口處被少林方文以金剛指留下食拇兩個指痕,深有兩分,指痕宛然清晰可辨,任何高明的鑄劍名家,也絕不可能鑄出有指痕的劍來。”青袍人嘿嘿怪笑道:“你這些話,大概只能騙騙白痴。”趙羽飛冷笑道:“你閣下把天下人都看成白痴,並不算聰明。閣下,你的陰謀在下已猜透八、九分了。”青袍人冷笑道:“你猜透什麼了?”趙羽飛道:“你閣下雖是毒手殘劍的親弟,但在武林默默無聞,江湖朋友對你毫無印象。因此,你暗中以威迫利誘手段,化名夏琛,不擇手段網羅羽翼,壯大自己,一旦時機降臨,便以毒手殘劍的身份公然面,不但可借令兄之聲威令武林震動,更可獲得令兄往昔的朋友擁護,毫無顧忌地重新橫行天下稱霸江湖。”青袍人臉可怖,顯然極,眼中湧起無窮殺機,雙手紫青的光芒更為顯目。
趙羽飛暗中戒備,往下説:“閣下,時機未至,你卻被在下看出底細,功敗垂成。總之,你不該動身過江,更不該在此地被在下碰上,真是天意。”青飽人舉步迫進,獰笑道:“殺了你滅口,就沒有人懷疑在下的身份了。”趙羽飛道:“那麼,你是秋聲秋老兄了?”青袍人冷冷地點頭道:“不錯,但你已經沒有向外宣揚的機會了。”趙羽飛道:“那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秋聲已接近至八尺內,傲然道:“在下用五成勁與你相撞,已試出閣下的造詣了,不客氣地説,殺你易如反掌。”趙羽飛凝神待敵,道:“不見得,你敢不敢與在下一比一公平相決?”秋聲左掌徐徐引出傲然道:“在了答應你,但有幾件事你必須解釋清楚。”趙羽飛淡淡一笑道:“在下當儘量讓你滿意。”秋聲的掌勢已蓄勁待發,強大的氣勢凌厲無匹,將趙羽飛控制在威力圈之內,如果趙羽飛有任何異動,必將誘發空前猛烈的可怖攻擊。
趙羽飛卻一反往昔,雙掌僅護住腹,潛勁內藴毫不着相,外人絕難看出他是身懷絕技的人,對方迫人的強大氣勢,無法滲入他的堅韌防衞網,這正是禪門心法中,已修至外魔不侵的無人無我境界,年輕人幾乎不可能臻此成就的定靜功夫。
因此,秋聲居然未能看出他的底細。
在強大的壓力下,表現出不疑不懼的人有兩種,一是武功更高更強悍的高手;一是覺遲鈍本不懂什麼叫上乘武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