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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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場面的東西。”喻文州注視着他，過了一會，輕聲説:“我想過的，那天下午聽到同事説你找我，我都有點不敢出去，當時看到你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完了，你不會原諒我。”黃少天停頓了幾秒，倚回沙發上，低聲説:“你説得那麼麻，還是不會影響決定，有什麼用。”

“少天，”喻文州靠過來，拇指輕輕在他眉骨撥了撥，“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你什麼道理都明白，這件事我只能這麼處理，沒有其它選擇，我怎麼能拿檢測結果跟你賭，要是……”

“要是你真染了，”黃少天疲倦地接下去，“你會告訴我嗎？”其實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他們在説的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只是必須要説出來，不説出來情緒就沒有一個缺口。

“如果你想跟我分手，我能撐得住，”喻文州平靜地看着他，“我怕的是你不想分，但是我染了，我們又不能在一起，這樣太痛苦。”這樣太痛苦，其實無論他用哪種處理方式都很痛苦，從他被扎到的那一刻噩夢就已經開始了，只是喻文州選擇的是把這痛苦不均等地分成兩份，他承擔多的那個，把剩下那份留給黃少天，不管是分離的悲傷，還是知道真相後的恐慌，喻文州在一個多月前已經一併體驗過了，至少黃少天在得知原因時也同時得知了結果，什麼是最殘忍的部分，他如何捱過暗無天的那段時間，黃少天至今無法仔細去揣摩。

“其實沒什麼，”喻文州用一種安的語氣説，“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做。”放！黃少天一把擋開他的手，用力推了下他，被這種敷衍的誘哄説法得整個人進入炸裂狀態:“今天要是我被紮了，我他媽就上了你，大家一起染，誰都別想跑！”喻文州怔了一下，笑起來:“少天，你這樣哄我我真的會高興的。”你他媽還高興……！黃少天氣得簡直想掐死他，喻文州卻順勢攬住他，黃少天想掙開又不想對他使蠻力，最後只能僵持在他懷裏劇烈地氣，喻文州沒有出聲，只是摟着他，黃少天漸漸平復下來，停了一會，然後把他胳膊拉開，被喻文州抱着本沒法思考，只有湧上來的疲力盡，讓人想安穩地睡一覺。

喻文州觀察他的臉，確定他不再暴怒，起身去倒了杯水，回來遞給他。黃少天接過來發現是那個杯子，沒有出表情也沒説話，喝了兩口，喻文州提議:“等搬東西的時候再把你的杯子拿回來吧。”他還不知道，黃少天把杯子放回茶几上，乾脆地説:“那個被我摔了。”喻文州有些驚訝，大概猜到一點過程，轉頭在公寓裏看了看，這樣當然看不出來了，地板那麼小的凹痕。

“改天再去買一對好了。”他也沒有追問，温和地説。

他説再買一對，而不是再買一個同樣的回來配對，黃少天眨眨眼睛:“那這個怎麼辦。”喻文州笑着説:“你還生氣的話摔掉也可以。”黃少天翻了個白眼，喻文州他的頭髮:“還有其它的嗎，難受的時候。”

“你呢，”黃少天反問，“你難受的時候怎麼發？你這麼厲害，肯定一點傻事都不會幹吧。”他只是故意賭氣，沒想到喻文州竟然出遲疑的神情，他真的有？會做什麼？黃少天覺得不可思議:“你幹什麼了？”不過，要是喻文州説什麼在你宿舍外面站了一個晚上這種俗爛的就算了，高中生級別的煽情，還不如不説，然而喻文州站起身走向卧室，黃少天盯着他看，看到他又走回來，手裏拿着一個盒子。……那個形狀的盒子，黃少天腦子裏嗡的一聲，其實不能算多稀奇的東西，但他是真的完全沒想過這方面的念頭，而且喻文州本不是那種成天做着結婚夢的人！

“這個是……”喻文州坐回沙發上，低頭看着盒子，輕輕將它打開。

黃少天僵硬地看着盒子裏面並排放着的東西，那金屬明亮的反光令他椎打了全麻，幾乎動彈不得，過了一會才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半個月前。”喻文州説。……他這人，他是不是有病？？黃少天本來以為是他們情很好的時候他去買的，然而卻是分開的時候？？哪有人分手才去買戒指？！買來有什麼意義！

“那一天……”喻文州把其中一個戒指拿出來，看着它，輕聲説，“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特別想你。”黃少天將臉轉到另一側，他的反應已經很快了，眼淚還是在他閉眼的同時掉了下來，不能控制的灼熱，也停不下，黃少天甚至不敢去想他當時是怎樣的心情，經歷了什麼，這是整件事情以來他第一次説自己的難過。

喻文州就是有病！他折磨自己，再用這點來折磨黃少天，他們之間已經是這種牽連的關係，不嘗試分開都不會知道。

少天……喻文州伸手過來幫他抹眼淚，黃少天一把打開他的手，起身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洗臉，過了好一會，看看鏡子，沒那麼狼狽了，才擦乾臉走出去，都沒注意喻文州剛才哭沒哭，媽的，太丟人了！

坐回沙發，黃少天板着臉説:“我又沒法戴。”外科一天要洗八百次手，喻文州“嗯”了一聲，竟然説:“我也買了條鏈子。”這他媽的……黃少天實在忍不住:“你是不是有病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