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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説話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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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填陰道的變成了茄子、黃瓜,甚至是掃牀的刷子柄、吹風機的頭,我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垃圾桶,什麼都可以裝進去。我對自己的厭惡,達到了頂點。

高考到來,我完全走了個過場。一個曾經在初中總是能拿到第一名的女孩子,到了高考的考場上,只拿了三百多分。

當成績出來的時候,我從父母眼裏,看到了徹底的失望。爸爸再也沒有主動理過我,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媽媽則總是不停的嘆氣。他們毫不吝惜把最大的失望暴給我看,但他們並非真的抑鬱了。

弟弟的成長時常給他們帶來喜悦,當然是我不出現的時候。隔着門聽到的父母的笑聲,如同放的宣判,讓我到自己,徹底完了,高考畢業後,父親沒有讓我畢業,而是要求我再讀一年。

我好像並沒有所謂,只是“嗯”了一聲,就回頭走回自己的屋子,算是“重新開始了”但是那一天我決定,自己要離家出走。這次,是真的。我偷偷收拾好行囊,留下了一封信,連夜坐車去了顧鴻鈞所在的縣。我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毅力,硬是通過各種打聽,找到了他。

我見到他時,他正在修車,滿身油污。看見我,他目瞪口呆,那悽惶的樣子,和我所認識的顧鴻鈞完全不一樣,我不得不承認,他身上那種男的魅力,被磨光了,不過他畢竟是他。至少他還足以安我。我拉着他,就在修車鋪後面的庫房裏做愛。

長達半年的空虛,似乎是被填滿了,他的陽具總歸還是滾燙如斯,能帶給我一次次高。只是那種悉的荷爾蒙綻放的覺,似乎不再強烈了,我們的合,更像是履行一種手續,一種完全的宣。我並沒有到太失望,畢竟我們都是被命運放的人。

曾經歡愉過,也就不應該太介意眼前的麻木。我主動和他住在了一起,還會幫他做飯,但是他總是很愧疚,似乎有點虧心似的。他吃我做的飯總是吃兩口就放下了。

然後還會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喝多了,他可能也就不做愛了,只是悶頭大睡。有一天,我從睡夢中醒來,看到他坐在牀頭,有些哀傷地看着我。

眼睛,問道:“你咋了,看啥呢?”他扭過頭,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問道:“周潔,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我愣住了,為什麼,當然是為了你啊,但是我沒有那麼説。

而是換了一個説法:“因為和你在一起,能不那麼寂寞啊。”

“你説的寂寞,是哪個意思?”

“我沒懂,你想問啥。”

“那我換個問法,你是想嫁給我麼?”我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嫁給他?不想。他只剩下一個軀殼,我並不想嫁給他。我可能覺得我有責任陪伴他,但是婚姻不是這種含義。我搖了搖頭:“不是。”他“哦”了一聲:“那還是為了和我上牀唄。”我皺了皺眉頭。我承認,我是喜歡和他做愛,但是我好想質問他:難道你覺得我跑來找你,每天給你做飯,陪你睡覺,就是為了讓你我?

這句話中,明顯有着深深的侮辱。很扎心,很讓人難受。我知道我是個慾比較旺盛的女人,但這不代表我的心裏,只剩下做愛。我冷笑了一聲:“呵呵,你覺得呢。”他點了一支煙:“我不知道,不過你不想嫁我就對了,我配不上你,你也不應該跟我過這種子。”我心裏一涼,背對着他坐着:“我怎麼會想嫁你。我們連男女朋友都不是,你還説結婚。

你是在搞笑麼?”他苦笑了一下,摸摸頭説道:“我知道了,是我錯了。”我看着他的樣子,知道我是時候該走了。

不過我好像還有一點念想,始終未能完全割捨下來。我猶豫了一下,扯住他的胳膊,抱着説:“我知道,你不想留我了,那能不能讓我們再好好做一次,我覺,我們好久沒有好好做愛了。”他把胳膊了出來,將煙踩滅,走到門口:“恩,你説得對。最近確實覺,都沒有好好滿足你。讓我休息兩天,週末,週末咱們去賓館,好好做一次。”門砰然關閉。只留下我一個人呆坐在屋子裏。

我抱住膝蓋,忽然覺得周圍好冷。那個煙頭,還在地上冒着最後一絲青煙。煙氣徐徐上升,然後稀釋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我瞥了一眼那個煙頭燃盡的樣子,覺它就像這個男人,已經徹底萎靡掉了,無言之際,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最後,變成放聲大哭。***大概十年前吧,我記不清了,那時候我才二十歲出頭,離開家,去了××省,跟着一個同鄉的大哥幹活。

