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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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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血跡。

「裏面沒有人。」我轉頭對兩女道,剛説完忽然聽到一陣很明顯的呻聲,我一下子就警惕起來,明明看到裏面沒人的……

我一手端着霰彈槍,一手招呼許諾,讓她在破碎的窗户上向裏瞄準,許諾到位後,我竄進傳達室,然後迅速地用槍口瞄了四周,確實沒有人。

蘇眉在外面叫道:「在這裏。」我跑了出去,看到蘇眉蹲在一個鐵籠子旁邊,籠子裏面有一隻大狼狗,是隻德國黑背。這隻黑背已經奄奄一息了,四肢無力地平鋪在地上,腦袋耷拉在一邊,可憐兮兮地看着我們,然後努力抬起頭,朝我們發出一聲微弱「嗚嗚」的聲。看來剛才我誤以為呻的聲音是它叫的了。

許諾也在我旁邊蹲下,道:「哇,好可憐的狗狗,它快死了。「我觀察了一下,道:「你們看,籠子的鐵柱幾乎斷了,肯定是它咬的。我估計這隻狼狗在疫情爆發時就被關着,一直關到現在,等它意識到沒有人會再來餵它,沒有人會放它出去時,它開始拼命去咬籠子,想要逃出去,但是那時它已經餓的沒力氣的,在快成功時餓倒了。」許諾站起來,從蘇眉揹着的包裏掏出一袋真空牛就要撕開,我喝道:「幹什麼?」

「喂喂它,難道看着它餓死?」

「人都死絕了九成九了,死只狗算什麼!」

「不行,我要餵它。」

「行,那下一頓,你別吃了,你有分配你自己食物的權利,沒有分配我們兩個人的食物的權利。」

「哼!不吃就不吃。」蘇眉也在旁邊輕輕説道:「李哥,救救它吧,看着怪可憐的。」我見攔不住許諾,蘇眉也贊同她,我心裏琢磨,攜帶的食品總是會變質的,而且揹着也累,活着的動物可不會變質,還能自己跑……得,就喂喂這隻倒黴的黑背,哪天沒了食物,再一刀宰了它……這麼一想,我笑道:「小丫頭,你懂個,它雖然很餓,但它現在最缺乏的是水,你把籠子先砍開。」我從包裏取出一瓶果汁,許諾已經把籠子砸開了,擰開蓋子,我抱着黑背的腦袋,把瓶嘴進它嘴巴里,這倒黴的黑背一嚐到果汁,像找到~頭的嬰兒,大嘴巴死死咬住瓶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我鬆開手時,它已經有力氣坐起來,自己咬着瓶子仰頭喝果汁,一會兒就把一大瓶果汁給喝乾了。

我拍了拍它的腦袋,笑道:「看你渴成這樣,不管以前你叫什麼,現在你叫小渴了。」許諾在旁邊拍手笑道:「小渴,小渴,哈,好名字。」第09章廢棄警所小渴喝完了果汁,在籠子裏趴了一會,慢慢站起來,鑽出籠子,身體雖然還搖搖晃晃站不穩,但十分興奮地圍着我嗅來嗅去,撒歡地搖着尾巴。

我笑道:「一邊去,去找你許諾姐姐,是她救了你。」許諾蹲下摸着小渴的腦袋,道:「可不是,你謝錯人了,他是壞蛋。」蘇眉道:「這狗好大的個子,就是肚子都餓扁了。」許諾又拿出那袋真空牛,還沒撕開,也不知道小渴是怎麼知道里面是食物的,開始亢奮起來,衝着許諾在地上刨着爪子,顛地蹦達來蹦達去。許諾把包裝撕開,將牛倒在水泥地上,小渴立刻撲了上去,幾大口就把牛吃光了。

吃光後,它這下有了力氣了,衝我們聲音洪亮的「汪汪」叫喚,看這意思是還要吃一袋。

這狗東西費了我一瓶果汁一袋牛,這世道,食物有多寶貴的,狗東西還不知足,我衝它喝道:「閉嘴,別叫了。」小渴大概是想不到我會忽然大叫一聲,嚇得一下竄到許諾身後,歪着腦袋偷偷打量我,看它鬼頭鬼腦的樣子,我也笑了:「多乎哉?不多也。」許諾道:「再給它吃一點嘛。」

「行了,正事要緊。」我單手舉起霰彈槍,左手一揮,道,「現在進主樓,還是剛才的樣子,許諾,你和我在前面,蘇眉你在後面,走。」我們三人以倒三角形的站位前進,小渴跟在後面,搖着尾巴嗅聞每一個人。

進入主樓大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行大字標語「人要神,物要整潔,説話要和氣,辦事要公道」,標語下面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上有血跡。大廳空無一人,地上有大片的鮮血痕跡,以及人踩着鮮血走路留下的腳印,各種文件報紙扔的到處都是,還有好幾顆黃澄澄的彈殼。

