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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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簾帳的屋中,玄服男子緊緊擁着自己的糖,低低的應聲:“嗯,回來了。”沈非玉掙扎過,沒成功,索軟了身體,任人施為。
“那師父有何發現?”
“發現很多,我一一説給你聽。”洛聞初一手圈着他,一手着眉心,用簡潔的語句勾勒出事情全貌,最後總結陳詞,“這地方待不得,我們還需儘早動身。”越遲離開,越易生變,何況他們還在追尋黑衣人的下落。
“師父不急。”洛聞初看着他。
“就這般走了,弟子心中鬱結難除。”還在想那慘死的狐狸?洛聞初拂過沈非玉面龐,落在他肩上,那裏正有一點月光,他攤開手掌,好似能接住灑落的皎白月光。
“非玉心中可有了計劃?”這便是答應留下了,沈非玉鬆了一口氣,將計劃娓娓道來。
他從那名叫青挽的姑娘口中得知,這些年來並非無人經過隱村,相反,路過隱村的商旅還不少,那些人皆成為莊白與村民的刀下亡魂。
莊白是不可能輕易放他們離開的,外加聽了神醫的事,更加堅定了沈非玉的想法。
他從行囊中取出一隻小巧玉瓷瓶,“師父可將此藥投入村中水井,明清晨村民取水,不出半刻便會有效果。”瓷瓶的冰冷讓洛聞初打了個顫:“這是?”沈非玉笑出一口小白牙:“一種讓人看上去像是中毒的藥粉,對身體無礙。”.
清晨薄霧未散,隱村第一個來水井前打水的人並沒有注意到藏匿在暗處的人,他一如往常的打水回家,洗漱做飯。
炊煙升起,角落的洛聞初與沈非玉對視一眼,成了。
村民陸陸續續起牀打水,霧氣漸散,某户人家忽然傳來一陣尖叫。隱村本就只有十幾户人家,這一叫,驚動了所有人。
“怎麼了這是?”有人進了那家人的門,沒一會兒便驚慌的跑出來:“快去叫村長,快!”
“剛剛那是青挽在叫吧?出事的莫不是大郎?”青挽是三年前逃到村子來的,説自己差點遭到山匪搶親,雙親與新郎官皆死於山匪刀下,懇請大家收留。張大郎“好心”收留,卻在晚上叫來狐朋狗友,對手無縛雞之力的青挽行不軌之事。女子名節大過天,事後青挽再如何,也只能委身於面目醜陋的張大郎,且絕口不提當晚發生的事。她一個模樣姣好的妙齡少女,在隱村中顯得格格不入,不知真相的村婦大多對她冷眼相待,沒事就酸幾句,這會兒出事了,多是看戲的心態。
“説不得就是她害的大郎呢?大郎對她情誼深厚,還有收留之恩,她倒是成天擺一張怨婦臉,給誰看吶。”
“就是,我聽説他和吳家兒子也有往來呢。”
“昨夜我看到她一個人回來,不知道跑哪家偷漢子,大郎也真是,不管管自家婆娘。”
“……”洛聞初聽了一耳朵,轉首便看到沈非玉握緊了拳,“非玉可是認識那女子?”出乎意料的,沈非玉點頭稱是,默了一陣,補充道:“昨晚她是來找我。”這次拈酸的人成了洛聞初。沈非玉見他神間似有不虞,立馬澄清:“三年前我救過她,今天這事,能不能成還要看她。”洛聞初揚起笑容:“哦,為師的小非玉這麼好,被人惦記實屬正常。”意思我都懂,能不能換個詞?惦記這詞説得好像有人要偷你的東西似的。沈非玉心中默默吐槽,爾後將注意力放到被人請來的莊白身上。
莊白控制了神醫後,只讓神醫出來過一次,後面則宣稱神醫年歲高身體不適,已經下山離開了,而他則以神醫弟子的身份,留了下來,對靈狐血有着絕對的掌控,村裏所有人每個月所用藥都是從他這裏拿。莊白的説辭引得人們唏噓不已,對他更是唯命是從。原本是盛華茂擔任村長,莊白可以説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村長之位。
神醫被控制起來,更無人檢驗靈狐血是否還含有其他毒素,村民長久茹飲血,或許早就中毒而不自知。沈非玉與青挽的計劃,正是想要把今晨“毒發”的原因栽到靈狐血上。師徒二人在暗處尚且好説,暴在眾人眼前的青挽才是隨時面臨着墜崖的危險。
洛聞初眼見莊白步入張大郎家,安撫的拍了拍沈非玉攥緊的拳。
莊白看過張大郎後,表示對方這是中毒了,詢問青挽:“他今天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青挽泫然泣:“沒有,今早起來突然就這樣了,倒是昨天晚上喝了靈狐血。”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靈狐血是什麼?
是他們奉為聖藥的東西,豈能容青挽紅口白牙憑空潑髒水?
就在這時,又有幾家人傳來了尖叫聲。莊白黑着臉一一看過,召集村民,説出了事實:這些人,全是中毒之相。
這下,方才還信誓旦旦的人們瞬間啞口無言。
莊白皺了皺眉,倒是沒有半點慌張,只道:“大家不要慌,再仔細想想,除了狐血,還有沒有吃過喝過其他東西。”一村婦道:“還喝了水。”莊白的目光掃過水井。
這口水井位於村中央,誰都有機會下毒,會是商隊的人?還是那對師徒?
莊白問青挽:“你早上打的水呢?”眾目睽睽之下,青挽不由發憷,進屋舀了一瓢水出來,“在這裏。我打水回來就看見大郎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