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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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運作的第一天,我帶着寂以寬和珍珠白一大早從京歸來,讓畢恭直接送他們去酒店,我中途下車回了工作室。
正是上班時間,我到時有幾個客服和庫房的員工在排隊打卡。
完全平息了戰爭的硝煙,路過之處皆是笑臉,這是新的一天。
外患已除,該排內憂。沒人知道面對這件事我是多麼抗拒。
在辦公室坐了二十分鐘,李希送進來的咖啡我一口沒動,漸漸從炙熱到温涼的杯子,像極了我的心情。
拿上手機錢包起身走出辦公室,敲敲隔壁開着的玻璃門,屋裏人抬起頭看我:“早。”我問道:“吃早飯了麼?”季銘搖頭:“沒。”我頭一甩:“走,一起。”季銘放下手中訂書器,拎起外套跟在了我身後。
出門就趕上了電梯,我笑道:“這就是民居的好處,不會在上班高峯期擠不上電梯。”季銘點頭:“而且相對安靜。”我們簡單的聊着天一直到樓下,步行着去了家麪館。
面上來後我沒動筷,直直看着對面坐着的人。
吃了兩口面的季銘抬頭看我,言又止,最後也放下了筷子。
我笑容苦澀:“接你來到這城市後的第一站就是這,那時還有畢恭,我們三個也是坐在這個位置。”季銘坐正身子,沒看我,看着桌面:“嗯。”我深口氣:“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説的麼?”
“學長,我......”
“當年學生會幹部競選你憑着利的口才讓我對你印象深刻,你的思路清晰呢,你的才思捷呢,”我起伏着口,壓制着噴湧而出的怒氣,“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為什麼我們合不來了。”季銘終是抬頭看我,喉結鼓動,聲音低沉:“對不起,學長。”
“別説對不起,我又不會原諒你,”我放在腿上緊握着的雙手暴了我比他還緊張,卻故作鎮定的盯着他繼續道,“五萬七,九張設計稿你賣了五萬七,這是對你齊一學長勞動成果最大的貶低。”
“工作室剛起步在我急需人手時,你毫不猶豫的過來,我們説好富貴一起享,你卻有二心。”
“我花了一整天核對了工作室賬目,也有問題,雖然漏不大,但那是工作室的錢,該動手腳嗎?我誠摯對你,你怎麼忍心拖家帶口的來騙我?就仗着我的完全信任麼?你他媽是不是當我傻!”
“學長,我真是一時財心竅了,他們説會改動的,誰知原封不動的用了,”季銘的話語發顫,“我發現問題時就已經晚了,我也很慌......”我打斷他:“那你就應該第一時間跟我説!何必繼續瞞着!如果你站出來作證,我們又怎麼會大費周章的解決?”我已經不是看到有人在面前哭就心軟的人了,面對季銘悔恨的淚水,我擲地有聲。
“你和彭婧走吧,拿走的錢抓緊補回賬上,否則下次我們再這樣坐下來講話就是在法庭上了。”我起身離開,頭也沒回,嘲笑自己終究還是狠不下心當着全工作室的面揭穿他,最後的最後還是給他留足了面子,我算仁至義盡。
季銘回到工作室就收拾東西帶着女朋友走了,走的很安靜,我中午從辦公室出來要下樓吃飯時,他的隔間已經空了。
我站在那發呆了好一會兒,這張辦公桌是工作室剛裝修好時季銘自己選的,他説他想坐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想深究原因。
這世上,很多事情,結果就是結果,過程一點都他媽不重要。
那天晚上的會是我開的,全體員工都參與了,二十七個人只剩二十五個,圍着會議長桌坐不下還有幾個在後面站着。
我沒跟他們説有內鬼存在,謊稱是網絡信息盜竊,關於季經理和彭會計為何辭職,我告知是其家裏發生變故不在這面發展了。
但我知道,在坐的很多都懂我最後的仁慈,聽李希説季銘在樓下被畢恭打了,是小區安保拉開的,畢恭氣的滿臉通紅,不停的喊“我他媽看錯你了”。
我當季銘為左膀右臂,我不在時他是可以代替我做決定的,我待他不薄,他卻對我不忠。我到除了被欺騙,還有誠心錯付。
那張寫着季銘名字的工作牌去殼後一點點滑進碎紙機,我再也不想提起我曾真的把他當兄弟。
最後掛到網上的招聘信息裏,我讓李希在兩名攝影助理和三個宣傳策劃後面加上了一名人事經理和一名財務會計。
距離魅影光芒複賽只剩一星期,我卻因太多事分散力,完全沒有頭緒,熬了兩天兩夜完成了設計稿後卻發現已經沒時間做出成衣。
不能全力參賽不如不參。
被我叫過來商量參賽事宜的寂以寬和珍珠白始終在酒店未被召喚,思考再三後我打電話讓他們回京。
“什麼,你不參加了?”寂以寬驚訝道。
“嗯,不參加了。”他笑的很大聲:“我還指望你進決賽也讓哥們我在電視上回臉呢。”我附和着笑:“下次吧,有機會一定讓你臉。”所有的風徹底平息後我才聯繫齊一,告訴他工作室的事,也告訴他我退賽了的事。
他安靜的聽完,沒有表態,掛電話前對我説。
“程名,你再堅持堅持,我快回去了,你就不用什麼事都一個人扛了。”齊一的話,