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黃葉寺大破拜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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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觀戰的另外兩名老者,雖在此時趕到,但已不及救援,隻眼睜睜地看着同伴被人所傷。
那倒地的黃袍老者,氣息奄奄,已經説不出話來,僅能用一雙狠毒的眼睛,瞪着趙羽飛。
趙羽飛冷冷一曬,道:“閣下不自量力,本人只是略施薄懲,不服氣的活,本人隨時候教!”未受傷的兩黃袍老者之一道:“小娃兒好大的口氣!”他一面説話,一面放開扶住那名受傷同伴的雙手,走向趙羽飛,又道:“本座倒要領教看看!”趙羽飛聳聳肩,冷漠的道:“已經有了榜樣給你看,閣下偏要找死,好吧,本人就成全你!”他擺出出招的架勢,一下子便湧出駭人的殺氣。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之際,驀然有人嘴道:“且慢!不才雷民有話請教。”黑暗中,走出自稱雷民的人。
場中之人的視線均被那不速之客雷民所引。
只見那雷民頭髮梳得甚是整齊,生得一叫白-俊臉,年紀約莫二十出頭,一身錦衣華服,若非面泛桃花,看來是一品人才。
趙羽飛一看到這人長相,蹙眉忖道:“這人生得五官端正,人看來也蠻聰明的樣子,只是全身卻透出一股氣,實在令人想不通是什麼道理。”他念頭轉動之時,雷民已行近眾人之前,道:“趙大俠請了!小弟雷民有禮。”趙羽飛不好意思再皺眉頭,忙還禮道:“怎當得起兄台重禮。”雷民
出雪白的牙齒,道:“趙大俠有所不知,小弟一家人深受關懷與協助,請受小弟一拜。”他口齒伶俐,一口氣説了一大堆客氣話,搞得趙羽飛如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雷民指的是什麼事,只好道:“雷兄萬不可如此多禮,有話請説。”雷民微微笑道:“趙大俠請在一旁稍候,待小弟先打發那兩名拜火教徒,再與大俠敍舊。”他也不管趙羽飛意思如何,轉過臉對那黃袍老者嗤道:“哦!我道是誰敢侵入黃葉寺,原來是拜火教三老,哈,哈!”他狂笑一會,指着其中一名黃袍老者道:“冷火叟!我且問你,你們苦苦糾纏,是受誰的指使?”那被雷民稱為冷火叟的黃袍老者笑道:“娃兒!你
臭未乾,膽子可不小啊!敢對老大如此無禮?”雷民瀟灑一笑,道:“不要説拜火教三者不在本人眼內,就是貴教教主烈火神君,碰上本人。也得讓我三分。”冷火叟聞言,突然仰首狂笑,道:“好娃兒,你幾時變得如此有骨氣了?”雷民道:“本人一向如此,不信你問問風火叟。”冷火叟道:“老三!這娃兒沒得瘋癲症吧?”風火叟道:“姓雷的師父與你素有
情,你何不自己去問問他?”冷火叟想了一想,道:“對!老三你説得有道理。”他轉臉又對雷民道:“娃兒!你不是想打發咱兄弟嗎?”雷民點點頭,道:“不錯!”冷火叟道:“這又是為什麼?”雷民道:“因為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惹上了趙大俠!”冷火叟訝適:“這事與你何干?”雷民顯得極不耐煩,道:“我沒閒工夫告訴你們,識相的自己走路,免得傷了咱們和氣。”冷火叟笑道:“娃兒你不想想,你師父在咱兄弟面前,都得輕聲細語地對咱説話,你有多大能耐想打發咱們?”雷民道:“家師是個老好人,所以經常被你們欺負,本人早想替師門出口氣,今天就讓你們嚐嚐本門絕技!”冷火叟伸出枯瘦的左手,指着雷民道:“那敢情好,娃兒你就試試看。”雷民向趙羽飛及心蓮和尚等人拱拱手,然後捲起袖口,作勢
撲。
這神情惹得風火叟縱聲大笑,道:“老二!這娃兒從哪兒學來的花拳繡腿?”冷火叟正想再拿話諷刺雷民幾句,只是話未出口,那雷民已“呼”的一聲,向他拍出一掌。
冷火叟但覺一股出乎意料之外的狂飆猛撞前,忙倒縱避過,可是雷民卻在此時“唰”一聲,亮出他的兵器一把墨綠的摺扇。
風火史一見雷民亮出那把摺扇,頓時口叫道:“慢!娃兒,本座問你,你手中的摺扇,是不是本教神君所賜之物?”雷民微微笑道:“這個你不用管!”他聲音甫落“啪”一扇打向風火叟,同時一招“推窗望月”反捲冷火叟。
這一招“推窗望月”是武技中最尋常的把式,但在雷民手中使出,卻不同凡響。
只見雷民手中的墨骨扇,恰似一匹墨練,黑光乍現,居然放出一股令人慾嘔的腥味,直取兩叟。
這一瞬間,主客之勢已然形成,雷民就憑手中墨骨扇,及一招尋常的把式,居然就此取得了先機,把握了七成主動攻勢。
雙方迅速對拆了五招之後,雷民仍然有攻有守,處處取得了先機。
在一旁觀戰的趙羽飛,看得大皺眉頭。
一來他真不知道突然冒出的雷民到底是何許人物,再者由他們雙方的談話中,顯然可聽出雷民與拜火教有淵源。
那麼,這雷民何以要幫黃葉寺的忙?
