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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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鹿野的人親手封掉那片湖是第一步,她又回到官水潭,刻下封印法陣,把官水潭這邊的通路也封掉。
許多年過去,鹿野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曾經離希望那麼近。
饒是決明,都不由捂着心口,既唏噓又覺得不是滋味。説不上來是難過還是什麼,如果那個女人的命運走上另一條路,那後來的他們,是不是都不用再承受苦難?
可這又能怪她嗎?
鹿野得此下場,誰聽了不説一聲咎由自取,可這不就又拐回了原罪論。
好在決明早被生活折磨得刀槍不入了,深一口氣,道:“所以,通路的打開必定是有條件的對嗎?不是光跳進湖裏就可以的。”方鬥:“譬如特定的時間點?”相野聞言,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口兩側的太陽和月亮圖案,這兩個指代的又是什麼?仔細看,它們畫得好像有點特別。
“卧槽!”驀地,決明一聲驚呼。
相野和方鬥齊齊摸上武器,但敵人來得太快了,幾乎是在決明叫破他身份的同時,那張陌生又悉的臉就出現在無人機拍攝到的畫面裏。
楚憐,站在島上的廢墟里向你問好。
第102章溯源楚憐,明明有蒼在他身邊監視,還能這麼快地出現在官水潭,只可能有一種解釋——他用了傳送符。
而他原本所在的位置,距離官水潭本就不算遠。
現在的情況很被動,楚憐在島上,而他們被困在內,可真應了相野之前的擔憂——甕中捉鱉。
方鬥給相野打手勢,想讓他先出去。畢竟楚憐有傳送符,他們也不是沒有,一個破而已,還能困住他們不成?
相野卻不動,他看着手機上實時傳送的無人機的畫面,眸光幽深。楚憐又戴上了金邊眼鏡,穿着得體的西裝,雖然換了具年輕的身體,但氣質沒變,那邊帶着的笑,好像在跟你説:今晚月真美。
“我們不能走。”相野道。
“為什麼?”雖然楚憐還在外面,應該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但方鬥還是謹慎地壓低了聲音。
“官水潭是通路。我們一走,楚憐肯定會毀掉這裏。”相野説着,抬頭望向口上方,問:“我説得對嗎?楚憐。”無人機上有揚聲器,把相野的話毫無阻礙地傳到楚憐耳朵裏。楚憐忽然想起三個月前,相野以高考狀元的身份接受採訪時,當着全國所有觀眾的面挑釁他的樣子,笑了笑,説:“那你説説,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相野:“為了報復。”楚憐:“是嗎。”相野:“其實你從爛尾樓甦醒後,就一直在做這件事情。錢立、錢秦、寧玉生,還有無辜被捲入的裴光,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目的明確。你撒那麼多的謊,設那麼多的局,把自己的行為複雜化,好像圖謀很大,可鹿野的實力反而被削弱了。寧玉生是鹿野那麼多人裏爬得最高、資產最豐厚的吧?可你毫不猶豫地殺了他,毫不猶豫地把寧海集團送到了緝兇處手裏,一點都沒給自己留。再後來你回到鹿野,你做了什麼?”楚憐靜靜聽着,不説話。
相野繼續道:“到現在還留在鹿野的人,多半並不想冒着毀滅身的痛苦到這邊的世界裏來。你可以説他們膽小,也可以説他們很安分。可突然有那麼多人出來,引發那麼多的騷亂,針對的是緝兇處嗎?”
“不是。”相野自問自答,且斬釘截鐵,“緝兇處仍然是那把刀,殺人的刀。你曾在緝兇處任職,最清楚緝兇處判罰的標準。鹿野的人如果安安分分待在鹿野,不出來作惡,那麼通路一旦打開,他們就有機會開始新生活。可只要他們穿過那道門,為了生存選擇奪舍,就只剩死路可走了——楚憐,你在他們犯罪。”楚憐微笑,“完全正確。”相野:“所以你絕對不可能讓通路打開,你只會毀了它。就像那個女人一樣,只不過你比她做得更絕。”楚憐答非所問:“所以你已經找到通路了嗎?它果然在官水潭?”聞言,相野心裏有了計較。楚憐看來真的一早就知道官水潭的特殊之處,所以才對它關注,只不過他也不知道通路的正確開啓方式。
“不要着急。”相野的語氣變得輕鬆起來,甚至帶着一絲戲謔和笑意,説:“我還沒有説完呢。”楚憐微微挑眉。
方鬥則抱着臂,心裏已經在跑馬。他想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反派總是話多,因為那都是瘋批啊,瘋批的心理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嗎?那必定不能,他們總是不被這個世界理解,所以必須要大聲説出來。而能跟瘋批正常對話,甚至有來有往的相野,也是個妙人了。反正讓方鬥自己來的話,他只會揮動拳頭企圖讓瘋批閉嘴。
幹他丫的。
相野還看着楚憐,説:“復仇,其實本該在你離開鹿野前,就已經完成了。你安排好了一切,然後穿過那道門,捨棄過往,以新的身份行走。你在那麼多的選項裏選擇成為陳令,是因為他很普通。你想做一個普通人,過平凡的生活,就像相齊曾希望我做到的那樣,對嗎?”楚憐反問:“你真的……相信我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嗎?”
“我相信。”相野道。如果楚憐真的要利用鹿野得到錢、權勢這些東西,他可以有千萬種選擇。到時候,就算邢晝和宗眠計劃得再天衣無縫,也不可能像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