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愛是經得起平淡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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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光陰的逝,歲月的痕跡印在每個人的臉上。睍蓴璩曉金朵和高建波來到省城,參加了女兒琳琳的婚禮。女兒大了,如今都有了自己的家,而金朵也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走了一會兒的路,腿就開始痠軟。身上不是頸椎疼就是疼,再就是心慌氣短,頭暈,血壓高。反正沒舒服的時候。
高建波現在也能開車,但畢竟路途遠,金朵沒讓,還是坐火車來的。到了哈爾濱,琳琳的婆家人給安排在一家賓館。賓館條件很好,婚禮定在第二天。兩家人提前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邵陽家條件還好,父母親都在政府部門上班,邵陽也進了省城的一家司法所。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這家人都很踏實。父母親也明理,非常喜歡琳琳。當着金朵的面一直在誇金朵養了一個好女兒。兩家人相處融洽,兩個孩子相敬如賓,幸福的笑容印在兩個孩子的臉上。
第二天一早,金朵和高建波早早的來到婚禮典禮大廳,只見在婚慶公司的心佈置下,整個婚禮現場熱烈而喜慶。吉時已到,只見主持人温文爾雅的來到台上,配合着婚禮進行曲,煽情而又抒情的説着開場白之後,請出了一身白西服的俊朗新郎,而後,又請出了身着白婚紗的新娘。也許這是金朵這輩子看到過的最美的新娘。新郎和新娘被主持人練地縱着,把婚禮的氣氛推上高-,在賓朋的掌聲和祝福聲中,主持人又把新郎的父母和金朵、高建波也請到了台上。
主持人煽情,可是金朵卻也真的忍不住淚滿面,女兒出嫁了,以後就是別人家的人了,金朵小聲的諄諄教誨着女兒,囑咐她孝敬老人,心疼丈夫,好好經營自己的家。説得琳琳抱着媽媽大聲哭了起來。主持人不失時機的繼續煽情,把在場的嘉賓全部得哭哭啼啼的攴。
結束了女兒的婚禮,晚上和高建波就上了回返的火車。在火車上,高建波突然地對金朵説了一句:“朵兒,對不起。”金朵納悶:“什麼?什麼對不起?”高建波説道:“你跟我快十年了吧?可是我什麼都沒給過你!剛才看見孩子的婚禮,我突然覺得很對不起你,這一生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跟着我,連個名分都沒有。”金朵笑着説道:“建波,別瞎想了,你給了我幸福,給了我實實在在的生活。”高建波沒説話,默默地看着金朵那佈滿皺紋的臉頰,暗暗想着:“這個女人是多麼的容易滿足,而自己卻什麼也沒給她,自己的病要是不發展了,如果就保持這樣,他倒是願意把證領回來。可是兩個人都五十多奔六了,還來得及嗎?
兩個人回到家,高建波主動去廚房做飯。吃完午飯,兩個人來到劉晴家,打算把在外買的禮物送給劉晴家。敲開門來到客廳坐了下來,只見劉晴正在給趙華換牀單,剛剛上的。劉晴得是滿頭大汗,金朵趕緊幫忙。可是就在剛剛換上乾淨牀單還沒有五分鐘,還沒來得及墊上不濕。趙華就煩躁的開始扭動,一股臭味充斥了整個房間。劉晴哀嘆一聲:“天啊,又拉了。”高建波和金朵無奈的互相對視一眼,劉晴有點氣急敗壞的輕輕拍打着趙華的肚皮,邊拍邊嘟囔:“打你,叫你剛才不拉。看我不打死你。”説是説,手拍下去的力道可是輕輕地。趙華在劉晴的心照顧下,説話比原來清楚多了,居然一使勁,抬起頭來,嘴裏居然亂亂的還唱了起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惹得這三個人是哈哈大笑。笑後,劉晴又哭了起來,誰又能理解她現在有多難逍?
