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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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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害怕。

霍台令體型功力都遠在房疏之上,幾下就被半捆綁住了,霍台令是真有些生氣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殺了你那狗奴才?!”房疏了氣,癱着不動了,只是銀牙緊咬,這本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可又覺得他對爾良擔心太過,不自覺暴躁了許多。

經過將近一夜的癲狂,房疏最後覺得是殘存了一口氣,吊住了最後的魂魄,連手指都抬動不得,怕是這眼皮一耷拉下來,就得見了閻王,他靜靜看着矮桌上搖曳熄的燭光,身後人似乎累乏了,早已經入了睡,睡夢中也不忘拉着自己往懷裏扯。

那燈光晃晃悠悠逐漸模糊了起來,房疏似乎聽到了一陣嘈雜……

房疏戴枷,手腳上鐵鎖鏈叮叮噹噹作響,昨天有數人戴因為戴了幾天近百斤的枷而死去,所以今兒早上這羣押解人的士兵就將其重量分攤到其餘百人身上,房疏脖頸本就有二十餘斤,再加了十斤,行走艱難,卻又不敢表現出舉步維艱的模樣,一旁士兵手上楞着鞭子,若有人慢了一步必定被打得皮開綻。

房疏父親姓方名硯字子學,與房疏七歲時考中二甲進士,在翰林院做了三年庶吉士,因為才學出眾被張居正賞識,提拔為太僕寺左少卿。

一月前方硯被控帶頭貪污了一萬兩馬價銀,而且坐實了罪名,被判了斬立決,所有家眷男充軍,女隨軍,前往蒙古邊界,所幸方家人不多,總共上下不過十餘人,多是上了歲數僕人。

房疏雖然和方硯親熱不起來,到內心是十分敬重父親,父親剛正不阿,為官清廉。有人做官為財,有人為利,有人為名,父親便是那為名的,諷刺的是他死時卻是身敗名裂。

那時家裏新添了僕人,吃飯的口更多了,偏偏父親的餉銀是養不活十多口人,只得更勞牛玉環,當上官夫人也沒能歇氣,還得東奔西跑接繡活,又時房疏埋怨起了方硯的死子,他見過有人往家裏送些雪花紋銀,或是珠寶首飾,再者書畫墨寶都被他一一拒絕了,每次被他看見了,心裏有些心疼,有了這些娘可以少熬多少個夜晚。

就這樣還被告了貪污,房疏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張居正還在位時實行了考成法着實得罪了不少人,他去世後也是清名不保,被很多官員羣起彈劾,也被抄了家,張居正那些親信也無一倖免,何況被他破格提拔的方硯?

當初上摺子指控方硯的,就有沈一貫,王錫爵等人。

牛玉環走在房疏前面,衣服破爛滿身污穢,腳踝處被鐵鎖磨破了皮,血糊着泥土,房疏不忍目睹,因為不準犯人間不準頭接耳,房疏只能看着娘蓬垢的腦勺,這個喜好乾淨的女子……

“狗雜碎!沒卵蛋的東西!這才三十斤枷就扛不住了!”,又聽得身後一陣鞭打和悶哼。

房疏忍不住回頭看去,由於前幾的瓢潑大雨,地面十分泥濘,一個看着比自己還小的少年跌倒在泥地裏,背上破了衣滲出了血。

“快起來!你們看什麼看!快走!!”,一旁士兵兇惡得吆喝着。

“絕兒……快走……”,孃親在他身後催促。

房疏回過頭準備繼續走,沒走兩步有聽得鞭打的聲音。

士兵甲:“這孬種!爬不起來了!”士兵乙:“這閹人還倔得哩!不坑聲。”士兵丙:“這死小子嘴硬得很,聽説是得罪了鄭貴妃!上面有吩咐説是讓着不雄不雌的蹄子好生做軍,可別還沒到就給折騰死了!”士兵甲一聽鄭貴妃,有些擔待不起,怕着弱不風的少年就給自己打死了,大聲吼:“有沒有人願意給這狗雜碎戴枷?若是沒有……就死了則個!”沒有人接話,大家都埋頭繼續走。

那少年只説一句:“要殺就殺……誰才是沒卵蛋的?!廢話多……”

“嘿!你這!”,那士兵甲揚鞭揮,被拉住了。

“別和他一般見識哩!沒人給他戴,就死球唄,怪不得咱!”牛玉環聽着身後腳步聲的停頓,還來不及阻止,就聽得房疏説:“我給他戴!”士兵甲看着蓬頭垢面的房疏,看不清五官,説:“嘿!又是個半大小子!”士兵丙上前撥開他額前亂髮,説:“這好像是那方大貪官的兒子!”

“老子生平最恨貪官了!庶邊戰士吃不飽穿不暖,軍餉撥不下來,全讓這羣臭酸儒給嚯嚯了!”説罷就上前踹了房疏一腳,摔在地上,又爬了起來,面無表情,伸出脖頸接過枷鎖。

牛玉環想上前,被一士兵攔住,心裏着急。

第25章夜晚,所有犯人都被關一處,房疏今天帶了六十斤的枷,全身都痛得不能自己,牛玉環心疼她寶貝兒子,藉着巡邏士兵的火把查看房疏脖頸,房疏有些自責,“娘不斥責我?”

“娘怎麼會斥責你?只是這點,你倒是和你那倒黴死爹一個樣……”,説着牛玉環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娘……”那少年試探了兩次,靠近了這對母子,“恩公?”,聲音有些尖細,不似房疏的聲音逐漸沉。

房疏抬頭才看得那少年,滿臉污穢,五官只看得眼睛又大又亮。

牛玉環對這小子也有好,趁着沒人注意,連忙招呼他坐下。

開始這少年有些靦腆,經過攀談也知道了他本名為木彌良,彌良彌良,他母親又覺得念着像鼻樑,會衝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