這裏肯定發生過戰鬥,我揮手示意眾人停止前進,小渴忽然竄到了前面,朝着右側的綜合警務室,十分兇惡地「嗚嗚」叫着,頸部的狗都聳立起來,一副做好了隨時要攻擊的戒備狀態。

「裏面有情況。」我躡手躡腳靠近綜合警務室,墊起腳在玻璃外望去,裏面有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沒有活人,也沒有喪屍,我放下心來,繞到門口,進入綜合警務室,仔細觀察兩具屍體。

那具男屍,顯然在生前病變成了喪屍,肌膚漆黑,血管凹凸,腦門上一個血,看樣子是被人打死的。女屍應該是喪屍口下的受害者,頸部被咬爛了,屍體雖然已經開始腐爛,但明顯不同於喪屍的模樣。

小渴也跟了進來,跑到我身前衝着男屍「汪汪」狂叫,我彎下來對着它噓了一聲,小渴彷彿聽懂一般停止了叫聲。這屋裏實在太臭了,我也沒仔細查看,就退了出去。出了門,蘇眉拉了拉我,指着走廊東面,道:「那裏有兩具屍體。」

「西邊也有一具屍體,我去查看一下。」許諾道。

「先別去。冷靜。謀定而動。」我揮手製止了許諾。已經進入大廳至少五分鐘了,如果這裏還有喪屍,肯定早來攻擊我們了,這説明,至少在一樓,應該是沒有喪屍的,這讓我放鬆下來。

我站在主樓梯下,環顧了一圈周圍,然後走到警務公開欄的玻璃櫥窗下,揹着手觀看。上面有二十多個警員的照片,照片下面附錄着姓名、職務、警號。蘇眉和許諾也圍過來觀看,我指着一張照片道:「這個,王濤,就是警務室裏的男屍。這個,張麗,是女屍。」

「看這個,好漂亮的女警。」許諾忽然道。

「哪個?」蘇眉道。

「這個。」許諾指了指民警功模榜一欄裏的一張照片。我循着許諾的指點看去,看照片這女警確實是個美女,名字也還好,叫做曲澈,照片下附註着她所立的功勞,曾抓過小偷、偷車賊,配合刑警破了一起重大殺人案件。

女人就是女人,思維都很成問題,這種時刻還能討論漂亮不漂亮的問題,我冷冷地道:「希望她變成了喪屍,也還能漂亮依舊。」頓了頓,我又道:「走廊分為東西兩側,東側的長一些,西側的短一些,我們先逐個搜索西側走廊的每個房間。搜索完了西側,再回頭搜索東側走廊。」西側走廊上的屍體,明顯是個喪屍,全身上下被人打了十五六槍,打的馬蜂窩一般。估計當時疫情爆發時,有持槍的警員反擊,但他們不知道喪屍的要害是在頭部,所以才費了那麼多子彈打在喪屍的身上。

西側走廊第一個房間是值班室,在裏面發現一具被吃得只剩下半個身體的屍體。依次又搜索了監控室、留置室、檔案室、衞生間,到了西邊最後的一間房子,證物房。

推開進去,簡直就像進了收破爛的地方,屋子中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有電鋸、刀具,也有牙刷、梳子,有泰迪熊,也有女內衣,千奇百怪的,估計都是還沒來得及歸類入庫擺在外面的。

證物房的四壁是大鐵櫥櫃,我隨意砸開一個櫥櫃,都是些電子產品,筆記本電腦、數碼相機,還有成堆的手機。再砸開一個櫥櫃,上層放置的是白粉、搖頭丸之類的的毒品,下層有現金和金銀珠寶,我隨手把一小包白粉揣在兜裏,蘇眉從後面鑽了過來,一手抓到一個鑽石項鍊,速度戴在脖子上。唉,女人……我在心裏默嘆一聲。

咣噹一聲,許諾在旁邊也砸開了一個櫥櫃,這個櫃子還有點意思,都是兇器,大部分是管制刀具,彈簧刀,三稜刀,殺豬刀,剔骨刀,藏刀,開山刀……最顯眼的是兩把武士刀。

許諾撿起一把武士刀,叫道:「這不是小鬼子的武士刀嗎?我要這個了。」蘇眉也過去拿了另一把,兩女嬉笑地比劃了幾下。

武士刀用來單挑還行,用來砍喪屍估計夠嗆,砍不了幾個刀刃就要崩掉了,實用價值其實不如開山刀。

又砸了幾個櫥櫃,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我也懶得再去砸了。派出所的證物房畢竟和大局的證物房不能相比,沒有找到我迫切需要的槍械,只有幾把燒火一般的自制**.我帶領兩女又回去搜索東側走廊。東側走廊有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明顯也都在生前病變成了喪屍,男屍是被槍彈打死的,女屍應該是被鋭器刺穿腦袋死亡的。我領着兩女走了過去,覺得不對頭,又轉頭回去仔細看了一下女屍,我抬頭道:「你們看出這具喪屍屍體有什麼特別的沒有?」許諾低頭看了一會,道:「這是個女人……」

