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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遭遇意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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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永富只覺得心跳急速加快,眼淚刷刷地了出來,他想抱起金朵送往醫院,可是居然不知從哪下手,因為一碰金朵,金朵都會疼的受不了。麪魗羋曉趕緊撥打了120急救。鄭永富回頭聲嘶力竭地喊道:“徐偉民,你這個畜生,我殺了你。”再找徐偉民這個人,他已不見了蹤影,跑了。鄭永富氣得直跺腳,鄰居也都氣憤的紛紛議論着,不停地勸着鄭永富:“放心,他跑不了。”120急救車把金朵送往醫院的急診科搶救,金朵被打得真的很慘,十一、十二肋骨骨折,重度腦震盪,身上多處瘀傷。兩顆牙齒鬆動。鄭永富守在金朵牀邊,看着金朵傷成這樣,真的是心痛難當,悔恨的直哭。恨自己為什麼放鬆了對徐偉民的警惕。為什麼沒有陪在金朵身邊,結果讓那個畜生把金朵害成這樣。

金朵躺在病牀上,頭痛裂,不敢翻身。稍微一動,那鑽心的痛就會傳遍全身。徐偉民輕聲的問道:“朵兒,我去通知你的父母吧?”

“不要啊大哥,別告訴他們,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小玉和劉晴也來了,憤怒燃燒着她們兩個。小玉憤憤的説道:“這回一定把他整進局子裏去。他太囂張了。”劉晴説道:“前幾天我和他們學校的人一起吃飯,他的同事説他就是因為家庭暴力才離的婚,他老婆是被他打跑的。”小玉看着金朵嘆道:“金朵呀,你多虧離開他了,他太嚇人了,本就不正常,你這回算是撿條命。”金朵黯然的閉上眼睛,自己雖然活了近四十年,但經歷的事情並不複雜,身邊接觸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做夢也沒想到,電視劇裏演的情節,居然真的會被自己碰到。那部電視劇《不要和陌生人説話》裏的男主人公,演的不就是徐偉民嗎!

公安局的警察前來做筆錄,小玉和劉晴暫時離開了。警察詳細的詢問着事情的經過。金朵耐心的回答着一個一個的問題。警察的調查另金朵既勞累又難堪。問得太細緻了,包括説話的每一個細節和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細緻,讓金朵有點招架不住。一陣頭暈噁心,金朵又吐了起來。警察一看金朵確實傷勢不輕,暫時停止詢問,安着金朵:“你安心養病,我們已經把徐偉民扣起來了。咱們是法治社會,不會允許他這麼囂張的。”金朵昏昏沉沉的進入睡眠狀態,清醒的時候很少。這着實把鄭永富嚇壞了,身邊沒個人商量,又不敢通知金朵父母。到底用不用轉院呢?沒辦法找到主治醫生詢問:“大夫,我妹妹到底咋樣呀?她咋總睡覺呢?用不用去哈醫大看看?”醫生倒是很耐心的給他解釋:“她現在是嗜睡狀態,該給用的藥我們都給用了,ct和核磁都沒顯示有出血,應該是腦水腫引起的,得慢慢收,應該問題不大。”醫生的話給了鄭永富少許安,但看着可憐的金朵,還是心急如焚。唉!關鍵她現在什麼也吃不了,唉!整天的哀聲嘆氣。在走廊門窗上看着病牀上金朵不安穩的睡姿,鄭永富狠狠的掐滅煙頭,暗暗下定決心自言自語道:“金朵你放心,這個仇,哥給你報,我不會放過徐偉民的!轢”鄭永富正在想着怎麼收拾徐偉民,這時候發現金朵在牀上特別煩躁,趕緊進屋走近金朵:“怎麼了老妹,你要什麼?”金朵掙扎着要起牀,鄭永富忙説道:“你別動,你要什麼哥幫你?”金朵撇了撇仍然腫脹的嘴,輕聲説道:“你幫不了,我要上廁所。”鄭永富一聽,漲紅了一張臉,低聲嘟囔:“這個,還真幫不了,我給你叫護士幫忙。”説着,趕緊按響牀頭的呼叫按鈕。金朵在鄭永富的攙扶下,起牀下地,直覺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歪倒在鄭永富身上。鄭永富一驚,大聲喊道:“護士,大夫。”金朵擺擺手:“沒事的大哥,我這是剛起牀的事,一過頭暈。站會就好了。”在金朵住院的第五天,徐偉民的弟弟和他們學校的領導來了,金朵閉着眼睛始終沒吱聲,她不願意看到或聽到任何關於徐偉民的消息。徐偉民的弟弟一直説着,該看病看病,先把傷養好。校領導也説着客氣話。鄭永富不客氣的説道:“你們説的好聽,該看病看病,這罪你們遭一下試試,住院這些天了,你們拿過一分錢嗎?現在才來看,早幹什麼去了?這公道我們一定討回來。已經報警了,就經官吧。”徐偉民的弟弟徐偉軍不停説着好話:“你們看,這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儘量把它解決圓滿。我的意思,咱們私了,給金朵一些補償。”

