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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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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相野喝酒。他不光不同意相野喝,自己也不喝,因為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相野被拘束着,自由的天就像套上了枷鎖,想掙。可他每每想起邢晝在橋上跟他説的話,又不自覺地按捺下來,表現得乖順。

離的燈光裏,他靠着欄杆,別過頭望着下方的舞台,出纖細脖頸。他刻意地不跟邢晝説話,又時而瞥他一眼,看他蹙着眉假正經的模樣。

《卑劣》這樣的歌詞,當然是無法贏得邢晝的認同的。

活該。

相野抱臂繼續聽着,一首又一首歌唱下來,裴光始終沒有停下來説話。他好像在抓緊一切能夠唱歌的機會,像燃燒着生命,多費一秒也不願意。

聽了一個多小時,快散場的時候,相野和邢晝便提前退場,找到工作人員,讓他們帶着去休息室等待裴光。

裴光來的並不快,因為舞台那邊又響起了安可聲。他走出幾步,又在聲中回到舞台上,紅着眼眶清唱了一首歌。

這首歌顯然是不在計劃內的,他唱完了跑下來,甚至不願意再面對自己的粉絲。

後台的工作人員都覺得很惋惜,相野能聽見他們小聲的議論,都在説裴光明明今晚的表現很出彩,為什麼會選擇退圈呢。

很多人好奇想問,可看到裴光紅着眼眶回來,又不忍心問了。

離開舞台的裴光收斂了所有的張揚、外放,重新變得普通,也終於有了點從前的模樣。看到相野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有驚喜,同時也有隱晦的踟躕,似乎藏着不為人知的複雜情緒。

“你真的來了。”最終,他還是熱情地給相野來了一個擁抱,就像一年前一樣,單方面宣佈跟相野成為了朋友。

相野給他介紹邢晝,毫無情地來了一句:“我老闆。”裴光愣住,“這是你老闆啊,幸會幸會。”看演出帶着老闆一起來的,裴光還是第一次見到。但帶就帶吧,反正是最後一次演出了,裴光隨即笑着説:“你難得來一次,我請你們吃燒烤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燒烤攤,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公演,正好慶祝一下。”這麼説着的裴光,一邊往外走,一邊從口袋裏掏出髮圈,把長髮隨便一紮。他沒有化妝,也就省了卸妝的功夫。身邊沒有經紀人也沒有助理,大喇喇走在街上,本沒人認得他。

可相野分明記得,一年前他還是個對未來充滿希望,堅信自己以後會成為天王巨星的男人。難道僅僅因為拒絕包養,怕被封殺,就心灰意冷了?

更何況寧玉生已經死了。

燒烤攤離演出地點不遠,三人直接走路過去,隔着老遠就聞到了香味。裴光誇張地了一口,便招呼相野和邢晝趕緊過去,這會兒正是燒烤攤最忙的時候,晚去了可佔不到位置。

好在他們今晚運氣不錯,裴光佔到最後一張空桌,主動點了單,還自我調侃道:“老天爺肯定也知道我今天是最後一次演出了,終於讓好運眷顧了我一次。”相野便順勢問:“為什麼放棄?”裴光:“這個嘛……各種各樣的原因吧。你也看到了,本沒幾個人認得我,經紀公司也已經放棄我了,我再這樣下去,吃飯都成問題。”相野:“你剛才的表演不差。”

“不差嗎……”裴光搖搖頭,“那樣的表演狀態可遇不可求。如果以後還有人記得我,他們能記住這一場演出就夠了。”相野主動給他倒了一杯啤酒,説:“我來京州之後還遇到過你的粉絲,她説很喜歡聽你的歌。”裴光:“我的粉絲?”相野:“她叫曹月,你認得嗎?”裴光直接搖頭,表情看上去很自然。相野便又提了一句,“她是寧玉生的老婆。寧玉生你知道嗎?這幾天網上都傳開了,一個大老闆,在別墅裏被人殺了。”裴光這才有了點異樣的反應,故作驚訝地應和了幾句,又很快把話題岔開,“啊,五花來了,今天這燒烤上得真快啊。快點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相野隱晦地跟邢晝換一個眼神。裴光這反映,要麼是偽裝大師,要麼是本不會偽裝。如果是後者,那他就是真的不認識曹月。

思緒飛轉,相野冷不丁地問:“你知道嗎?我住的那棟爛尾樓,前兩天塌了。”裴光霍然抬頭,滿臉的不可置信,道:“塌了?”相野:“是啊。”裴光喃喃自語:“怎麼會塌呢……”相野:“不光是塌了,還發現了一個神秘的地下室。我那時候已經到了京州,看到照片的時候,都嚇到了。”説着嚇到了的相野,臉上絲毫沒有被嚇到的表情。反而是裴光,在聽到“地下室”三個字時瞳孔驟縮,反應極度不正常。

“你見過?”相野再次冷不丁發問,聲音也刻意發冷。

裴光哆嗦了一下。

“我……”他抬頭對上相野的眼睛,所思所想好像都在此刻無所遁形。可他還在迴避着什麼,訕笑地回答:“我怎麼會見過呢。”相野:“是啊,連我都不知道那裏還有一個地下室,你又怎麼會知道。只是誰都不知道地下室的事情,死者的身份就沒辦法確認了……”

“死者?!”裴光下意識地打算他的話,説完,才發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連忙找補,“我有些意外,爛尾樓平時不是都沒人嗎?難道里面還有其他人嗎?”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