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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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無兵刃、被陷阱困住、試探手法低等拙劣,能被他輕易察覺,無論哪一點,都沒有高手的樣子,更別説身邊還跟了一個拖油瓶。
半過去,商隊的人逐一被他控制起來,下山的路也派人堵死,那兩人能跑到哪裏去呢?
莊白心中的不安擴大。
最後看了眼青挽,命人好生看管,莊白來到地下牢獄,可是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不翼而飛的門鎖,和大敞的牢門。
盛華茂被人救走了。
這個認知讓莊白憤恨不已,咆哮着踹了一腳牢門,直踢斷一截木頭。
莊白着氣,眼睛通紅。
一定是那對師徒乾的,一定是!
返回村中,看守青挽的村民神慌張的找來:“村長,青挽死了!”莊白大驚失:“你説什麼!?”雨終於落了下來。
暗室內,昏暗無光,只能看見地面上隆起一團。
轟隆隆!
雷聲陣陣,絳紫閃電劃過蒼灰天幕,像是要把天劈開。
驟然亮起的閃光照亮了暗室——青挽安靜的伏在地上,沒有呼起伏,已經變涼的手邊倒扣着盛狐血的碗。
沒有人説話,一時間,只聞震耳雷鳴。莊白的臉一如窗外雷雨天,臉變了幾許,挨個掃過身後站着的村民。
死一般的沉寂蔓延開來。
在場眾人都知道青挽是在喝了狐血後不久身亡的,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他們無論如何都不願再服用靈狐血了。
驚雷下,有人顫抖着開口:“村長,青挽的屍體……”
“老樣子。”所謂的老樣子,其實就是丟到村後十里的“沉寂地”,那裏的土地掩埋着無數商旅的枯骨。
莊白的目光落到一名年輕人身上:“陳五,這事給你和方小七去辦。”被點名的青年微怔,少頃,咬牙點頭:“是。”驟風暴雨下,山間一切都變得濕泥濘,大雨阻隔視線,陳五和方小七兩人抬着一具屍體走不快,蓑衣與斗笠被雨水浸濕,滾滾水珠從竹篾空隙滲透滴落,沾濕頭髮和衣裳。方小七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途中不慎滑了一跤,青挽的屍體也滾落下來。
方小七大罵晦氣:“我看不如就這樣吧,剩下的路不好走。”滾入雜草叢裏的青挽渾身濕泥,陳五心生不忍:“要不咱們挖個坑吧?”方小七看着瓢潑大雨,嫌棄的説:“屍體在外面被猛獸吃,在土裏被蟲子吃,死都死了,還管這做啥?”頓了頓,嗤笑道,“還是説你對她餘情未了?”
“瞎説什麼?”
“最好是我瞎説。”陳五沉着臉,目不轉睛的瞪着方小七。
方小七渾然不覺:“以前村裏誰不惦記她?但不過是拿她開開葷罷了,還是想想等張大郎醒來,該怎麼跟他説青挽死了的事吧。”最後看了眼青挽,陳五舒了口氣,轉身離開。
二人離開後,有人打傘踏雨而來,在青挽的“屍體”旁停駐,蹲下。一枚藥丸順着雨水,從青挽微張的滑了進去。
“回魂了。”.
商隊的人被分開關押,昨晚借宿的村民家成了堅固的牢籠,村民以農具作為武器,一旦有人出不耐的神,立馬衝上去一頓教訓,何成則被單獨關在一間密室,篝火跳動,更映襯出手執鞭子的青年面目醜陋。何成哆嗦着閉上眼,等待着疼痛降臨。
奇異的是,率先等來的卻是青年的慘叫。
何成睜開一條縫,只見密室大門開,霧氣湧入,隔霧看雨,白細線在地面上騰躍不止,隨後,一雙紅頭鞋出現在何成視野裏,嚇得他瞪大雙眼,看着對方一步步走近。
看守的三兩村民三魂嚇沒了兩魂,“青挽,你……你是人是鬼?”女子身披大紅衣衫,明豔不可方物,拈指巧笑,十指紅蔻丹。
不對,仔細看,那分明是乾涸的血跡。
青挽已死的消息被莊白壓下,但架不住有心人的傳播,不足一個時辰,眾人都知道青挽因為一碗狐血喪命的消息。
“死活重要麼?”青挽上前,嬌柔的身體靠上那人膛,受着那驟然變得僵硬的身軀,心中冷笑,邊溢出的卻是鈴音般的笑聲,“吳郎,你從前總説帶我逃離此處,如今可還記得自己許下的諾言?”名喚吳郎的醜陋男人冷汗直冒,染血指尖不住的在臉上拂過,思及從前自己的所作所為,頓覺那略尖略長的紅指甲隨時可以將自己戳出一個窟窿。
“罷,”女子嘆息,“你若還記得,我尚且會念舊情,請狐仙大人饒你一命。”
“狐仙大人?”
“是呀,”女子柔弱無骨的身子再一次欺近,“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還魂?你們做下這般惡事,對狐族,你們剝皮筋,懸吊放血,對同族,更是痛下殺手,任其屍骨腐爛!”聽見這話,有人往門口挪移,不待出門,便被一股大力掀了回來。
青挽眼中閃過一絲報復得逞的快意,“不要逃呀,你們做的惡事,我會代替狐仙大人,一點一點,從爾等身上討回來!”暴風雨似乎更加猛烈,帶着摧枯拉朽的氣勢,勢必要滌淨世間醜惡。.中毒的村民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雙目緊閉,面鐵青,若不是微弱的呼,恐怕會以為躺在那裏的是一具具死屍。
莊白聽着彙報,預這一場暴雨,恐不會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