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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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裏的。他沈非玉會計算又如何?能招架得住他的重劍!?
燕林生眼中星火迸裂,發出猛獸似的低吼,掄起重劍斬向沈非玉頭頂。
劍氣盪,毫不藏鋒。
由自身重量與高度加持,使得這一擊重若泰山又迅猛無比。
清淺的虹膜印出這一幕,沈非玉的大腦無比清晰的告訴他:躲不開。
唯有奮力抵擋,方有機會與之一搏。
可是他的軟劍本就設計得輕盈,一把重劍拍下來,不碎也得裂縫。
千鈞一髮之際,有什麼小玩意兒同時擊中他的膝彎和右臂。沈非玉單膝跪地,手中軟劍不聽使喚的往側面一削。
“!!!”燕林生大驚,那劍尖幾乎擦着他的鼻尖而過,危險來臨之際,燕林生反應及時,手臂往旁側移動幾分,兩人就這麼奇蹟般的擦身而過。
攜裹着雷霆之怒的這一擊,落空了。
沈非玉看了看自己的軟劍,又望向同樣一臉難以置信的燕林生,最後把目光放在一旁看戲的洛聞初身上,——這人在房頂上找了個平坦的地兒,此刻正坐在那裏剝花生。
察覺到沈非玉的目光,還衝他招了招手,把手裏的花生全倒進嘴裏,嚼得咔吧咔吧響。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下去拿的。
燕林生深一口氣,神陰篤:“再來!”堂堂“狂劍”,居然和一個凌絕派吊車尾打成平手。聰明如他倒是立刻想到對方有洛聞初在暗地相助,可不過幾粒花生米,又能改變多少戰局呢?
可是很快,燕林生就被“打臉”了。
還是與初次手一般的覺,對方極盡算計,甚至算得虛汗連連,看起來真真兒外強中乾,一拳就能撂倒。
然戰況持久,燕林生不僅撂不倒對方,反而數次遭了對方師徒的算計,比如沈非玉快要滑倒的時候劍尖突然往他下巴刺來一下,再比如,明明一劍刺來的距離不夠,沈非玉一塌,原本不夠的距離補齊,從燕林生間劃過,帶崩斷。
沈非玉狼狽的趴在地上,自下而上看去,只覺眼前一花,倏地被一雙大手捂住眼睛往懷裏扯。
像在揣什麼糰子似的。
“非玉不許看,他褲子,氓!我們不跟他打了。”被某人抱在懷裏的沈非玉面無表情的想:現在這局面不正是師父您老人家的手筆嗎?
正開口,就讓人了一嘴的花生米,洛聞初的手依舊擋在他眼前,耳畔傳來似有若無的觸碰,“給你剝的,不許不吃。”師徒二人鬧得高興,或者説洛聞初一人鬧得高興,落入旁人眼中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兩人一前一後,沈非玉坐在洛聞初懷裏,被洛聞初從後整個擁入懷中,洛聞初無處安放的長腿擺成個圓,似乎專門為了圈住沈非玉,再加上兩人靠得極近的頭顱,那鼻尖都快靠到一塊兒去了吧?
因為燕離渾鬧,晚飯基本沒吃什麼的燕林生忽然之間覺得自己飽了。
眼前的“狗男男”實在礙眼,燕林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比劍中途出了這種岔子,是他萬萬沒料到的。
更可氣的是,洛聞初似乎才注意到他,“你怎麼還不走?”燕林生整理好衣衫,持劍相視:“比試還未分出勝負。”
“怎的,你是非要打殘我家小徒弟還是想被打殘?”
“……”這跟説好的不一樣!
洛聞初按着沈非玉的腦袋,似乎真打算一眼也不讓他瞧見燕林生此時的模樣。
“林生。”燕林生微怔,洛聞初是有多久沒有用這種語氣喚過他了?
算起來,也快有三四年了。
“林生啊,”洛聞初口吻平平淡淡的,像在叨家常,“不讓你倆繼續,是因為再打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非玉的確勝不了你,可你也未必能勝過他。”這是何意?説他贏不了一個派中倒數?是故意氣他的吧?
真還別説,只要想到説話之人是洛聞初,也不無可能。
“你的劍勢,太得意忘形華而不實。”燕林生張口便要反駁。
“先聽我把話説完,”洛聞初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持劍之人,需得摒棄一切雜念,才能做到心中有劍,人劍合一。你不妨告訴我,在發現非玉的弱點後,你第一反應是什麼?”
“我……”
“你的第一反應不是擊敗他,而是想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同樣的方法讓他看看你的厲害之處,你在秀你的劍技,秀你的反應速度。別否認,一個人的劍路與氣勢,能夠反映出那人當前的心境,你不會不知道。”説到這裏,洛聞初低低一笑,“我都想為你鼓鼓掌。你真是好厲害呀,林生,不愧是名人榜排行第十的‘狂劍’。”不知怎的,燕林生臉上浮起一層薄紅,如半開桃花,尤帶羞怯。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羞愧的羞。
片刻後,洛聞初的聲音合入夜風中,吹得燕林生背脊一涼。
“在比試中,倘若你沒有徹底擊潰對手的想法,這是在折辱你的劍,——亦是對自己的侮辱。”燕林生下意識看向手中成狂。
這柄劍,是當初洛聞初尋得一塊天外隕鐵,專門求另一鑄劍世家,據他的格與習慣鍛造得來。劍長三尺三,重九斤九兩,劍身寬一掌半,通體漆黑,唯中間刻有一條蜿蜒血線,隱隱透出詭異的紅。
曾經,見識過成狂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