金朵和高建波離開時,劉晴把她倆送出門外,金朵小聲説道:“晴,把他送敬老院吧,或者花錢僱個人幫你一把。”劉晴搖頭:“送敬老院我是真不放心,誰能像我這麼伺候他呀?”僱個人倒是個辦法,可是趙華太倔,除了我,別人他也不讓靠前呀。”金朵繼續勸道:“可是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呀,你也不年輕了,要是再把你累倒下,我看你們咋辦?”劉晴嘆道:“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倆慢走,常來啊。”兩個人揮手告別。
人老了,不知道就得上什麼病,這天早晨,高建波突然不敢走路了,就説腳疼。金朵下他的襪子一看,第一蹠趾關節大腳趾處又紅有腫,金朵暗暗皺眉,明顯的痛風,怎麼以前沒聽他説起過,第一次也不能這麼重呀?看着高建波説道:“你以前得過痛風嗎?”高建波抬着大腳丫子,委屈的説道:“我爸活着的時候就痛風。”金朵帶着他來到醫院化驗,果然酸超高。囑咐高建波,以後不能吃這個,不能吃那個。吃上腳就疼。高建波都要哭了,委屈的叫道:“什麼都不讓我吃,我活着幹什麼呀?你給我喂點藥,藥死我得了。”金朵呵呵笑了:“藥死你我還得進監獄。”金朵扶着高建波回到家,給他吃上管痛風的藥,囑咐他吃上會瀉肚子,高建波的臉的,難看死了。
平淡的子就這麼朝起落的過着,平淡,是一種境界,而非一種生活現狀。平淡,其本是一顆平常的心,而非層層包裝的外表。如此現實的社會背景下,如何能夠保持一顆平靜的心,平淡的追求?物慾橫的社會里,惟利是圖的社會現狀下,誰能夠掌控得了自己的野心,誰又能夠控得了自己的***,貪得無厭、永無知足充斥着內心世界,驅使着行動所向,為了改變自己所生活的現狀,為了滿足內心的***,不斷的驅使着自己,強迫着自己,卻早已忘記最初的追求是什麼,只是一味的在尋覓着,盲目的奔跑着。
平平淡淡才是真,可又有幾人能夠為了真而接受平淡?又有幾人能夠為了平淡而丟棄奢華?不知從何時起自己也失在了自相矛盾的追夢路上,明明不甘於平庸,卻總在幻想着以後的平淡生活,明明想要得到更多,卻總是事與願違,明明最終的追求是平淡度,安穩生活,卻總是不甘心,不安於現狀,至今不明自己究竟追求的是什麼,至此不懂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混沌的度着子,茫然的行走在人生之路上,費着昨天,耗費着今天,空的期盼着明天。
總是習慣在寂靜的夜裏反思自己,自嘲一番,卻未曾將思緒轉化為現實行動,不曾將內心所想轉化為行動所向,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卻將每一天都演變為昨的生活延續。偶爾回望才發現自己一直活在虛偽當中,虛偽的外表,虛假的情,虛擬的場景,虛偽本身既是一種錯,卻總是自欺欺人,一錯再錯。錯,往往不在他人,而在於自身,未曾自省,何以自醒?沒人會知道此刻你內心所想,也不會有人懂得此時你內心情,想要救贖自己,唯有自我解,自我覺醒。人有時候最需要的是自己一次,到累了,到痛了,到無奈了,才會懂得路究竟該怎麼走下去,人生究竟該如何繼續下去。金朵總結了十二個字,‘平靜做人,平靜處事,心靜如水,平淡是真。’轉年的秋天,張小玉夫也回到國內定居了,選來選去,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不但他們夫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他們的女兒、女婿,和胖嘟嘟的小外孫。在接他們的晚宴上,張小玉動的説道:“走到哪個國家都不如自己的國家好,走到哪都不如自己的家鄉好,因為家鄉有你們。”小玉的迴歸,給金朵和劉晴的生活注入一絲活力,在小玉極力的提議下,為趙華僱傭了一個護工,每天白天照看趙華,這樣,劉晴白天就能出時間出去買東西或是散步。三姐妹時常聚在一起,談天説地,小玉的話題永遠離不開她那個寶貝孫子,劉晴的話題離不開趙華。而金朵的話題卻也是離不開高建波了。
金朵和小玉最關心的就是劉晴的將來,自己身邊沒有子女,趙華的兒子兒媳和她關係那麼僵,將來劉晴的去處將是個難題。反倒是劉晴很無所謂的樣子,她説道:“你們竟是瞎心,我早都為自己打算好了,等趙華離開了,我就自己找一家條件好點的養老院一住,有吃有喝。那就是我幸福的晚年。”金朵點頭:“對呀,你別説,劉晴的主意不錯呀,我也會考慮的。”小玉忙問:“你考慮什麼?不會也要住養老院吧?”金朵反問:“我為什麼不能住養老院?那裏應該對我開放才對,只要錢。”小玉撇嘴:“那高建波怎麼辦?”金朵笑着説道:“我都能住,他有什麼不能住的?一塊呀,哈哈哈。”小玉是無語了,但不得不承認,中國的老年人將來去敬老院或是老年公寓似乎是大勢所趨,這一代人基本上都是獨生子女,住老年公寓會給子女減少不少負擔,也隨便自在一點。便笑呵呵的對金朵和劉晴説道:“這樣啊,你們都去住敬老院,那我也去,和你們作伴去,老死不和你們分開。”説着順嘴唱起了歌曲《友誼地久天長》怎能忘記舊朋友心中能不歡笑舊朋友豈能相忘友誼地久天長友誼萬歲朋友友誼萬歲舉杯痛飲同聲歌頌友誼地久天長我們往記憶相同讓我們緊握手讓我們來舉杯暢飲友誼地久天長友誼萬歲朋友友誼萬歲舉杯痛飲同聲歌頌友誼地久天長怎能忘記舊朋友心中能不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