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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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泳?
這可不就是、可不就是……
“水鬼!肯定是水鬼又出來害人了!”女人尖細的叫聲刺破夜空,這時忽然又吹來一陣風,讓所有人背上一道電直竄頭頂。
恐慌被戳破了一個,四處竄。留在官水潭的村民大多是老人,本就信,這會兒更深信不疑了。
但這嘈雜聲傳不進陳君陽的耳朵裏,他遊得很快,心無旁騖。只是那船還在動,看着是被水波和晚風帶走,實際上是被人從水下推着走。
一隻冰涼的手也在此時抓住了陳君陽的腳踝,冷不丁地將他往後拖。他冷哼一聲:等的就是你。
陳君陽一個猛子紮下,頃刻間消失在水面。岸邊的人看到了,手電筒的光打過來,照不到人,又是一陣驚呼和譁然。
相野卻有所,突然伸手探進香爐,抓住一把還帶着滾燙温度的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灑向身後。
“啊!!!”慘叫聲近在咫尺。
相野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握緊木柴照着那方向砸下,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慘叫聲再次響起,他打中了。
從鹿野破門而出的人,身雖然毀了,變成孤魂,但這魂跟傳説中的鬼還是不一樣的。他仍然有實體,只是被剝奪了光明正大行走世間的權利,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就像現在。
相野不敢託大,餘光瞥着水面上的動靜,手中又迅速抓了一把香灰,時刻警戒。而就在這時,他看到潭水邊上、隱蔽的樹後,忽然亮起燈光。
那是車燈!
一輛麪包車從樹後駛出,沿着相野他們剛才來的路,飛快離去。
這個時候出現,又離開,讓相野登時想起了那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
“陳君陽!”相野急聲催促,而陳君陽好似聽到他的呼喚,終於浮出水面,且正是在船邊上。嘩啦一聲,他翻身上船,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小島。
相野早就在岸邊等他了,不用船靠岸,他帶着陳君陽的衣服鞋子直接跳上小船,道:“快走,追上那輛車。”陳君陽進入緝兇處的時間也不短了,深諳“雷厲風行”這四個字,不用多言,立刻開船。
“水鬼呢,死了嗎?”相野又問。
“一個跑了,一個死了。”陳君陽道。
那再加上在島上襲擊相野的,此處就有三個“鬼”。相野提醒了陳君陽一句,隨即跟他上岸。
想要追擊,必須有通工具。
相野腳步一轉,又折回村裏。村子裏的人看到兩個大活人從水鬼手中逃,想一探究竟,但又覺得能從水鬼手中肯定也不是常人,驚疑着不敢靠近。而就這麼遲疑的片刻功夫,相野指揮着陳君陽,騎了輛停在路邊的小電驢就走。
村民:“…………”電驢絕塵而去,轉瞬間便消失在村道的拐彎處。車主人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呼喊:“我的車!他們偷我的車!!”風一吹,那高音都劈了叉。
相野很鎮靜,不鎮靜的反而是見慣大場面的陳君陽。可能正是因為大場面見多了,偷車這種小場面,他反而無法適應,車開出去好一段路,心還在怦怦狂跳,臉上也臊得慌。
他一害臊,車就飆出了飛速,恨不得立刻逃離現場。關鍵他身上還是濕的,水滴落不到地上,全拍在坐在他身後的相野的臉上。
相野伸手抓住他的肩,幽幽開口:“小心翻車,要還的。”陳君陽:“……”你他媽是背後靈嗎!
陳君陽差點沒把車開溝裏去,好在最後穩住了。小電驢在村道上一路風馳電掣,中途甚至與警車擦肩而過。
因為車速太快,警車鳴笛,警察在車上大喊:“前面的!開慢點!”偷車賊心虛降速,但不敢回頭。警察忙着去處理官水潭的事情,也就這麼放過了他們,沒有追究。
陳君陽不由鬆了口氣,而相野的耳麥裏再度響起決明的聲音。
“我排查了沈凝香女兒家附近的監控,初步判定她女兒應該也回官水潭了,就是追着老太太和小姑娘去的。如果是她在老太太死後帶走了女兒,可以推斷路線如下——”
“從官水潭出來是724鄉道,過三座橋,左拐,沿着路一直走,穿過另一個村子,就可以走捷徑抵達221國道。從國道開半個小時,就能上高速。”決明肯定開着地圖給他們找路了,相野並不懷疑他的判斷,心裏默數着過橋的數量,道:“左拐。”小電驢遂駛入左側小路,這條路僅容兩車匯,越往前越窄,直至在民居間穿梭。但普通的私家車也還是可以過的。
追擊途中,決明順便給相野科普:“沈凝香的女兒叫唐菀。唐菀大學畢業後就留在外面工作,三年前死了丈夫,就把女兒送回鄉下給老太太帶,現在唐菀又結婚了,丈夫是清水市本地人,暫時查不出有什麼問題。”片刻後,決明的聲音又忽然沉肅:“清水市果然有詐,頭兒在趕回來的路上被攔截了,他們故意在拖時間。轉告陽陽,來者不善,務必小心。無論碰到什麼情況,都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相野蹙起眉,他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剛才光顧着追擊,沒時間細想,現在有空想了,便哪哪兒都有問題。先不説唐菀究竟在這件事裏扮演了什麼樣的角,如果鹿野的人目的是帶走小姑娘,那為什麼要等到相野去了島上再走?為了把他困在島上嗎?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