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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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桌上的牌,笑着把手裏的一張張攤開:“你們要這麼出,我就贏了。”唉……姑娘們一陣嘆氣。
李軒這時拿着一碟牛條過來:“剛點的,放你們這邊吃吧……行不行?要不要換我打?”楚雲秀問他:“你幫哪邊?”李軒停頓了一下:“我肯定幫你們啊!大家都是夜以繼奮鬥在醫護第一線的同事對不對……”喻文州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李軒便直接説:“要不你們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文州也不怎麼喜歡玩這個,或者我替他回答也行。”
“那喻老師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另一個小姑娘問。
“待在家比較多,”喻文州笑笑説,“其實我是個沒什麼意思的人。”怎麼可能,姑娘們表示強烈的不贊同,喻文州看李軒接過話題,伸手拿了一牛條,吃起來意外的還有點辣。……口腔潰瘍,喻文州看着她們聊天,腦中突然想起來,知道這麼瑣碎毫無意義的事竟也能讓人到愉快,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心態。燈光暗下來,深藍的光影飄蕩着,像幽深海水,又像真真假假的夢境一場。
那天晚上結束後回到家,李軒發微信説,我怎麼沒看出你到底對哪個姑娘上心了?
喻文州笑笑沒回,因為他心上的本來也不是任何一個姑娘。
上個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四,喻文州上完下午的課,老主任找他過去看個病例,病人剛做完動脈穿刺置管,術後有併發症,喻文州看着手機裏發過來的片子,一不小心走錯了樓層,抬起頭髮現是外科,當時心裏還輕輕跳了一下。
但他也沒想太多,正要回頭往電梯走,那大概是他這些年裏覺得最巧合的一個瞬間,走廊裏有些吵鬧,他回頭看了一眼,黃少天從另一頭的手術室快步出來,一把扯掉口罩。
那是喻文州第一次看清他的臉。
第3章臨近中午的最後一節課結束,喻文州剛回到辦公室,看到李軒發來的微信,隔着屏幕都能受到他那種突然之間福至心靈的醒悟。
——難道我方向錯了,其實是男的?
喻文州笑起來,沒有去回,等到午休結束,李軒又發過來一條。
——你別説,讓我自己猜,我覺得我能猜中!
那天去唱歌,直到最後,喻文州都沒有和黃少天説過一句話,彷彿毫無集。
確實是毫無集,他第一次見他是初秋的開頭,他們是教學醫院,搞了幾台觀摩手術,其中一個是李軒做的麻醉,喻文州當時在醫院,順便就去看了會。那是一台活體肝移植,黃少天做的一助,普外手術總是切口大,影像上血淋淋的一片,大腸鼓溜溜地冒出來,像場臟器盛宴。
最後鬆開止血鉗,新肝表面變為鮮紅時,手術室和觀摩室都是鬆了口氣的歡笑聲,而喻文州只注意到了黃少天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睛。
他那時候還不知道黃少天是黃少天,也沒有多想,只是有了個鮮活的印象,後來真的種種巧合,在醫院裏又見到幾次,大多是一個背影或側面,不知道為什麼喻文州總能認出他。再後來看清他的長相,喻文州去外科找了找名單,才算真正“認識”了他。
這裏面是一串不清不楚的邏輯,即使對象是李軒,喻文州都無法解釋。
但既然是李軒,也不需要解釋得那麼清楚,他只是表面驚訝了一下,説:“所以你現在是徹底喜歡男的了?”喻文州笑了:“徹底這個詞有點不對吧。”
“那就是男的女的沒所謂?”李軒説,“我以為你和那個abc是鬧着玩的呢。”之前讀研的時候學校裏有個男生,在美國出生14歲才回來,外表看不出什麼,思維方式基本是西方那一套。他對喻文州有過表示,然而在李軒眼裏喻文州好像也沒真的被掰彎,有時應付有時拒絕的,喻文州玩起那些虛虛晃晃的手段連李軒都搞不明白他想怎麼樣。
又過一個學期那個人回美國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現在想想更像是一次對向的測試?唯一的區別在於李軒以為測試結果是no,但現在又冒出個黃少天……説明其實是yes嗎??
“哎呀呀,”李軒慨,“這人啊,遇到真愛就是不一樣。”
“少看點好友圈雞湯。”喻文州輕描淡寫地説。
李軒不服:“講道理,整棟樓全是醫生,大家戴上帽子口罩都是一個樣,你怎麼沒看上別人呢?”真的毫無道理嗎?
因為李軒甚至是猜中了的。
他先把大概是他認為條件比較對的男同事列舉了出來,大概有三四個,喻文州都算認識。接着李軒對着那幾個名字沉了一會,好像小聲唸叨了一句什麼“考驗這麼多年革命友誼的時刻到了”。
然後他第一個就選了黃少天的名字,抬頭問喻文州是不是。
喻文州都有點不知道説什麼好了,本來只是玩笑一般的事,無端被他搞出一種命運。他笑着抵住額頭,説:“今晚這頓我請吧。”
“真對了?!”李軒也是一臉難以置信,遲疑了一下,“我跟你説,麻醉幹久了真有點玄學,我經常覺得自己有超能力,能催眠病人,有時候還沒推藥他們就……”又開始瞎扯了,喻文州當做沒聽見,夾了一隻蝦剝起來。
過了一會,李軒用筷子敲了敲盤子邊:“説正經的呢,我覺得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