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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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冕命懸一線,以至於他動用了鴛鴦線,這筆帳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雖然最終結果是好的,也不能抹消女魔修對沈時冕造成的傷害。
沈時冕雖不在意女魔修,卻在意玄贏因此對他產生的心疼,他享受這種被玄贏牽掛和在意的滋味。
他微微垂眸,再心疼我一點,才會更不捨得離開我。
因此他只是瞥了一眼女魔修,不發一語。
玄贏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的指使者是沈情,想要一個痛快,就拿出足夠誠意的籌碼來做換。”女魔修微微發抖,這麼長時間的折磨,讓她的意志早就處在崩潰的邊緣,有時候不間斷的沒有盡頭的折磨,比直觀的死亡威脅更可怕,她正是處在這樣的死亡威脅中,心魔幻境已讓她不堪重負,此刻又因為紅線求死無門,心理防線終於垮塌。
“我……我説,尊上……不,沈情,他每逢朔月之夜,就會獻祭九名孩童,以期與上界魔神溝通,其它的真的不知道,沈情喜怒無常,我等都無法揣測他的心意。”玄贏沒聽明白,茫的視線轉向沈時冕尋求解説,沈時冕
通各種陣法詭術,應該能瞭解沈情的用意。
沈時冕在腦海中的術法裏搜尋之後,找到了一個比較靠近的,“應該是降神術。”湛贏劍碎裂後,凡界與天界的通路隔絕,許多術法便被迫廢棄了,事實上,天柱崩毀前,神降術還是比較常見的術法,用祭品向上界天神求取力量,有些宗門的先祖飛昇後,也會借用神降術來給下界的後輩提供援助。
但是天柱崩毀後,神降術再也無法溝通天神,就逐漸廢棄了。
仙門的祭品比較簡單,一般是一些稀有的靈果,血修請魔神就是用靈純淨的孩童或者靈獸。
魔神有很多,厲霄則曾是頂尖的魔君,嚴格來説,厲霄屬於苦修派,而非血修派。
沈情身上屬於厲霄的血脈來源覺醒不了,他便轉修了血修派,用孩童獻祭不奇怪,只是明知無法獲得回應,卻仍然不斷使用神降術,就有些奇怪了,是不死心嗎,想要抓住微小的奇蹟?
這些恐怕只能當面去問沈情。
女魔修蒼白着臉,聽着耳邊屬於司馬擎蒼的慘叫,她手指上與司馬擎蒼相連的紅線顫動着,昭示着對方所受的折磨,她現在只祈求,等秦山越復仇完畢,她可以得個痛快。
大約過了一兩個時辰,司馬擎蒼的聲息逐漸弱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秦山越茫然地跑向他們,聲音裏有一絲古怪,“司馬老賊,死了……”女魔修身軀一震,低頭確認自己還活着,眸中透出不可置信之,她尾指上的紅線隨着司馬擎蒼的死亡也
落了下來,變回了原本那
不起眼的紅繩模樣。
秦山越是真的沒想明白,不是説司馬擎蒼和女魔修同命相連,一個不死,另一個再痛苦也不能死嗎?
雖然他已經出夠了惡氣,可他打算最後用賒欠玄贏的小破飛劍一劍殺死司馬擎蒼的時候,對方卻直接嚥氣了。
玄贏也是滿臉疑問,怎麼回事,所以司馬擎蒼和女魔修所用的鴛鴦線真的是偽劣品嗎,不但沒讓他們相愛,連鎖魂的功能都沒了?
他神凝重地從女魔修手邊撿起
落的紅繩,的確是他
給沈時冕的那
鴛鴦線沒錯,為什麼對這兩個人不起效。
女魔修漸漸緩過神,抬頭的時候,與沈時冕毫無波瀾的目光相碰,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也許從頭到尾就沒有這麼一回事,沈時冕不過是打了個心理戰術,利用這麼一個小小的道具和周圍人的反應,暗示他們不會死,也許司馬擎蒼早就不住了,卻因為對方這一個暗示覺得自己不會死,愣是撐到了秦山越打算給他最後一擊的時候。
平白撐着一口氣,多受了無數的罪。
女魔修面容愈發慘淡,她從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深刻地體會到沈時冕的可怕,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用一個無關緊要的道具,就將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自殺了。”秦山越目光移到女魔修身上後忽然叫了起來。
玄贏和沈時冕早就猜到了她的反應,司馬擎蒼的死,打破了她心理上覺得自己死不了的枷鎖,便果斷地自絕魔脈尋求解,而從始至終,沈時冕都沒真正意義上對她動過手。
沈時冕用神器小鼎中她自己放大的心魔,用一其實毫無作用的紅線,就讓她自殺了。
他甚至不願讓這種骯髒的血修髒了玄贏的手。
玄贏將女魔修丟給秦山越,讓他把女魔修和司馬擎蒼的屍首一塊兒處理掉,秦山越燃了靈火,將他們的軀體堆在一處,燃成灰燼。
秦山越眼眶有些濕潤,他曾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復仇無望,他的資質擺在這,若不是有玄贏和沈時冕,他恐怕還被司馬老賊困着,成為對方的棋子,最終和所有親人一般毫無意義地喪命。
是玄贏他們,救出了他,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助他復仇,秦山越心中逐漸寧靜,他直
背,大步走到玄贏面前,閉上眼,含笑道,“你動手吧。”那視死如歸的模樣和氣度,同小世界裏他們相遇時判若兩人。
玄贏揚了揚眉,問他,“剝離了劍魄意味着你很可能會死,你做好準備了?”秦山越頷首,仍舊沒睜開眼,“我這條命本就是你們救的,沒有你們也就折在司馬老賊手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