趙羽飛用詢問的眼光看了心蓮和尚一眼,可是心蓮雙眸中也透出了茫,顯然他也抱有與趙羽飛一樣的
惑
覺。
趙羽飛既然無法自心蓮和尚口中探詢出有關雷民的來歷,就只好耐心地觀看場中拼鬥的情景。
這時雙方已拼了十五、六招,雷民是以一敵二,依然佔盡了主動。
雙方又相持十來招,那冷火叟倏地躍出戰圈,扶起受傷卧地的滾火叟,大聲叫道:“老三!咱們撤!”一人獨對雷民正吃力的風火叟,聞聲也躍出戰圈,迅即移至冷火叟之旁,準備撤離。
雷民也未追過去,只用嘲的眼光,看冷火叟等人,道:“要滾就滾,免得本人改變了心意,出手殺掉你們!”冷火叟深深呼了一口氣,突然腹胃翻湧“哇”一聲吐了一地穢物;那風火史也是覺得頭昏手軟,緊跟着也大吐特吐。
雷民則一直保持他那嘲笑的面容,直到對方嘔得差不多,才道:“你們兩位已中了本人扇風,如無神君解藥,包你們在三天之內化為血水,要命的活,趕快滾吧!”冷火叟不敢怠慢,忙示意風火叟幫忙扶起昏狀態的滾火叟,離開了黃葉寺。
雷民望着他們三人去遠,才轉過身子,向趙羽飛及心蓮和尚抱拳行禮,道:“趙大俠恕小弟僭越了。”趙羽飛看他謙恭有禮,忙回禮道:“不知兄弟與黃葉寺有何關係?”雷民道:“小弟世居鎮江,家父便是雷遠聲。”趙羽飛恍然道:“哦!原來是雷公子,這就難怪你要出面幫黃葉寺的忙了。”他語氣中並沒有表示親切,因此雷民道:“家父失蹤的事,小弟是最近才獲得消息的。”他看了心蓮和尚一眼,繼續又道:“小弟一向在西南學藝,甚少回鎮江,因此家中變故,無法立刻獲悉。”雷民説着説着,突然眼睛一紅,低再三,無法再説下去。
趙羽飛覺得雷民神情的轉變,令人有做作之,好像在演戲一評,不由眉頭一蹙。
心蓮和尚倒是很同情雷民,因此問道:“你見過令妹了沒有?”雷民搖頭道:“舍妹雷芙蓉躲在黃葉寺的傳聞,區區還是今晚才聽説的。”心蓮和尚道:“雷姑娘目前已不在敞寺了。”雷民向前一步,追問道:“那麼她在哪裏?”心蓮和尚不假思索地道:“她在…”趙羽飛這時口道:“雷兄!區區有句話想請教,不知雷兄肯不肯賜教?”他
口阻斷心蓮將雷芙蓉的去處説出來,乃因還不相信雷民是雷芙蓉的兄長之故。
雷民似乎並不對趙羽飛此舉有所不悦,因此道:“趙大俠清説!”趙羽飛遂問道:“雷兄與令妹雷芙蓉,大概有幾年之久未見過面了?”雷民稍一思量,便道:“差不多二、三年吧!”趙羽飛“哦”了一聲,沒作何表示,僅僅看了心蓮和尚一眼,意思是告訴心蓮但説無妨。
心蓮和尚乃繼續道:“雷芙蓉姑娘已由敝寺安排,離開鎮江,投奔太湖楊家幫!”趙羽飛聽得大不以為然,道:“何以要投奔楊家幫?”心蓮道:“這個貧僧也不太清楚,據説雷姑娘自己向家師要求的。”雷民接口説道:“這個小弟倒知道,因為楊家與舍下有姻誼關係。”趙羽飛道:“這就難怪了。”他心中同時忖道:“楊家幫目前正是多事之秋,江南武林人物,為了應付陶森的挑釁,正聚在太湖,眼看一場紛擾難免,那雷芙蓉此去,不正好碰上嗎?”趙羽飛知雷芙蓉有黃葉寺的人出面護衞,或可安全,但他深知陶森之勢力龐大,合江南武林之力,未必是他的對手。
此外,雷民的身份也極可疑,一則他滿身氣,不像出身名滿江南的名家雷府的子弟。
但雷民已自稱僅二、三年未與芙蓉見面,那麼雷民身份似要等到他們兄妹見面時便可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