我當時什麼也不會,就賣得一把力氣。我們當時幹過裝修,幹過保安,最後,還是趕上那個地方經濟發展最快的時候,賭博的人特別多,最終幹了催債的活兒。

當時這個活兒剛興起來,那個地方有點油氣資源,人們手裏都有點錢。有些不長眼的敗家玩意兒,就沾了賭,一時間,地下賭場林立,到處都是耍賭的人。我們這幾個人,能打能耗,幹這個正好,來錢又快,一時間跟着我大哥,掙了不少錢。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我了人生中最漂亮的一個妞。説她有多漂亮,可能我形容不出來,打個比方吧,如果范冰冰走在路上,我可能會慨:“哇,范冰冰!”但是如果看到這個姑娘走在路上,我會站住,然後原地起。可能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我一樣覺得她那麼好看,但至少對我來説,她真是千里挑一,不,萬里挑一的美女。

我大哥是赤峯人,算是蒙族人,不過也不會説蒙語,叫的也是漢名。姓張,單字一個輝。我能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

不對,應該説能到這麼漂亮的姑娘,全是靠了他。因為他本身就是,特別。他的口頭禪就是:“我,這個妞正,老子要。”因為耍賭的好多也是女人,有時候他就會讓女人陪他睡一覺,換得他對時間的寬限。

因為大哥長得滿臉橫,頗有點嚇人,威脅起人來十分有用,幾乎沒有幾個女的不會就範的。

不過這些耍賭的女人大部分都是些中年婦女,除了像大哥這樣不挑食的願意凌辱一下,我們幾個倒也興趣不大。那年夏末,八九月份吧。我們催到了一個本地的打工仔。

這個人叫顧鴻鈞,不到二十歲,不過居然就欠了十萬的債。去追債的那天,我問大哥:“你説他能還得起麼?”

“沒事,還不起就拿東西抵債唄。”

“拿什麼抵債啊,他有個。”大哥笑了一下:“你不要小看這個傻叉,他有個女朋友,漂亮的很。大哥我看上了,而且這回準備讓你們也嚐嚐。跟以前可不一樣啊,這個女的是個妹,也就十七八歲吧。”我當時已經有兩個禮拜沒碰女人了,難免興奮了一下:“真的假的?”旁邊一起幹活的婁貴搭茬了:“大哥啥時候哄過咱,每次都妥得很。”看他們一臉興奮的樣子,我不也幻想起,這次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個顧鴻鈞真是個孬種,看着高高大大的,可一看我們來,就嚇得了褲子。他跪在地上,連聲説沒錢,求寬限幾天。

我大哥回頭看着我們幾個,微妙地笑了一下,然後就蹲下,揪着他的頭髮問:“我們寬限都是有條件的,要麼你付個利息,要麼拿點東西抵一下。你有啥?”顧鴻鈞愣了:“我現在真沒有錢,也沒有能抵的東西,幾位哥看看,給我一個禮拜時間,讓我籌點錢,先把利息上。剩下的,好説,好説…”他瑟瑟發抖,臉蒼白,顯然腦子都短路了,沒聽懂大哥的意思。婁貴早不耐煩了,扇了他一下説:“沒聽懂啊,就要現在給。給多少也是要現在,多一天都不行。快想想你有啥!”大哥擺擺手:“別扇了,扇了更想不起來了,這樣,小兄弟,我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有個女人啊,是你女朋友?老婆?”顧鴻鈞這才恍然大悟,反應過來頓時急了:“幾位哥,那個…那個不是我媳婦。

也不是我女朋友啊,她跟我沒什麼關係啊!”大哥剛説完別扇,此刻卻毫不猶豫就是兩個大耳瓜子:“你他媽哄誰呢,沒有關係你怎麼知道我們跟你説得是誰。跟你直説了,你女人讓我們一個人睡一次,睡一次寬限你一天。我們四個人算你四天,夠划算了吧?”顧鴻鈞被扇傻了,一時沒有話説。

大哥又踹了他一腳,説道:“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考慮,我們煙。五分鐘之後想不好,現在就剁個零件充數!”説完,我們幾個走出去,一人點了一煙。我弱弱問了一句:“那哥們本息一共欠了多少錢?”

“十五萬吧。”大哥深深了一口煙説道。

田衝撇了撇嘴:“他媽的他還得上麼?”

“還不上就把他女人賣了。”大哥一挑眉,説道。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們還敢販賣人口的事兒,覺這是殺頭的生意啊。

大哥看見我的反應:“害怕了?呵呵,其實也不算賣,就是她當個雞,咱們洗浴中心老闆一點成,然後這女人一年白乾,掙得錢都抵債。”婁貴笑了笑,對我説道:“小金子你不懂了吧,這個不算販賣人口。手續齊全,有合同,她沒地兒告去。

再説了,到時候她賣,自己也是犯罪,哪兒敢去找警察。找了先把她抓起來,監獄裏面找幾個人練一練,就再也不敢跑了。”我倒一口涼氣,想着這生意他媽的都沾着黑,掙兩年攢夠了錢我可是不幹了,説話的功夫,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