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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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為詭異。這個柔弱的女子此刻正捂着肚子渾身顫抖。極度的疼痛,拉扯着她體內的每條經脈,已經蜷縮起來的她轟然倒地。冰冷的地板上,蘇曦妍搐不止,直到自她的脊背,手腳,生出了排列規整的甲片,該死的疼痛才逐漸消失。她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清涼的月在蘇曦妍的身上罩了一層薄紗,映照出蘇曦妍那張驚豔的面龐。也僅僅是這絕美的面龐還像個人罷了。因為自她的面部以下,生出的一排排鱗片已不屬於人類。這一身堅硬無比的鎧甲,連接着她的□□,在月華之下發出劍鋒一樣的冷光。
正如墨沉雪告訴她的那樣,她的眼前此刻一片模糊,視力急劇下降,只能靠自己的覺查探出身邊的活物。但是在沒有源脈的體質下,靈力卻是大增。當尚在散族之時,墨沉雪送給她幾枚無需祖脈便能夠提升靈力的丹藥。她當然知曉其中厲害。
此刻的蘇曦妍很想要南榮墨陪陪她,可是她這副模樣又怎能讓南榮墨見到。
父母雙親早已被害是真,她淪落風塵也是真。但是當年未如實相告,並非因為她擔心南榮墨惹禍上身,只不過是她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她不想南榮墨眼中的自己那般落魄。
她不是傻子,何嘗看不出南榮墨與扶蘇的關係。她只得編造出一個富家千金的身份,才有與南榮墨共處一處的底氣。騙別人,更是騙自己!可是子久了,她發現南榮墨與扶蘇密不可分,暗自傷心的她只能黯然退出。至於湘雅閣的重逢,她原本以為是老天眷顧她,給了她又一次接近南榮墨的機會。卻不曾想,扶蘇的確離開了,可南榮墨的身邊卻又多了一名女子。
她今説出一切實情,只為南榮墨對她多幾分的關注,哪怕這關注是出於憐憫。憐憫也是能拴住她的心的,不是嗎?
蘇曦妍披着那身自肌膚中生長出的甲冑,仰起頭向窗外的月光,英俊中不失嬌媚。
墨哥哥,你從來不知曦妍對你的情誼早已深入骨髓,你口中的一字一句皆是曦妍費了千百倍的心神求來的。可這一切,曦妍甘之如飴。
時至丑時,無人問津,只逢鬼行。燈火莫長行,萬物入夢來。聲聲的世間,何曾有過雲淡風輕。仙界如何,人間又如何。星光下沒了餘温,當年的蘇曦妍再不復存在。……………………………………………一隻頭上,腹部,背上,通體雪白的鳥兒,正轉着它靈活的眼睛,歪着腦袋,盯着牀榻上睡中的羽笙。忽而又振着翅膀,撲騰撲騰飛上飛下,似是有所圖。
這正是羽笙自山處帶回來的那隻鳥兒。
這鳥兒折騰了片刻後,在羽笙將要翻身側卧之時,倏地一下子化作一團白光團,飛入羽笙體內消失不見。
羽笙一陣吃痛,從睡夢中驚醒。她抬手自己的口,半天緩不過神來。隨後又抬眼看向窗外,見外面並無異象,又環顧房內四周,只是發現帶回的鳥兒不見了。但此刻實在睏乏不已,就未作它想,躺下身去入了夢鄉。
自此夜,蘇曦妍與羽笙的人生便截然不同。所謂同道殊途,各有各的信仰,各有各的選擇罷了。二人此行,愛恨情仇與生死別離,皆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潑墨之作。
聖域。
寧天手負背後,大步星的向煉丹室走去。他越走越快,越走越生氣,直到忍無可忍,才停下來,氣的直跺腳。他身後之人本是極力追着他的腳步來着,他這突然的駐足,致使身後之人直接撞了上來。
寧天看着撞上來的女子,越發的心煩氣悶。挑着眉,無奈的説道:“我説,你這女娃娃,哎呦,能不能別跟着老夫了,你已經跟了老夫好多天了。本座這些天覺都沒睡好,整是昏昏沉沉,毫無氣神吶。”寧天邊説邊帶着哭腔,就差下跪求饒了,能把他成這般模樣的,還真少見。當然,原本眼前人就不是聖域之人。
“師父,聖尊讓我來聖域做弟子,可是我什麼都不懂啊,您得管我啊!”眼前女子着自己撞痛的鼻子説道。
這女子便是南榮墨在散族的湘雅閣救下的那名女子。
寧天頭疼不已,蕪這廝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嘛!聖尊是讓這女子做他座下的弟子,蕪倒好,將這女娃娃推給了自己,説是自己現在不在聖域,不好做安排。
他寧天多少年來,就沒帶過女弟子。收就收了吧,但是這女娃娃,她不按常理出牌啊。哪個弟子不是自己修煉,然後再由師父指點着突破。這女娃娃恰恰相反,自從來到這聖域,他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這麼個女娃娃一直跟着他,他這張老臉往哪裏擱呀。
“這麼多弟子,都要管的話,老夫管的過來嗎?俗話説的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第49章超常記憶“可是師父都沒領我進門啊!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出自散族,沒有什麼世家倚靠,您,您就費費心吧!我幾世積的福,才得到一個能來聖域修煉的機會!”女子對寧天苦口婆心的勸説至若惘然,撅着嘴耍起賴皮。
寧天瞟見路過的弟子的眼神,直覺得有苦難言,老夫年歲都這麼大了,還被這蕪給擺了一道!
“師父――”
“好!好!好!你説吧,讓老夫如何帶你入門啊?”寧天覺得還是隨了這女娃娃的意吧,不然他以後也沒好覺説了。
“對了,你叫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