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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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實習生都行,估計是比較私人的文件他不想讓外人知道,既然領導開口黃少天當然答應下來。
初冬的晴天像末最後一縷陽光,鮮豔中帶着蕭瑟,好在大學校園充滿生機,對常年駐紮醫院的人來説格外顯出對比。
不過黃少天不是這學校畢業的,總共都沒來過幾次,找到醫學院找不到行政樓,找到行政樓找不到人事處,寒風中繞了半天,連續問了好幾個學生都沒人知道。黃少天身為醫學界前輩對他們很失望!連自己學院都沒摸清楚,以後還能當醫生嗎!
他倒是忘了自己讀書的時候對這種高級組織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少天?”絕境中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黃少天轉過身,看到的竟是喻文州,這可真是……
“怎麼了,”喻文州温和地問,“你在找人?”哦,不是,黃少天揮揮手裏的文件袋:“幫主任跑腿,你們……人事處在哪?”
“不在這裏,”喻文州説,“最近五樓在裝修,他們暫時搬到校務舊樓去了,在中央廣場後面,你知道嗎?”什麼中央廣場後面,黃少天怎麼可能知道!大概喻文州從他表情上也看出來了,便説:“我帶你去吧。”黃少天沒法拒絕,路上的學生都靠不住,他可不願意瑟瑟發抖地再轉悠半天。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説:“那麻煩你了。”倒是不遠,不過喻文州帶他抄了近路,從幾個教學樓中間繞了幾下,黃少天估計要是自己沿着外面大路慢慢找,真要走上二十分鐘。
喻文州表面是很平靜的,上次的事情他們都很有默契閉口不提,成年人嘛誰沒有點若無其事的社技能。
但是太安靜了黃少天又不習慣,他只能沒話找話:“你們人事搬家搬得真夠隱秘啊,我剛才問了好幾個人,都説不知道。”嗯,喻文州笑了笑:“下週應該就搬回來了,這種學期過了一大半的時候,一般也沒什麼人去人事處。”那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神通廣大沒有不知道的事,黃少天默默地腹誹。
“我有時候會去行政那邊幫忙,所以剛好知道。”喻文州解釋道,嚇得黃少天以為自己嘀咕出聲了,隨即意識到是喻文州最擅長的讀心術。
喻文州還去行政幫忙,他不是搞學術的嗎,黃少天疑惑了一下,恰好喻文州説:“就這裏,電梯在這邊。”哦,黃少天跟着他走了進去。
這樓真破敗,怪不得是什麼校務舊樓,一進門就看得出是幾十年前的建築,現在應該已經沒人用了,寬敞的樓梯後面堆滿雜物,牆面青綠的漆也斑斑駁駁的,整個格局擺設和黃少天當年讀的小學差不多,一眼掃過去倒有些令人懷念。
他們進了電梯,喻文州按了三樓,這電梯顯然也老化了,上升得慢悠悠的,然而最上方數字2的方格剛亮起來,電梯突然震了一下,就這麼停住了!
“……”黃少天抬起頭看了看,轉頭看向喻文州,喻文州也微微皺眉,伸手按了按開關門的按鈕,看到沒有反應,輕輕嘆了口氣,説:“上次聽同事説在這被困了半個小時,我還以為已經修好了。”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號碼,黃少天聽着應該是後勤部之類的,喻文州跟他們説了哪棟樓哪個電梯,掛了電話對黃少天説:“他們説很快過來……真是不好意思。”沒事,黃少天靠在後面扶欄的邊上,這總不能賴到喻文州身上,他摸出自己手機看了看,信號倒是滿格,這種低層建築的電梯故障也沒什麼好擔心,實際上他們醫院的電梯也壞過,大半夜的,還推着準備去手術房的病人,只是脛骨骨折,但那個姑娘年紀小加上腿的疼痛,關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被嚇哭了,事後變成外科一個梗,骨科韓姓醫生相貌兇狠嚇哭病人云雲。
雖説並不是韓文清的錯,然而沒對比就沒傷害,如果陪着病人的是喻文州,別説嚇哭了,給他二十分鐘那小姑娘説不定都能變成他的真愛粉。
所以説雖然醫生靠手藝吃飯不過如何跟病人打道也是技術活,黃少天盯着電梯廂上模模糊糊的鏡像,腦子裏天馬行空地瞎想。喻文州真是靠譜,尤其是這種狀況,黃少天暗暗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沒存醫院後勤的電話,一直都在辦公室裏看牆上的聯絡表,看來還是存下來保險。
非要遇到這種倒黴事當然寧可和喻文州關在一起,前提是他們之前清清白白!
現在就有些不可避免的尷尬了,幸虧這幾年在外科每天都有各種狗血劇情人間大戲,醫生的抗壓能力比一般人強大得多,這電梯不算窄,兩個人一人一邊誰都礙不着誰。
這種被囚的時刻,如果最好當然希望能聊聊天,安靜是很可怕的壓力,但他和喻文州之間也無話可説,不是不能説,怕説起來比不説更傷情。
黃少天倚着後的扶欄,半集中半走神地盯着角落裏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劃痕,一二三四……四五六七,數着數着就有點亂,這時喻文州的手機響了起來,但是喻文州抬起手看到名字卻沒有接,按了下關機鍵轉為靜音。黃少天有些驚訝,不過裝作不興趣的樣子沒有反應。
過了大概半分鐘,鈴聲又頑強地響起,這次喻文州倒是接了:“喂?”電梯裏畢竟密閉而寂靜,那頭的聲音可能語氣比較強烈,黃少天都聽見了,“你要是不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