!這個還用你説……蘇眉你説。」

「嗯……好像,好像它剛死沒多久。」

「對,這隻喪屍死亡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個小時。」兩女同時愕然道:「這裏還有活人?」第10章功模女警我拿過許諾的武士刀,用刀尖在地上血跡上一刮,又在女喪屍身上輕輕捅了幾下,道:「血還沒有完全乾枯,它最多死了有一個小時,而我們已經進來都快半個小時了。」蘇眉道:「剛才我們翻箱倒櫃,出很大的動靜,如果這裏有倖存者,肯定早就聽到了……」許諾道:「是啊,剛才我們砸櫃子的聲音,整個樓都能聽到,如果還有幸存者,他們為什麼不出來。「這也正是我在疑惑的事情,我端好霰彈槍,小聲道:「大家小心點,如果還有幸存者,他們鬼鬼祟祟的不面,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話音剛落,樓梯上傳來一個悦耳的女聲:「你們明火執仗闖入派出所,又砸又搶,又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現在所犯的罪行,我完全可以直接擊斃你們。」我連忙轉身,朝聲音傳來的地方做好擊姿勢,旁邊的許諾也持槍瞄準了樓梯的拐角處。小渴蹭地躥了過去,在拐角處跑上了樓梯,片刻,走下來一個女警,雙手持着一把左輪手槍瞄準着我,小渴跟在她股後面,親熱地嗅着。

女警個子很高挑,大約一米七五,鵝蛋臉,五官緻,頭髮都梳向後面,在腦後盤成髮髻,穿着一身合體的短袖警裙,目光炯炯,英氣十足。

她冷冷地看着我,很有幾分警察的煞氣,倒唬了我一下,可惜,她的短裙兩邊都撕開了一條很長的口子,出了裏面黑半透明內褲的蕾絲花邊,這大概是為了方便跑動撕開的吧,這破爛了的短裙、的蕾絲花邊和她嚴肅的表情形成了不小的反差,讓我不覺想笑。

女警大概也注意到我的眼神了,她眉一皺,道:「你最好管好你的眼睛。」我把眼神從她內褲的蕾絲花邊上收回,看着女警的眼睛,覺得她非常眼,忽然想起來,她不就是許諾剛才看功模榜上的照片説的那個漂亮女警嘛,怪不得小渴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圍着她蠻親熱的樣子,我又看了看她制服上的肩章,笑道:「我的眼睛很好,你叫曲澈,曲警司你好啊。」女警微微一愣,道:「你怎麼知道我叫曲澈?」我指了指警務公開欄,道:「剛才在功模榜上看過你的照片。曲警司,人民的好警官,你槍口不瞄準喪屍,瞄準我們幾個倖存者。」我朝她伸出大拇指道,「了不起。」曲澈還沒有答話,忽然樓梯上又閃出一個男人,他左手提着一把斧頭,右手握着一把左輪手槍,男人走到曲澈身邊笑道:「倖存者也有好人壞人,我們只是觀察一下你們是否是趁火打劫的壞人。」男人歪頭對曲澈道,「我看他們不像壞人,放下槍吧。」許諾道:「我們當然不是壞人。」曲澈慢慢放下槍,我和許諾也收了槍,我打量這個男人,他大概也是這裏倖存的警察吧,但沒有穿制服,只穿着一身便服,他的個子差不多和我一般高,比我瘦,但是非常悍的樣子,他的眼神十分鋭利,只那麼隨意站着,就有一股人的氣場。若是在從前,只這麼相向對視,我一定會被他的氣勢壓住了,但我現在也是殺過三個人的亡命徒,相信此刻我也不輸過他。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也盯着男人的眼睛,道:「你們是這裏倖存的警察?」男人道:「對,就還我們兩個人活着了。我叫張炬。」

「我叫李展。她是蘇眉,那個是許諾。」

「你們從哪裏來?到這裏幹什麼?」

「從泰山大街過來的。來找槍。」張炬對我們伸出大拇指,道:「很好,能從那裏殺到這裏來,説明你們很不錯。」男人盯着我的霰彈槍,眼睛閃過一絲光亮,道:「你們手裏的槍從哪裏找到的?」

「説來話長。」我不喜歡被人追問,略過張炬的問題,我道,「這裏有武器庫嗎?有槍嗎?能分給我們點嗎?」説了半天話,我們彼此都還保持着戒備的姿勢都站在原地,曲澈把槍上的槍套裏,走上前幾步,道:「槍是有的,都在二樓的武器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