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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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個學霸。
觀眾們抱着這樣的心情看完了整段採訪,最後,就在大家以為結束了的時候,相野忽然又問:“我可以再説一句話嗎?”記者當然答應。
相野便微笑着面對鏡頭説:“我摔倒的事情,還要謝一個好心人幫忙。我很想當面跟他道謝,但他只留下一個名字就走了,所以如果電視機前的哪個朋友認識他的話,請幫我轉告他:期待與您相見。”助人為樂,好人好事啊!
記者眼前一亮,趕緊又問:“請問那個好心人叫什麼名字?”相野:“楚憐,他叫楚、憐。”逆光的窗前,相野直視着鏡頭,一字一頓、字正腔圓地説出了楚憐的名字,眼神中的認真讓人毫不懷疑他的誠意。
觀眾們動於這樣的愛心故事,不吝誇獎,唯有相野的同學們在羣裏瘋狂吐槽。
那個相野,有這麼和顏悦的時候嗎?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骨悚然。上一次他這麼笑的時候,還是有刺頭學生跟蹤他回爛尾樓,想要拍照放到學校論壇上去博關注,甚至是賣給外校的女生。
結果那人踩中了相野佈置在草叢裏的陷阱,被吊在樹上,苦苦哀求才被放下來。
那是野哥嗎?不,那是你野爹。
無數的小道消息又開始在南山一高氾濫,媒體們也緊隨其後,想要挖掘更多的故事,但這個時候,相野已經坐上了前往京州的車。
車子還是那輛越野車,開車的人是邢晝。陳君陽坐在後座玩手機,相野則坐在副駕駛,垂眸看着手中的一朵白小雛菊,有片刻的出神。
良久,他把車窗打開,鬆開手,任風將花帶走。
那是他在爛尾樓的樓下摘的,路邊野生的花。老頭病着的時候,窗台上無故出現的花也是這一種。
細口的玻璃瓶裏,盛放着純白的雛菊。
花朵遠去了,車窗卻沒有再關上。修長的手又打開了車載音響,清冷悠遠的歌聲開始飄揚,似風吹拂髮梢,遠眺着天邊的雲海。
與此同時,京州市圖書館,楚憐合上書本,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陽光正好,高大的樟樹遮住了一部分陽光,卻還有幾縷頑強地穿過樹葉的縫隙,直達他的眼底。他不由伸手遮擋,卻又像捨不得那光,不願移開。
放在桌上的手機裏,還在自動播放相野的採訪視頻。一遍又一遍,當楚憐再次聽到“期待與您相見”時,他終於又回頭看了一眼。
相野透過鏡頭在看着他,他也透過屏幕在看着相野。
良久,楚憐輕聲説道:“我等你。”作者有話要説:相野聽的那首歌是《www.91ks.onlinend》bynovoamor,歌詞很應景。
第13章霧旅店京州距離江州有一千兩百多公里,相野三人一早出發,晚上才到。
相野從沒有來過京州,事實上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省。但高樓大廈哪兒都有,他對此興致缺缺,中途就睡着了,直到快要接近目的地才醒過來。
窗外是霓虹環繞,車水馬龍,相野看到前方的高樓上掛着“京州市公安局”的牌子,還以為要去那兒,誰曾想車子徑直開過去,過了一條街,又拐過一個彎,駛入一家民宿。
一路開過來,相野看到了很多的旅館、民宿,蓋因京州也是個旅遊勝地,附近就有一個景點。
“到了。”邢晝停車熄火,陳君陽就忙不迭地下車,門路地用指紋鎖打開後門,大喇喇走進去。
相野除了換洗衣物和必要的證件,唯一從爛尾樓帶走的就是一把斷了弦的尤克里裏。他正要彎去拿,一隻手就從旁伸過來,自然地將他的揹包提起。
邢晝下了車,又繞到相野那側打開車門,向他伸出手。
相野搭着他的胳膊下車,因為骨裂了不方便走路,他還拄着枴杖。不過那骨裂大概真的只是一條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裂縫,用不了多久就能拆石膏。
進門前,相野掃了眼門牌號。
北里街47號,霧旅店,黑篆體上繚繞着白的霧,門口還掛着一串小風鈴,風一吹,丁零當啷格外悦耳。
車子是停在後院的停車場的,走進後門,兩側分別是儲物間和公共衞生間,還有一間小小的花房,再往前走,是一箇中庭。
中庭裏鋪着青磚小路,水缸裏種着荷花,碧綠的銅錢草從石槽裏鋪陳開來。金魚池旁,還有誰落下的一頂油紙傘,斜放在地上。
地上是濕的,不知名的藤蔓植物爬上磚牆,輸送幾分陰涼。在喧鬧的市區能有這樣一方天地,可謂是鬧中取靜,甚至連車馬聲好似也被隔絕在外。
而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腳步聲就顯得格外明顯了。
相野看過去,只見一個戴着桃木髮簪的長髮女生正推開通往前廳的玻璃門走過來。
“你們回來啦。”她有一雙靈動活潑的大眼睛,像所有小説和影視作品裏描寫的那樣,是格外招人的長相。此刻那雙眼睛正看着相野,帶着一絲雀躍,“你就是相野嗎?歡你啊。”相野微微點頭,“你好。”邢晝:“這是民宿老闆,聞月,緝兇處的編外成員。”聞月則熱情得多,但她的熱情並非是絕對外的,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不會讓人覺得尷尬。
“快進來吧,到了這兒就像回到家一樣,不用拘束。”聞月領着他們走向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