“什麼?我沒聽錯吧?”鄭永富冷笑着:“讓徐偉民拿出錢來?哈哈,還不如殺了他呢。”徐偉軍忙説道:“這錢我出,我出。”鄭永富説道:“這事得等金朵自己決定,等她好了再説吧。”學校領導説着好話:“你看,這徐老師還有工作,你們不商談好,徐老師就不能出來上班。”鄭永富一聽急了:“人都快讓他打死了,他還想上班?你們咋想的?就這樣的配當老師嗎?”

“哎哎,您別動,有話慢慢説。”這位老師態度蠻好,不停的勸説:“我們一定給他處分,打人是違法的,我們一定嚴肅處理。”徐偉軍拿出一沓錢來放在金朵牀邊:“咱先看病,剩下的以後再説。”兩個人見沒商量出什麼結果,也就起身告辭了酩。

鄭永富數了數錢,正好一萬。到金朵枕頭下面,對金朵輕聲説道:“你放心,哥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金朵拽住鄭永富的手説道:“哥,謝謝你,沒有你我的命就沒了。”

“你看你,説什麼呢,咱倆不是結拜了嘛。”鄭永富還真不起誇,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金朵繼續説道:“哥,得饒人處且饒人。咱看徐偉民的態度再決定怎麼做。你説呢?”鄭永富凝視着金朵清澈的眼神,暗暗尋思,這個女人心地竟是如此善良與豁達,心如此寬宏大量絕不亞於任何男子漢。不無懷疑的問了一句:“朵兒,你心裏就真的不恨他嗎?”金朵微微笑了:“哥,恨一個人多累呀,再説他也不值得我去恨。唉!要是不認識這個人就好了。”鄭永富微微點頭,不再説話,心裏琢磨着金朵的話似乎很有道理。金朵把錢拿出來給鄭永富:“哥,這住院費都是你墊付的,這錢你先拿着,不夠以後再説。”徐偉民説到:“你怎麼還跟我客氣,錢是身外之物,對我來説,你比錢重要的多。”越説聲音越小,金朵幾乎聽不見。

“哥,那這錢你也得拿着,放牀上也不是個事呀。”

“好的,我先給你拿着。一邊説一邊把錢揣進兜裏。

“想吃啥就跟哥説啊,哥給你做。”

“恩,哥,你也別太累着,休息一會吧。”晚上張小玉和劉晴來到醫院看望金朵,聽鄭永富説金朵打算放過徐偉民,劉晴一下子站了起來,瞪大眼睛吵着:“金朵你瘋啦,他把你打成這樣,隨隨便便私了絕對不行,就他那樣的不會給你多少錢的。不能放過他。”張小玉也説道:“他憑啥呀?上次我就要整他,金朵説啥也不讓,我就説你不能心太軟。結果怎麼樣,你撈着好啦?他這種人就是欠揍。”兩個人嘰哩抓啦的一頓抱不平。金朵也沒力氣和她們爭辯,默默地不説話,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們。小玉不服氣的繼續説道:“朵兒,你記住我的話,你就是一分錢不要,徐偉民那種人都不會領你的情,也不會念你的好。”她們説歸説,真正拿主意的還是金朵,就金朵的倔強脾氣而言,她們兩個人是説也白説。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金朵逐漸恢復健康,頭部不那麼疼了,也輕微的自己敢翻身了,能自己下牀上廁所了。兩顆鬆動的牙雖然不敢吃東西,但總算沒掉。鄭永富白天忙着替金朵看着裝修,晚上過來照看金朵,很是疲憊。金朵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這白天輸,晚上鄭永富又給熬的魚湯,金朵剛上完廁所,就覺又來了,不好意思折騰鄭永富,慢慢的挪動身子,打算自己去廁所。咬着牙慢慢挪着身子下了牀,小心翼翼的打開病房的門,悄聲的走了出去。鄭永富真的累了,居然沒醒,同屋住院的今天下午出院了。屋裏就剩下鄭永富沉沉的睡着。他夢見自己跟着金朵一直朝前走着,自己怎麼趕也趕不上金朵的步伐。金朵一直朝前走,前面就是懸崖了,這個傻女人還不知道停下腳步。鄭永富急了,想喊也喊不出來,眼看着金朵從懸崖上飛了下去,鄭永富驚出一身冷汗,大喊一聲:“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