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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天涯無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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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勉強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一條後腿完全不聽使喚,而他的另一條後腿則正在着血,劇痛一陣陣地傳來。剛才受到的攻擊顯然是致命的,他心裏這麼想着,但是他還是拼命轉動着腦筋,希望找到一個身的辦法。對於在絕境中活下去,這個小九尾狐有着與自己年齡不符的經驗,他清楚地知道這種時候害怕、驚慌都不能救自己的命,要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九尾狐雙眼緊盯着一步步進的野豬,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呼,汗水卻不聽話地順着額頭下去,沾濕了他那華麗的皮

“馬上就可以為你報仇了!”野豬在心中這麼向兒子禱告,張口向九尾狐咬下去。在他閃着寒光的獠牙下,九尾狐卻突然不見了。

野豬咆哮時噴出的帶着腐氣味的氣息幾乎就要噴在他的臉上,九尾狐卻依舊不敢移動,甚至不敢蜷曲一下身子,他使用的這個法術是狐族專有的一咱幻術,只要是狐狸妖怪就能使用(所以有狐狸人的傳説),但是九尾狐們使用它的時候更強大,更有效,他們不僅僅可以使用這個法術製造也幻境,而且可以使幻境成真,使他們製造出來的幻覺變成真實存在的,若是真正的消失不見了。當然法術所能達到的範圍和持續的時間因施法者的法力而異。小九尾狐現在是完全消失了的——他依舊伏在那裏一動不動,但是對於外界的生物來講,他伏的地方什麼也沒有,這不是障眼法,而是真實的空無一物,即使用利爪、武器、法術擊下來,能打中的也只有土地和空氣而已。

“只有五分鐘…”小九尾狐喃喃自語着自己法術的時間“五分鐘…”野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敵人沒有逃走,所以他不會傻到四處去尋找反而讓對方從自己手中溜走,他只在身邊周圍四處嗅着,豎起耳朵聽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三分鐘…”九尾狐又計算了一下時間。他也曾希望過野豬會扔下這個地方四處去追捕自己,但同時他也知道那是幾乎不可能的,所以當野豬沒有上當時他也不怎麼沮喪,他在等待的是另一個機會。

“二分鐘…”野豬雖然一步也沒有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它開始轉動方向,向另一個角度伸過頭去嗅着。

“一分鐘…”小九尾狐一邊無聲地念着,一邊向更有利的角度移動了一下。

“啊!”小九尾狐忽然跳出來,出現在野豬的面前,因為同時還有一個九尾狐從草叢中跳出來向河竄出去,所以野豬聰明地選擇了急於逃走的那個目標,而沒有理睬在自己面前又叫又跳的那個,當他轉身追上去時,卻到一樣東西跳到了他的背上,然後尖利的牙齒陷進了他的皮中。

——小九尾狐並沒有被求生的熱切昏頭腦,他知道自己如果急於逃走的話,這個野豬妖怪一定會追上來——即使他被自己做的幻影引向另一個方向,當他發覺那是個騙局之後依舊有足夠的時間追上現在這樣行動不方便的自己。所以他選擇了另一個方法,惡狠狠地向毫無防範的野豬的脖子咬了下去。

隨着一聲慘叫,野豬的脖子上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一條血管斷了,鮮血不斷地噴出來,令他的步子也開始搖搖晃晃起來,可他還是支持着向前去,因為那個襲擊他,被他拋出去的九尾狐倒在十步開外的地上,正在掙扎着試圖站起來。

野豬一步步進,九尾狐卻無力爬起來逃走,他們就在這段短的令彼此窒息的時間內彼此掙扎着,看野豬是能先到達九尾狐身邊幹掉他,還是在那之前先倒下去。

小九尾狐看着對手一步、一步地進,他每一步都在搖晃,好象馬上就會如小九尾狐希望的那樣倒下去了,但是每一步又都在令他極度失望,兩保對手這間的距離在一點點、一點點地接近着,也顯示着死亡在一點點地接近小九尾狐。

自己已經竭盡了全部力量,終於還是難逃噩運嗎?當對手越來越近時,小九尾狐的恐懼漸漸化為了一股不甘心的憤怒。他的實力不強是命運造成的,並不是他自己的錯,如果他一直生活在青丘之國的話,如果他有象一個普通的九尾狐一樣的成長經歷的話…

媽媽…

當野豬走到他面前時,他想的是如果自己一直不回家吃飯的話,媽媽會不會生氣…

一隻手把九尾狐拎着尾巴提了起來。

野豬的眼前驀地消失了目標,他失血過多的頭腦有些不清醒,所以扭動着脖子四處尋找着,直至一隻利爪進了他的咽喉。

“真是自不量力的傢伙,”雖然腳下踩着野豬的屍體,但他番話卻是對被他拎在手中的小九尾狐説的“非得撿比你強大的對手來戰鬥嗎!差點成了豬食吧!”小九尾狐不用抬頭也知道這個懶洋洋、十足的聲音的主人是誰。

“可惜皮上滿是窟窿了,不然給我的新女朋友做條圍巾剛好。”他的手在小九尾狐傷痕累累的身上撫過,一些傷口立刻癒合了,另一些也結了痂。小九尾狐能夠自由動彈之後的第一個動作,卻是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頭。

“忘恩負義的死狐狸!剝了你的皮做圍巾!”

“死狗,誰要你來救了!”

“還咬!”

“烏(我)開(才)故(不)冷(領)一(你)國(的)青(情)了(呢)!”嘴裏咬了對方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聲音。

“咣噹!”用拳頭打擊皮的聲音。

“死狗!”

“死狐狸!”乒乒乓乓…

“我一接到你的救援馬上就衝出來了,連飯都沒有吃完!”火兒指着自己嘴上沒擦乾淨的油漬説。它的用意很明顯不是為了它的遲到而報歉,因為它的眼角一直在瞟着那隻野豬的屍體。

“那是我打死的。”劉地提醒它。

“是我!”林睿尖聲尖氣地叫起來“你來的時候他本來就快死了。”

“我要是來晚一步,今晚做食物的就不是他而是你了。”劉地拖長了聲腔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