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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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爾良的聲音,霍台令聽得真切,有些慌忙推開了南金姬,鎮定自若地喝起了粥,南金姬都有些懵了,聽得外面悉悉索索,轉頭一看,便是房疏修長冷清的背影,跑出去,已經不見人影了。
聞玄青瘦了許多,雙眼都是疲憊,看見房疏也沒有平時那般朗,只是淡淡一笑,“房大人,爾良......”一定是遭受了些非人的折磨,聞玄青眼底生霜,卻笑如風,是一個什麼痛苦都不想分擔給他人的男人。
房疏靠坐在他牀頭,聲音濕潤,問:“好些了嗎?”聞玄青點了點頭,“好許多了,我聽説......咱們贏了呢!”一説到這個,聞玄青眼裏都放着光,好歹受的苦也有些回報了,不枉費又是挨餓受凍,又是擔驚受怕。
房疏卻高興不起來,讓小西行長跑了,他原諒不了自己的失誤,只説:“説贏也贏,説輸也輸,這倭寇好歹是不能再殘害無辜生靈,可皇上説過不可放過一人,還是讓小西行長他們跑了!”,韓先生他們的血債又與何人説?
意識到自己情緒傳遞給了聞玄青,他連忙切換了狀態,笑着説:“打跑了倭寇,每個人都功不可沒!能拯救百萬人免於戰火,功德無量!”
“師兄呢?”,聞玄青聽説了霍台令也在附近的,卻從不見他來看自己,不免有些失望。
聽罷,房疏再裝心情好,都有些太勉強了,心底嘲笑了自己:還是不如自己預期的強大。
房疏安着:“他也是受了重傷,應該也才清醒吧,等他好了些,應該會來看你的。”聞玄青苦笑到:“不會的,他不會來看我的......”房疏忍不住多了一嘴:“你們發生過什麼?”,問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了,房疏有些後悔,説:“我亂問的,別放心上。”聞玄青説:“要師兄十三歲時生的一場大病説起了.......”那年,曾凌天帶着十三歲的霍台令執行了一場任務歸來,那是他的第一任務--抓捕一個貪官及其家眷。貪官送往西京菜場殺了頭,所有家眷發配邊疆充軍,押解貪官家眷出了城後,霍台令狀態不對,曾凌天便帶着他回了北鎮撫司衙門,當天晚上就發了燒生了大病,一直唸叨着要離開京城,心裏很疲憊,不想再做錦衣衞什麼的,聽得曾凌天很是生氣,從來不曾忤逆自己的得意門生一直在説些從來不曾説過的話,就像父母看着一直都乖乖聽話的孩子突然到了叛逆期的那種不知所措。也又不好發作,因為當事人都燒得昏不醒了,想一想只當霍台令是燒糊塗了。
那場燒發了好幾天,把曾凌天急得團團轉,聞玄青都有急哭了,小哭包的外號也不是得虛名,兩個眼睛腫成了核桃,他一直守着霍台令,因此耽誤了好幾天的訓練,那幾天倒處尋醫問藥都不起作用,好幾個郎中臨走之前,嘆氣搖頭,説:“那小公子......求生意願淺得很啊!準備一副棺槨吧。”曾凌天聽罷,氣不打一出來,逮住郎中訓了一通,差點就要動手,曾凌天的鐵拳頭若是砸下來,牛都得倒地不起,這些老骨頭哪裏經得起,郎中心中有苦説不出,曾凌天只能氣咧咧地大罵:“什麼病都説不出個一二三來,就讓人準備棺槨!你們這些庸醫快回家養豬去吧!!”而後來的郎中汲取了教訓,也不説不醫好的話,乾脆什麼也不説,只開了些補氣的藥方,曾凌天也是有氣逮不到機會,碰上了混子又抓不到把柄。
霍台令的氣息越發微弱,大汗亡陽,兩天多不曾進食,最多喝了些水,這天倒有一個年輕郎中主動找了門,那郎中很白淨有幾分和氣,長相上比較討喜,曾凌天像抓住一救命稻草,連忙把人請入了霍台令的牀前,聞玄青連忙擦乾眼淚挪了地兒,那郎中把了脈,蹙眉,陰沉了半天,曾凌天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公子這病,需要一味藥,這藥難求......”總算是希望了,曾凌天有些動,問:“怎麼藥,我都能來的!!”郎中説:“極品雪上一枝蘭。”曾凌天當時身為都督僉事,與藥也是經常打道的,他有些不敢相信:“雪上一枝蘭?不是有劇毒的嗎?!”
“小公子應該是患過鼠疫,就是幾年前應天府局部暴發的那場鼠疫,小公子陰差陽錯的抑制了毒素,因為心緒大動,現在又發作了。”曾凌天當初出一次任務時,就是在應天府的一座尼姑奄附近撿到的霍台令。
曾凌天自言自語了兩句:“鼠疫......”,看了一旁哭得不停的聞玄青,“還傳染人嗎?”郎中搖了搖頭,“不會了,時間過去太久了”
“為何需要雪上一枝蘭?”此物生長在海拔極高的地方,很多人到不了這麼高的地方去,因為本身也罕見,所以市場上極其稀少,十分昂貴,有錢也難求,七分像寒蘭,有劇毒。
“此物毒強大,也可作藥,用作以毒攻毒之用。”這可讓曾凌天苦惱了起來,他只聽説過一處有,就是沈一貫府上,偏偏他與沈一貫不對付,也沒有什麼大的衝突,但總是小摩擦不斷,他看不貫沈一貫的油頭滑腦,沈一貫也不喜歡他的油鹽不進,兩人私下沒少給對方使絆子。
以曾凌天寧死不屈的個,聞玄青擔心師父可能會放任不管,沒想到師父嚴厲是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