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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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起來的話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他反相譏,擺出了一副我是病人你能拿我怎麼着的姿態。
雷克特不怒反笑。
“看來你就算失去記憶,但腦袋還是一樣好使啊。我是無所謂啦,反正只是把你關在這裏,陪你玩玩的餘力我們還是有的。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堅持多久,人心好騙,但機器可是不會説謊的。”看來那玩意兒確實是測謊儀了。庫洛在心裏咋舌,同時好奇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種機器。
“我可沒説謊。”他辯白道。雷克特不置可否地攤開手。
“目前為止你説的都是真話,我是指今後。”他玩味地説,“你真的能對黎恩小弟裝傻裝一輩子?如果你知道他為你都做了些什麼,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自得了吧。”庫洛收起了挑釁的微笑。對方終於對自己的稍占上風到滿足,出一臉就不告訴你的痞樣,哼着小調走出病房。
三個月過去,庫洛還是沒有恢復記憶的絲毫跡象。隨着時間推移,雖説是被軟,但他也能明顯覺到守衞的力度鬆懈了不少。他的傷勢早就到了可以跑的地步了,但他還是無法順利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動作,事實上,他連去放風都需要有兩名以上的士兵陪同——最近縮減到兩名了。
不知為何,黎恩探望自己的頻率變少了。他每次風塵僕僕地來到醫院,庫洛便會被綁上那些可憎的儀器,被盤問上大半天。有時候他想,黎恩是不是因為不想讓自己遭受這樣的待遇才儘量少來。
在某次審問結束後,黎恩難得將庫洛帶出病房——大概是他特意央求通融,一路上都沒有士兵跟隨。院子裏已經顯出夏的氣息。濃郁的綠樹,聒噪的蟬鳴,天氣雖有些炎熱,卻讓人心情舒暢。兩人並肩坐在一張長椅上,受着微風拂面,彼此相對無言。
經過一段時,庫洛已經大致掌握了現狀。比如説負責看守及審問自己的是以鐵道憲兵隊為首的人,與情報部的雷克特大尉共同隸屬於奧斯本宰相。內戰早就結束了,帝國的局勢已經安定下來,唯一仍有爭端的是東邊的克洛斯貝爾,雖已歸屬帝國,但最近似乎有反動分子在暗中活躍。
而面前這個正氣凜然的年輕人,則是平息了內亂和阻止共和國對克洛斯貝爾進犯的功臣。據説他從士官學校畢業後也沒正式進入軍隊,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目前正在協助帝國軍管理克洛斯貝爾。
“抱歉,每次來看你都會變成這樣。”黎恩終於開口,臉上滿是內疚。
“這種子,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他是指測謊的事。庫洛為自己的料事如神嘆息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在意,我都還沒嫌煩呢,你在那煩惱什麼。”
“……我每次一來他們就會對你做那種事,雖然這是我答應過的,但是……”黎恩將更為難以啓齒的話嚥下去。不用他説,庫洛也早就猜到了。他們要對自己動用這些手段,必須得有黎恩在場才能執行。恐怕是因為黎恩擔心他不在的時候庫洛會遭到更加非人道的對待。
“別想太多了。沒有你的話,恐怕我連自己半夜被棄屍都不知道呢。”黎恩一臉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的表情瞪着他。這看起來比他憂心忡忡的側臉好多了。庫洛忍不住挑起嘴角。
“庫洛,你真的什麼都沒想起來嗎?”對上他探詢的神,庫洛只是聳聳肩。
“也不全是吧,不過都是非常零散的碎片,拼不回完整的模樣。”黎恩安靜地點點頭,臉上閃過不知是失望還是如釋重負的神情。見狀庫洛摸了摸他的腦袋,他睜大了眼睛。
“你剛剛鬆了口氣吧?”庫洛笑嘻嘻地調侃,黎恩別過臉,嘟噥着別瞎説。
“不過我到底是什麼人呢?會被這幫人抓起來關在這裏,想必是個犯罪分子吧,而且罪行還不輕。”庫洛事不關己地説,又轉頭注視着身邊的人。
“黎恩,我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吧?”黎恩的眼裏出複雜的情緒,他避開庫洛的目光,垂下頭。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説。這對我來説太難了。”恐怕於黎恩而言,那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而且按照自己現在的處境,搞不好他們曾經並不如他口中的朋友關係那樣平和。但是,他又為何會盡心盡力地照顧自己呢?庫洛難以想象其中的曲折溝壑,覺得不光是自己,就連這個青年也充滿了矛盾。
“那麼,説説我們在學校裏的事吧。”庫洛以快樂的口吻提議道。天氣這麼好,實在是該聊點輕鬆的話題。黎恩也鬆了口氣,帶着懷念的笑容説起以前的校園生活。他告訴庫洛以前他有多麼熱衷於賭馬和牌類遊戲,與學生會長託瓦、技術宅喬治和大姐頭安潔麗卡是好友,後來他轉到他們班上,和大家一起到各地實習,還帶領全班同學站上了學園祭的舞台。黎恩顯然是避開了某些不願提及的重要部分,只把看似温馨的學院生活傳達給他。庫洛津津有味地聽着,同時大腦努力搜尋着與對方所闡述的細節對應的畫面和人物,結果仍然一無所獲。庫洛·安布斯特曾經擁有朋友,但他不僅想不起來,而且多半也已經失去了。
黎恩似乎察覺到聆聽者的思,停下了話頭。他一邊呼喚對方的名字,面帶不忍地握住了他的手。
“你不需要勉強自己回想的,庫洛。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