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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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也不清楚,慢慢做了個深呼,一時腦熱的念頭逐漸消散,但是也不想回辦公室,這樣一邊走一邊琢磨,最後一條走廊都走到頭了,他看着電梯前等着的人,也莫名跟着站了一會,又跟着他們進了電梯,是往上的,他掃了眼樓層按鈕,伸手按了十。
再從一條走廊這頭走到那頭,手伸向門的時候口鼓動了一下,畢竟是他們第一次認識的地方,其實喻文州只不過是半途進來的一個意義,這塊小陽台已經成為黃少天秘密領地三四年了,最近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年三十那天晚上,他站在這裏給喻文州打電話,風那麼冷,夜空那麼高,遠處的煙火炸開一片片明光,他説過什麼,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現在不願意去想。
最近倒是有段時間沒來了,黃少天推開門,看見喻文州的那一瞬間心跳聲不太規則,卻也不能説多驚訝,有點預和默契,他的第六還是很準。
喻文州轉過頭,黃少天沒去看他的第一反應,他避開了視線,看着腳下的水泥地,不過還是着口袋慢慢走過去,隔着一段距離停了下來,後背倚着圍欄。
沒有人立即説話,過了一會,才聽到喻文州輕聲説:“我想知道你站在這裏的心情。”其實很多次,高興,煩悶,痛苦,或者單純只想一個人靜會,黃少天看着自己的鞋帶,沒説話。喻文州側過身看着他,應該説注視着他的側臉,黃少天能覺他的眼神,然後聽到他説:“那個鍾醫生,我前幾天就聽説了,剛才第一次見到,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這話説得真高明,黃少天哼笑了一聲,挑釁地斜過眼睛看他:“那你覺得怎麼樣?”還可以吧,喻文州的語氣很保守,聽不出什麼意思。
黃少天看他這樣端着就來氣,索直起身正面對他:“還可以是什麼意思,你要祝福我嗎?”喻文州要是真能説得出口,黃少天打算就這麼把他踹下去,一了百了,也別他媽誰再糾纏誰,演這破狗血劇到現在真是受夠了!
喻文州看着他,他們互相站在對方的眼睛裏,這是個黃少天意識到自己其實很瞭解喻文州的時刻,他看着他,發現喻文州竟然真的在做嘗試,所謂愛與恨同宗源,他現在才懂,那宗源本就是喻文州的理智!
“少天,我希望你……”喻文州停頓了一下,黑的眼睛那麼深,彷彿都盛不了他全部的情,但他最後説的依然是:“想讓你自己做決定。”去他媽的,黃少天干脆轉身,走到門口,實在氣不過回身看着他:“你是喜歡我,但你需要我嗎?”第29章他本不需要,喻文州誰都不需要,他那麼能幹,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做完所有的事!難道是黃少天太貪心?但他一個男的當然希望對方依賴自己,更何況他對喻文州是毫無保留的,這要求不公平嗎?!
黃少天回到辦公室,拉開屜把那個蛋糕拆開,三兩口進嘴裏,狠狠喝了一口水,想想就是闌尾住院的那會最好了,每天待在病房裏,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眼巴巴等着黃少天過去找他。
手機響了一聲,黃少天摸出來看,是喻文州的微信:“想給你我所有的東西,捨不得你給我一點,不止是情,你和我一樣明白。”
…
…麻話倒是一套一套的!黃少天把手機反扣回桌面,他甚至不説“你説得不對”,他只説“其實你和我一樣明白”,責任,負擔,付出與索求,涉及未來的一切,黃少天還能説什麼,索專心工作不去想這事。
今天下午的事也有點煩,沒有手術,都是一些零零碎碎又不得不做的東西,填表,寫病歷,和病人談話,有個切片結果化驗室那邊還搞錯名字了,黃少天來來回回跑了三趟,覺自己都忙得有點走神。臨近下班,喻文州又發了條微信,跟沒事人似的,問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黃少天隨手回:“你剛才在我們辦公室沒聽見?晚上要跟外的人聚餐。”之前和外有個聯合實驗課題,上週剛結束,説要大家吃頓飯,所以鍾醫生才過來找他,雖然她有她的私心,這同事間要走的過場黃少天也沒辦法。
沒想到喻文州説:“我聽見了,所以才想邀請你。”我靠,黃少天嘖嘖,戰術更換得真溜啊,兩個小時前被黃少天懟了句你不需要我,現在就開始走佔有慾路線了。黃少天才不信他真會緊張,真緊張才不是這個反應,鍾醫生是什麼樣的人他都親眼見過了,和黃少天有沒有可能他看不出來?這些甜言語也就哄哄傻白甜吧!
黃少天想了想,説什麼都顯得沒氣勢,直接發了個冷漠的表情,喻文州竟然還回了個落寞的表情,你會玩你會玩,黃少天干脆地退出微信。
晚上的聚餐黃少天半路就跑了,甚至還用上了讓張佳樂打一通偽裝急電的俗爛招數,他實在沒心情,一開始也沒那麼抗拒,飯桌上被來來回回開玩笑開得越來越煩,臉都快繃不住,於是拎包走人。
飯店離醫院不算遠,黃少天沒坐車,晃悠悠地沿路走回去,走了半個多小時,權當散心。不管心情調適得如何平靜,一跟喻文州接觸還是會風起雲湧,下午那些來往是粉飾太平,他們都清楚,關鍵的問題誰也沒去觸碰,心照不宣地繞開了,真的吵起來,黃少天不能保證自己會説出多傷人的氣話,直到今天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